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夜都沒有睡好,我索性就在坑洞裡麵睡了,反正都已經躺下了。
對於這種心裡麵特彆不舒服,睡著了就好多了的事情,我乾得多了,我想著睡醒了,應該心裡麵就舒服點兒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了有腳步聲。
我總感覺我是在做夢,所以我就沒理。
但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開始有點兒害怕了。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腳步聲,而且整個坑洞裡麵也隻有我一個人。
想是這麼想的,但是那個人確實走近了我。
“你有吃的麼?”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一樣。
我本來想著可能也隻是夢境吧,所以我沒有理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感覺到身上被人推了一下,我睜開了眼睛。
但是這個地方真的是太黑了,我完全沒有看見有東西。於是我又伸手到了被包裡麵把手電筒掏了出來。
那是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人,他看起來蓬頭垢麵的,應該是在這山洞裡住的。
他很瘦弱,在我旁邊蹲著。
看見我醒了,他看著我又說了一句:“沒有吃的嗎?”
或許是餓瘋了,我從背包裡麵給他拿了一個,壓縮餅乾,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壓縮餅乾總歸有點乾,他吃了兩口之後,到了不遠處滴水的,鐘乳石那裡,張嘴等著水滴進去他的嘴裡。
“我這兒有水,給你喝點兒吧。”我看著她那模樣實在是太淒涼。
“不用,你把水留著吧。”他嘴裡含著餅乾,我聽不太清。
等他把嘴裡的餅乾都咽下去了,他又跟我講:“這裡的水不太乾淨,外麵的人可能會不太習慣你的,水乾淨的你就留著吧,你自己喝。”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怎麼進來的?”他把手上剩下的半塊壓縮餅乾也塞進嘴裡。
我告訴他我是,從坑洞的入口處進來的,現在入口處被胖子炸了,我們大概都出不去。
“這個坑洞還有入口處嗎?我是從,上麵下來的。”他手往上指了指。
“但是前兩天上麵突然之間,有一聲炸響。估計是泥石流吧,把那一個入口封了。”他說。
“我已經在這裡被困好幾天了,你是我在這裡見到的第一個人,你進來做什麼?”他又問。
我告訴他前兩天村子裡麵來了一個胖子,他買了,這一塊地,但是想要建起來的時候發現了這一塊地,的坑洞裡麵有情況,所以派人進來了。
“那我不太知道,反正看見那邊有三個人死了,我也不敢過去,所以我就一個人在這裡。”他的手指了很遠的地方。
“估計就是我們村的村民吧,我聽村裡人說了,前幾天胖子給了錢給幾個人讓他們下來看看,但是沒有回去,估計就死在這裡麵了。”我隨口的應答著。
“這地方哪裡是你們能來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像是一個問句,但是說出來又是一個肯定句。
“這地方他們都進不來,但是他們說我可以,所以就把我扔進來了,我一開始也是拒絕的,那胖子聽說我可以上的了那邊的那座山,他就直接把我扔了進來。”我顯得有點懶羊羊的,我對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特彆的看法,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你上得了那邊那座山?”那男的聽見了我說的話之後顯得有點驚訝。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回答他的話,確實是有點累了。我躺著躺著又快要睡過去了。
他見我馬上又要睡過去,他推了推我說:“你的心怎麼這麼大,都已經被困在這裡了,你包裡的乾糧有很多嗎?你怎麼就敢在這裡睡覺?”
“他們說過兩天會把洞口的,你都清掉啊,到時候我就能從那裡出去了,這是他們,給我備的乾糧,夠吃三天吧。”我斜著眼睛看他,又補充到了一句:“夠我一個人吃三天,不算你的。”
他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壓縮餅乾我就吃一塊,我食量不太大,一塊餅乾給我熬就幾天了。”
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沒有再說話。
等他吃完了餅乾之後,我把手電筒關了,然後我打算睡一覺醒來再說。
他在我旁邊也特彆的安靜,應該也是在我旁邊躺了下來,我慢慢的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特彆黑,我睡得特彆舒服,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應該已經睡了很久了。
醒來之後我把手電筒打開,發現了剛剛的那個人不在了。
我心裡想著他真能折騰,我睡一覺他也能到處跑,這個洞又黑,他能走去哪啊?
或許是從很遠的地方看見了,我這邊有亮光,他又走了過來。
“你醒了嗎?睡醒了咱們就彆再躺著了,找地方出去吧。”他看著我說。
我看見他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這應該也沒有水呀,怎麼就濕成這個樣子。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啦,你彆著急坐著等不行嗎?”我有點不耐煩了。
“你不是說你是被人丟進來的嗎?那山洞口都已經被他們封了,你要想出去的話就得等他們,想起來這個山洞還有你,要是他們想不起來呢?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死啊?”他顯得特彆的著急,估計是覺得我恨鐵不成鋼吧。
我看見他有點生氣了,我立馬轉移話題:“你這是從哪來呀?怎麼身上都濕成這個樣子。”
話題成功的被我轉移,他告訴了我:“我在這山洞繞過去的,後麵走過來的,那邊有一個水塘,那水是活的,我估計水的出入口。”
“水塘?”
一般海的退潮時間都是在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們,應該可以等到那個時候,看看這個血糖會不會跟著,退潮,如果會的話它大概就是海裡的水。
“我剛剛嘗過了,是海裡的水,他是鹹的。”他的想法跟我一模一樣,他應該也是在等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