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淩雲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汗水一滴滴順著俊秀的臉龐上滑落,捂濕了整個輩子,此刻時間接近淩晨,軍營裡的人都睡了,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了進來。淩雲擦了擦頭上的汗,想要起身,但四肢無力,踉蹌的走出帳篷外,一股冷風直撲而來,反而有些清爽。
“你去哪?”背後傳來鮑爾博迷迷糊糊的聲音,淩雲頭也不回的走著說道“洗個澡。”
冰涼的冷水衝洗著全身,愈加讓淩雲意識清醒,靜靜回想著那個夢,那個人是他自己嗎?打死他他都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強悍,一劍劈翻那麼多獸族大軍,更可怕的是連不死族都無所畏懼。不死族什麼概念,即使是一些強者也從未發現過一個不死族分殿,而在以往的曆史當中,不死族的每一次戰爭都是轟動一時的。隻要看到不死族那令人惡心的身體,沒有人想和他們交戰。
“殺戮之神,唯我獨尊。”淩雲搖了搖頭,那隻是個夢而已。
“不好啦!”外麵突然傳起一陣呼喊聲,聲音顯得略有慌亂,腳步也是很淩亂。
淩雲抬起頭,笑了一聲,“這裡是加瑪帝國的帝都,位於帝國的最中央,難道還有什麼獸族軍隊能夠破開重重防禦殺過來?”
“獸族大軍圍上帝都,在城外叫陣呐!”門外又傳來那士兵驚慌的呼喊聲。
頓時,軍營中傳出一片慌亂,亞瑟岡率先從帳營中走出,一身黑色盔甲披帶在魁梧的身上,幾分凶狠幾分霸氣,一股迎麵兒來的殺氣讓那個士兵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怎麼回事?”亞瑟岡冷冷問道。
那士兵咽了口口水,聲音略有些平靜,又說道:“獸族大軍夜襲了蒼嘯山穀,又占領了高地和幽冥森林,打來了帝都。現在城中就剩下亞瑟岡您的新兵戰士和龍飛將軍的騎兵團,不過援兵正飛速趕來,皇上讓亞瑟岡帶兵出去抵擋,支持到援軍到來。”那士兵小心的說道,生怕惹怒了麵前這個煞星。
亞瑟岡一聽,原本思考的雙眼瞬間淩厲了起來,還沒等那士兵反應過來,就一手將他拎了起來。
“你說什麼?古流讓新兵上戰場?”亞瑟岡的聲音很壓抑,但依舊掩蓋不住那其中是憤怒,嚇得那步兵連聲求饒。
“這是皇上的指令,我們也很為難啊。”步兵哭喪著臉說。
亞瑟岡一聲冷哼,甩手將那士兵扔在了地上,手掌一個反轉,一道紅色的光一閃而過,瞬間就出現在亞瑟岡手中。那是一柄黑鐵級彆的武器。在這帝都中也算的上珍貴,估計能賣上幾千金幣。
亞瑟岡迅速向皇宮寢室。
淩雲望著亞瑟岡凶狠的背影,粗壯而有力,給他心中一暖,他知道亞瑟岡必然是去找皇帝古流理論。其實他也沒有表麵那麼冷嘛。該死的古流,竟這麼不負責任。
“轟!”一道紅光一閃,一座輝煌刻滿了寶石的大理石門瞬間被斬成了兩半,碎裂的石塊震飛在坐在王座的古流腳下。“狗皇帝!”亞瑟岡怒視著古流,上來就對著古流破口大罵道。
古流靜坐在王座上,神態沒有任何的改變,好歹他也是一代君王,憑借狠辣的心智是他的心智,不愧是久經官場的霸主。
“怎麼了?”古流淡淡的問道,眉尖有一絲慍怒,顯然對亞瑟岡的行為感到反感。
“那些是新兵,不是上過戰場的兵,有的才是昨天加入的,完全不懂戰術,你就讓他們去送死,給你爭取一點的時間?”亞瑟岡攥著拳頭怒喝道。
“不就是一些新兵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古流不屑的笑道。
亞瑟岡頭一眩,一股怒氣頓時暴湧上心頭,幾個踏步如鬼魅般閃到了古流的背後,一把大劍徑直的橫在古流的脖子上,古流的眉頭一皺,感受到了亞瑟岡的殺氣,冰涼的劍身懸在他的脖子上,
“你想要什麼?錢?地位?我給你。”古流雖然有些驚恐,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沉聲說到。
亞瑟岡幾乎快發瘋了,對著古流的耳畔一陣怒吼。
“你聽著!你這麼不善待戰士,沒有人會當你的兵,之所以現在有人當兵,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國家,為了親人。你懂不懂,沒有戰士,就靠那些驕縱的術士,衝鋒?”
古流卻並未聽進去,他依舊用眼睛餘光看自己脖子上的劍,亞瑟岡是玄之階65級英雄,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隻要他手稍微一用力,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亞瑟岡望向古流,原本以為他在沉思,結果竟然發現他正在盯著脖子上的刀。
“你混蛋!”亞瑟岡一聲大罵,一腳將古流踢了下去,頓時古流嘴角流出鮮血。
“我算看錯你了,從此以後我不在為你效勞,包括我的新兵。”亞瑟岡大罵道。
古流冷笑了一聲“你認為你還有說話的餘地?”話完,一股人流圍上了整個大殿,那是加瑪帝國的精銳,血劍步兵,每個士兵的等級都不低於30級,其中一個士兵放在彆的國家都成了將軍了。
亞瑟岡沒有注視到周圍全身紅衣鎧甲的士兵,隻是望著那古流。大殿上呈現了短暫的靜寂。
“嗬嗬。”亞瑟岡突然笑了,有些冷。
“你用自己國家的兵打自己的人,你不覺得很滑稽嗎?”亞瑟岡冷笑著說道。又轉過視線2對著周圍的士兵說道“剛才他說的話想必你們都聽見了,我不多說,你們看著辦。”亞瑟岡也不理會血劍步兵,腳步動了起來,出奇的是,沒有一個血劍步兵攔著他,就這麼讓他走了出去,剛剛古流說的話他們不是沒有聽到,他們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恐怕也會成為古流的一顆棋子吧。
古流冷冷一哼,不在多說什麼。
亞瑟岡麵色陰沉著走回了新兵軍營中,淩雲已經叫醒了所有的戰士,大家整齊的站成一個方隊。營中一片寂靜,亞瑟岡怔怔的望著這群新兵,有點他才見過一兩次,有的是他的心腹。此刻,他們表明,誓死聽從亞瑟岡的指揮。
亞瑟岡呼了一口氣,不知怎麼的,即使深入敵軍的包圍,被人追殺,全身重傷,他也未曾流過淚,這次他的臉頰上留下兩行熱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出發!”亞瑟岡大喝一聲。幾百人的新兵軍隊在亞瑟岡的領導下向城門走去,這一次,他們九死一生,不為彆的,就為戰士的尊嚴。
古流站在皇城之上,冷笑了一聲。嘴泯了一口茶水,對著身後的差使說道“是時候叫那些術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