阿迪在被侮辱後,忍辱負重一連十幾天在擁兵團裡修習魔法,但是珍尼與小公主香唇的餘味一直在心頭繚繞,阿迪這些天一直沒有刷牙,直到口臭味令大雄小尖無法忍受之時,被大雄用光明神斧逼著才刷牙。
阿迪覺得太悶,想與大雄小尖出去逛,但是大雄小尖為了即將接受擁兵任務,緊訓練百名新兵,隻好獨自一個人出去。
阿迪一身魔法師打扮,戴著那枚雪亮的狼頭勳章,漫無目的閒逛,想順便打聽祭壇的下落。
一個帶著草笠的武士從人群中悄悄靠近阿迪,低聲的詢問:“銀狼使者,您也來了?”
阿迪看看四周,武士是對自己說話沒錯,但是不明白說得是什麼。
“你是跟我說話嗎?”
“使者小聲點說話。”武士的口氣非常神秘。
阿迪似有所悟的哦了一聲,仍想詢問清楚。
武士低聲說:“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跟我來。”
阿迪好奇心驅使跟著對方走進一家小酒吧內,裡麵陰暗潮濕,一盞油燈發出半死不活的微光。
“黑燈瞎火的,搞什麼?”阿迪感覺很不舒服。
“使者也是為了那批貸來的吧?”武士放下的鬥笠,一張四方臉,八字胡,一臉邪笑。
“你認錯人了吧?”阿迪很不喜歡這個家夥,就象麵對著一隻狡黠的狐狸。
“銀狼使者動作比我們還快,直接打入了鐵龍擁兵團內部了,我哈特真是佩服。”
阿迪不知道說什麼,乾脆默不作聲,心裡則忐忑不安,自己的行蹤對方早已看在眼裡,現在找到自己必定有特殊的原因。
阿迪對哈特的話產生了興趣,他口中所說的那批貨指的又是什麼呢?阿迪陷入了沉思。
哈特以為說破對方計劃,惹的對方不高興,趕緊扯開話題說:“使者千裡迢迢來到幸運城,辛苦了。”
“不辛苦。”
“野狐大哥說風狼先生也派人來了,原來是派您來了。”
“我來了又怎麼樣?”阿迪機智的與對方周旋。
“銀狼使者,您來不是隻為了來玩吧?”哈特語氣中含著調侃。
“……”
“黃金的消息是我們野狐先生先知道的,你們也想插一手嗎?”哈特終於沉不住氣,說出了最終目的。
“見者有份。”阿迪明白了幾分,野狐與風狼必是兩個強盜集團的魁首,他們都視黃金為已物,不容對方插手,但是又相互顧及。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阿迪故意刺探哈特。
“你們又什麼時候動手?”哈特的嘴巴密不透風,看來想從他嘴中得到消息很不容易。
“……”
“野狐先生想讓我透個消息給你們,黃金可以五五分成,這個條件你們應該接受吧。”哈特冷冷的說,顯然是故意試探阿迪的口風。
“……”
“東五省是我們野狐的地盤,你們不應該進入我們地盤的。”哈特見阿迪沒有說話,以為嫌少,口氣變得非常寒冷,右手摸上了腰間的刀柄,一道淩厲的殺氣逼得阿迪差點逃跑,看來這個哈特的武持不亞於古銅戰士。
“五五分?……我要回去問下風狼先生的意見。”阿迪擔心對方會因分贓不均殺了自己,這可不劃算,還是先忍著再說。
“我們等你們的意見,五五分已是最大底限了。”哈特的語氣變得有所緩和,手從刀柄上縮了回來,鷹隼一樣的眼睛仍然死死盯著阿迪不放。
“太好了,我們應該合作愉快的,再見。”阿迪才不管怎麼分,隻想儘快擺脫這個煩人的家夥。
“再見,希望合作愉快。”哈特向阿迪敬了個禮,慢慢的退出了酒吧。
“……“
在走出了酒吧之後,阿迪發現自己的後背全被汗水浸濕了,阿迪在一個臭水溝前將銀狼勳章扔了進去。
阿迪回到團裡聽說,鐵龍擁兵接到運輸金幣至落日城的任務,金幣的主人是東奇帝國首富賈布爾。
阿迪明白那個哈特所說的全是事實,危險就在前方不遠處等待著鐵龍擁兵團。
阿迪將自己的遭遇如實的告訴了威利的父親,威頓團長。
威頓年近六旬,一生戎馬,曾在東奇國的飛鷹騎兵團內任過團長,後來不滿皇室屠殺平民退役。
威頓團長大吃一驚,眉頭緊皺的說:“我以為會有一個盜賊團夥打我們主意,沒想到東奇國的兩大強盜集團全都出動了。”
“父親,既然這麼危險,我們不接這個任務吧。”威利擔憂的說。
“威利,我們鐵龍團隻有在任務中犧牲的,沒有在任務前膽怯的,就算路途中布滿了刀山火海,我們也要完成任務,我會親自率領擁兵團出發,你就留下來吧。”威頓團長表情嚴肅,聲音聽起來非常嚴厲。
“父親,我也想去……”威利並不理解父親的所作所為,心中一陣酸楚。
“這是命令,叫你留下就留下,給我閉嘴滾……”威頓團長突然變得非常不近人情,憤憤的走開了,隻留下發愣的威利。
一個人走了過來,胖箭手索格。
“威利,你不去執行任務嗎?”
