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人被綁架的消息後我萬分沮喪,穿好衣服之後,什麼話也沒有再說,狼仔看了看曉蓉,又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在問我這個女孩怎麼辦,我拍了拍狼仔的肩膀,說道:“鬆開她吧。”
狼仔多少有些吃驚,疑惑的看著我。
“她的心都死了,活著對她來說比死還痛苦。”走出房間的大門後,我聽見屋子裡傳來一聲絕望的哭喊聲。
沒有開車,就我和狼仔兩個人在深夜寂靜的大街上漫步著,我的腦袋雜亂的很,麵對一個從不說話的活人,我隻好自言自語的說著:“這個王禿子,竟然敢綁架我的妻兒。”
“tmd,我怎麼這麼大意。”
“他到底要做什麼?”
狼仔離我兩步距離,不遠不近的,默默的跟著我。
“啊!!!”寂靜的深夜傳來了我發泄內心憤怒的吼聲。
“cao你md,大半夜不睡覺你喊jb什麼!”路邊一棟住宅樓裡,陽台的窗戶被推開,一個腦袋探了出來,指著我大罵道。
我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那個人。
“看你m個b呀,再看削死你。”樓上的人很猖狂的罵道。
狼仔迅速的衝到了樓道口。
“仔,回來吧。”我喝住了狼仔。
我再次抬起頭看了看樓上的人,笑了笑,大聲喊道:“對不起了。”
“cao,精神病吧你。”
我搖了搖頭,苦笑著走了。
第二天的t市早報,頭版醒目位置的寫到:年輕女子不知為何自儘而亡,神秘兩男子警方正在調查。
標題的下麵是兩幅照片,一張是曉蓉的死狀,另一張是賓館攝像頭拍下的兩個模糊身影——我和狼仔。
我看完這則新聞後,將報紙遞給了身邊的狼仔,說道:“咱們兩個上報紙了。”
身邊的電話響起,拿起電話,聽筒裡傳來了丁爺的聲音:“阿天,報紙上的新聞是怎麼回事?”
我將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丁爺聽完之後隻說了一句:“哦,那就沒事了。”便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第二個電話就打了過來,是市局刑偵大隊王寶義大隊長打來的,語氣還算客氣,一再強調是配合調查,掛了電話我帶著狼仔驅車去了市局刑偵大隊。
事情很簡單的交代完了,按上手印之後王隊長親自送我出來的,到了大隊門口,見四下無人,王隊長小聲的說道:“天哥,您看我那筆帳?”
我看著他,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正義淩然,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饞媚之像,就像妓院裡麵的老鴇子在討好客人一般,我忽然覺得胃裡有些翻湧,強壓著要嘔吐的衝動,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都是老朋友了,那條子回來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不用,小事情就不麻煩您手下的兄弟了,我晚上親自去取。”王隊長連忙擺手說道,我知道,他是擔心彆人看到那張35萬的借據。
“那好,晚上我讓家人炒幾個菜,咱們喝上兩杯,聊聊天。”我感覺自己就快要吐出來了,趕忙接著說道:“王隊,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晚上見。”
“您忙,您忙。”王隊長嬉皮笑臉的恭送著,警察的高大形象蕩然無存。
一直到我上了車,王隊長還站在那裡媚笑著。
搖下車窗我揮了揮手,王隊長不住的點頭揮手。
車開出不遠,我就急忙喊狼仔靠邊停下,蹲在路邊“哇、哇”的吐了好幾口,胃裡才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快送我去醫院。”上車之後,我交代狼仔道,我的感覺十分不好。
車飛快的奔馳著,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掙紮想要告訴狼仔我很不舒服,可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漸漸的,我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狼仔和丁爺都在身邊,床頭還跪著兩個人,一個是秦媽,我的傭人,專門做飯的,另一個年輕人我見過兩麵,但是一時記不起來是誰了,我看見他嘴角還有清晰的血跡。
“阿天,感覺怎麼樣?”丁爺附身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還好。”
狼仔沒有任何表情,石像般的站在那裡。
“天哥,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杜宏偉醫生在一旁說道。
“讓司機送你回去吧。”我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擠出來的。
“天哥,您多休息,注意身體,我自己就可以了。”杜宏偉客氣的說道。
“哦,那就不客氣了。”我輕聲答道。
杜宏偉醫生微微的笑了笑。
隨後哦,杜宏偉醫生和丁爺小聲的說了幾句便告辭了,我衝他又笑了笑,算是道謝了。
丁爺扶著我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讓秦媽自己說吧。”丁爺的臉麵對秦媽陰沉的很。
秦媽看來哭了好久,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丁爺的話音剛落,秦媽就劈頭蓋臉的打著他旁邊的年輕人,嘴裡麵還不住的罵道:“我打死你個不是人的畜生,我打死你……”
我的頭很痛,思維也跟不上節奏,皺著眉頭看著秦媽廝打著。
“天哥,天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年輕人突然跪著衝了過來,抱著我的雙腳不住的求饒。
狼仔一腳將他踹到了牆角,年輕人撞到櫃子上,似乎昏了過去。
秦媽趕忙衝了過去,抱住了年輕人,失聲的大哭起來。
我似乎看明白了些原委,便問道:“秦媽,是你做的?”
秦媽痛苦著點了點頭,我多麼希望她能搖頭。我的心絞痛著,使我的臉都扭曲了,我不想再多看秦媽一眼,便將頭扭了過去。
“天哥,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吧,我……我……”秦媽沒有說完,忽然起身悶頭撞向衣櫃。
我努力的伸出了雙臂,想要製止她,可是離得太遠。
幸好狼仔及時的製止住了秦媽的行為,我鬆了口氣。
接著我長長的歎了口氣,憋了好長時間才擺了擺手說道:“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市,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母子。”
秦媽聲淚俱下的連聲道謝之後攙扶著兒子走出了房間,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剜去了一大塊,這個給我做了7年飯的,慈祥和藹的秦媽竟然會在我的飯裡下毒,要不是她親自承認,殺了我也不信。
手機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丁爺接的電話,聽了幾句之後遞給了我。
“哈哈,小天,食物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聽筒裡麵傳來那個讓我憎惡聲音。
“王禿子,沒殺死我你又很意外吧。”
“哈哈,本來也沒想殺死你,留著你還有大用處呢,毒藥的計量都是精確算計好的,不會死人的,下毒隻是一個提醒,提醒你時時刻刻都要知道,我就在你的身邊,不要妄想耍什麼花樣,哈哈……”王作霖的聲音非常得意。
“我向你保證,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捏碎你的腦袋。”我用儘全力的大喊著。
“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吧,哈哈。”
“我的女兒和老婆呢。”我著實很擔心她們。
“他們在我這裡過的非常愉快,你就放心吧小天。”
“到底你要乾什麼?”我嘶啞的喊著。
“我會再聯係你的,保重呀小天,哈哈。”電話又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絕望的望著天花板。
丁爺搖了搖我的肩膀說道:“阿天,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