“唉,父親擔心路上太危險,讓我留在擁兵團,總將我當孩子……”威利歎息的走了。
團長發起火來真可怕,但是眼裡並沒有怒意,阿迪猜不透其中原委。
阿迪祈禱,千萬彆遇上那個可怕的珍尼。最近珍尼好象不在團裡,反而有點想她,又想又怕嘀咕著回屋睡覺去了。
到了執行任務的一天了,運送黃金的隊伍準備出發,威頓身著一片片精鋼組成的銀色鎧甲,頭盔下隻露出堅毅的雙瞳,一支三米龍槍放在馬鞍上,靜靜走在隊伍最前麵。
黃金非常沉重,所以車隊走的並不快,經過近一個月的跋涉,才來到強盜橫行的庫斯行省,路過庫斯城,進入庫斯行省有五天了,一路風平浪靜,連小毛賊都沒遇上一個。
威頓團長卻不敢放鬆警惕,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越是風平浪靜,越是危險。
十隻大箱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車轍,小尖坐在馬車上吹起了豎笛,悠揚的笛聲給寂寞的旅人增添了無限的思鄉愁緒。
“大雄,我們馬不停蹄的都走一個月了,還要走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早呢,聽說至少二個月。”
“擁兵生涯真是枯燥無味。”
清晨茂密的森林內十分幽暗,嫋嫋的溥霧似白色帷幕,將擁兵們包裹起來。
善於跟蹤術的安德烈意外的發現草叢間有踐踏的痕跡,示意大家小心。
一絲絲破空之聲傳來,利箭如雨,車隊立刻圍成一個大圈進行防禦。
阿迪知道自己與武技精純劍士相鬥,最大的缺點是行動速度慢,留給對方太多襲擊的機會,趕緊先給自己施加了風之加速,向隊伍後麵跑去。
一支支利箭從四麵八方射來,阿迪縮在馬車後,一枝箭矢奪的一聲釘在身旁的車轅上。
阿迪嚇了一掉,慌忙從空間袋裡取出神龍杖,阿迪多了個心眼,早在出發前將龍頭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外人以為阿迪用的是個魔法師現代新型武器。
阿迪吟唱一路在心裡背的不能再熟的咒語,在神龍杖魔力的加持下,數道閃電從天而降,打在前方陰暗的森林內。
森林內傳來一聲聲慘叫,阿迪高興極了,自己居然能同時發出數道閃電,自己的努力沒白廢。
阿迪認為作為一個魔法師不能向劍士一樣衝鋒陷陣,而是應該在後方發揮魔法的攻勢。
樹林內人影幢幢,在箭雨的掩護下悄悄的潛來,小尖的弓箭小隊立刻給予堅決的回擊。
在所有人都緊張對敵之際,隊伍最後的胖箭手索格,四支鑲有銅箭頭的長箭不是對準敵人,而是瞄向了威頓的後心。
這一切讓向後跑的阿迪看了個清楚,原來埋伏在隊伍中的奸細是索格,阿迪想提醒威頓小心,箭已離弦。
在威頓的身後立即出現了一輪如銀月般的冰盾,阿迪的魔法變得快速無比,及時救了威頓團長。
身後的暗箭令威頓大吃一驚,前幾次盜賊準確的攔截鐵龍擁兵團他也想到了會有奸細,卻沒想到會是跟了自己十年的弓箭手索格。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我對你不好?”威頓痛心的說。
“你對我好?我跟你十年,一直都是個小擁兵,還比不上你剛招的孩子。”索格冷笑說。
“難道就為這個?你就可以將弓箭對著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當年我就是看出你嫉妒心太重,才沒讓你做隊長,盜賊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一萬枚金幣。”
“就是這些就出賣了你的靈魂?我看你一文不值。你走吧……”威頓想將他碎屍萬段,但是麵對相處十年的部下卻狠不下心。
“你這算是饒了我嗎?我應該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了?”索格並不領情,出言相譏。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快走吧。”威頓的手緊握著長槍,嘴角抽搐,內心矛盾極了。
威頓馳馬向盜賊們衝去,不再再理會索格,索格嘴角掛著狠毒的冷笑,仍然舉起了長弓。
阿迪一直都在注意索格的一言一行,大叫:“團長小心,他又要……”
就在索格四支弓箭即將出手時,威頓身子一側,手中的長槍如潛龍出淵般倏地飛射而出,一道銀光劃破長空,穿透索格的胸膛將他牢牢釘在馬車上。
盜賊身材高大,頭發金黃,手持比普通劍士更寬更長的鐵劍。雖然他們一身黑衣,蒙著臉,威頓一眼認出了是半獸人族的狂戰士。
他們嗜殺的特性豈是一隻麵巾所能遮掩,每人雙瞳血紅,口中發出野獸的低吼,龐大的殺氣令馬匹驚恐不安的嘶鳴。
千年前魔族消失後,半獸人族便主動與人類交好,退居西大陸荒漠之中。各國爭戰時很需要象半獸人族這樣的戰士,半獸人戰士很受歡迎的流轉於各國,成為戰場上最凶猛的雇傭兵,裝備精良的狂戰士有的能夠抵得上騎士。
威頓心痛極了,仿佛看見先前自己的隊友慘死在狂戰士劍下情景,難道這一幕今天要重現?
阿迪正想用魔法攻擊時候,身後傳來吟唱魔法咒語的聲音。
“火神借助你的烈焰,連珠之火焚燒地獄的罪惡。”一道激昂的聲音在森林內回響,餘音嫋嫋不絕。
空中忽然傾瀉下數十顆熾熱的火球,熊熊火焰攻向隱藏在森林內弓箭手與狂戰士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絡繹不絕,令人毛骨悚然。
阿迪奇怪的四處尋找,是誰搶我的風頭,身後的馬車上站著一位身著普通擁兵服中年魔法師,魔法杖的晶石在陽光下耀眼生輝。
阿迪不客氣問道:“你是混哪裡的?怎麼跑我地盤上放魔法。”
“我也是團裡魔法師,不經常露麵,小家夥看你模樣也是魔法師?”魔法師衝著阿迪一笑。
阿迪白了中年魔法師一眼,心裡嘀咕,戰況緊迫過會再找你黴頭。
火焰再次降臨,將前麵的幾名狂戰士包裹,身型高大的狂戰士一會就燒成了枯骨。
狂戰士們並沒有因為受到魔法攻擊而後退,反而加速衝刺,一旦雙方接近展開肉搏,對方的魔法師就不好攻擊自己。
大雄早就摩拳擦掌,光明神斧在無意間鬥氣的摧逼下發出淡淡光暈。
小尖率領弓箭手小隊對著逐漸逼近的人影射出憤怒之箭,除了小尖一箭能將狂戰士的咽喉穿透,其他新箭手的羽箭被狂戰士一拔就失去了準頭,根本造成不了傷害。
敵人近在咫尺,小尖咬牙從後麵一下取出三支箭一齊搭在弦上。小尖偷偷練過一箭三矢的箭技,但是沒有真正用過,傳說光明精靈王曾經一箭九矢。
森林內陰影連綿不絕,小尖將體內鬥氣急劇旋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敵人的身影在眼中越來越大。
小尖猛一鬆弦,長箭浮光掠影的飛射而出,呼嘯的箭音仿佛複仇女神的咆哮,攝魂奪魄,令人肝膽俱寒。
三箭分彆正中三個狂戰士的咽喉,狂戰士想在臨死前發出呼喊,卻張大嘴巴沒有聲音,血紅的雙瞳不甘心的瞪著。
威頓豎起了大拇指讚揚說:“小尖,好樣的。”
魔法師大量的火球將森林內的霧氣蒸發的乾淨,森林陡然明亮了許多。
近百名盜賊渾身浴火,燒成了灰燼,但是其餘的強盜踏著他們屍體衝了過來,瞬間狂戰士已經突破了弓箭與魔法的遠程攻擊範圍,衝到了車隊裡麵。
大雄的長斧一鼓作氣衝著第一個狂戰士砍下,大雄在成年的狂戰士眼前成了小娃娃,狂戰士相信自己的力量,眼神中透出輕蔑,揮劍向斧頭磕去。
長斧在迅猛落下時,斧頭上黃色光華閃過,狂戰士驚訝,沒想到對方年紀不大已是古銅戰士。
狂戰士並沒有躲,而是雙手托劍想架住長斧,就不信邪,比比誰力氣大。
斧身上跳動的神咒令狂戰士心頭狂顫不已,神器,它是神器。
盲目的自信害死了他,再想躲已經不可能,連人帶劍,從頭到腳被剖成了兩截,肚子腸子稀裡嘩啦濺了一地,鮮血四濺。
大雄來不及擦淨臉上的血汙,揮斧迎上後麵的狂戰士。縱然狂戰士生性殘暴血腥,看見大雄勇猛無比的一斧頭就劈死了自己的同伴,不禁生出一絲恐懼,感覺大雄比自己還野獸。
兩虎相爭勇者勝,大雄勢如猛虎,長斧又開天辟地的砍了下來。
狂戰士畏懼的向後退去,避開了大雄的利斧,他正在慶幸躲過大雄利斧時,一支羽箭倏地穩穩的紮在了他的咽喉上,紅色的尾櫻顫動不止。
狂戰士無語的倒下,有點後悔為何要與這班人為敵。
安德烈揮刀帶領擁兵們奮勇迎敵,短兵相接中,單個擁兵不是狂戰士的對手,狂戰士實力都接近於古銅戰士水平,每一劍都會有一個擁兵倒下。
小尖的羽箭快如閃電,古怪刁鑽,使混戰中的狂戰士根本來不及防範,就糊裡糊塗的送命。
中年魔法師施放魔法的速度與強度比阿迪高出好多倍,對後麵的狂戰士發出致命性的攻擊,阿迪也不甘示弱,閃電不時的也擊傷幾個狂戰士。
除了小尖,其他箭手也拔出兵刃加入肉搏,以數量上的優勢對付衝入車隊狂戰士。
在多重兵種的配合下,衝入車隊的狂戰士處於慘敗的局麵,威頓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
雜亂的馬蹄聲漸漸傳入耳中,威頓心中一凜,對方難道還有騎兵?
威頓知道形勢變得更加嚴峻複雜,大喝一聲:“吹號。”
安德烈從身後摸出一隻牛角號,用氣全身氣力仰首猛吹,號角聲音圓潤洪亮,響徹雲霄,在空曠的山林內悠揚傳開,回音不絕。
阿迪等人不明白團長在這個時候吹號是什麼意思,是在召喚什麼?
果然不出威頓所料,森林內奔出幾十匹高頭大馬,馬上坐著全副黑色盔甲的騎兵,隻露出兩隻精光閃閃的眼睛。其中一個領頭的黑甲騎士長劍一指阿迪與中年魔法師說:“先射擊魔法師,殺了兩個魔法師。”
騎兵們借著駿馬的衝勁將長槍向阿迪與中年魔法師擲來,沉重犀利的標槍勢如長虹,與空氣磨擦出了火星,四處飛濺。
阿迪多虧了自己的風之加速,一見情形不對向車底鑽去,中年魔法師卻不及躲閃,被活活的紮成了刺蝟。
天空有點灰暗,四周的水氣似乎不斷的向森林內雲集,擁兵感覺到了寒冷,阿迪知道這是冰刃魔法預兆,如此龐大氣勢的冰刃阿迪還是第一次見到。
阿迪驚慌脫口大叫:“大家快散開,敵人要用魔法了。”
天空忽然狂風呼嘯,肆虐的寒流凍人骨髓,刮得人睜不開眼,數以千計的冰刃射向擁兵們。
擁兵大多數沒有反應過來,隻有一小部分人分散開利用樹木的掩護躲過了襲擊,尖銳的冰刃無情的鑽進擁兵的身體,三百人的擁兵小隊瞬間傷亡大半,安德烈、大雄、小尖也受了些輕傷。
威頓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對方隊伍裡也有魔法師,而且看情形還是中階的高級魔法師,在對方的魔法攻擊下擁兵團幾乎喪失了戰鬥力。
騎兵從馬上抽出殺氣騰騰的十字劍,開始了凶猛的衝鋒,威頓焦急的向後看似乎在等待什麼。
阿迪從車底鑽出對著衝來的騎兵們放了幾道閃電。
騎兵們的盔甲都是精鋼製造極易導電,阿迪胡亂釋放的閃電打中了一個騎兵,將他電得渾身麻木跌下馬來。
阿迪見一擊湊效高興的大笑起來,騎兵們怒吼:“那個小魔法師沒死,大家先殺了他。”
一道碩大無比的火球衝著阿迪的方位砸來,阿迪意識到自己成了眾矢之的,隻好用上最拿手的功夫——撤腿就跑。
阿迪跑起來如疾風,自己都驚訝出奇的速度,風之加速的魔法用來逃跑最佳,以至阿迪被後世稱誦為魔幻飛人,無數女人為之心折。
阿迪本想向庫斯城上跑,卻聽見前麵傳來清脆的馬蹄聲,吃驚不小。
好多標槍奪的一聲紮在阿迪身側的大樹乾上,強勁的將樹乾洞穿,阿迪嚇得一頭鑽進樹叢中。
整齊清脆的馬蹄聲從庫斯城方向傳來,大家都憂心仲仲,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