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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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離火突然暴起,北冥寒氣讓出一個小口,如同猛虎的南明離火衝出,瞬間就將那團噬魂鬼氣包裹住,眨眼間就變成了虛無,北冥寒氣關閉神識又將北冥寒氣覆蓋。

如此重複對於神識的消耗是極大的,王棄此時感覺到腦袋陣陣眩暈,眼前也出現了小黑點,他閉上眼睛強行壓下眩暈感。

操控著南明離火又慢慢的走向另一處的噬魂鬼氣,這團噬魂鬼氣比剛才的那團噬魂鬼氣稍微大點,但是按照王棄前麵清除噬魂鬼氣的經驗來看,要清除這團噬魂鬼氣倒不是很難。

但是王棄不敢大意,事關他和李風兒的身死,不能輕敵!

操縱著南明離火就像是一隻捕食的獵豹,悄悄的潛到噬魂鬼氣的身邊,瞬間神識張開北冥寒氣打開一個小口,南明離火噴湧而出,襲向了那團噬魂鬼氣。

噬魂鬼氣提前預感到了危險的到臨,在南明離火噴來的一瞬間便散了開來,即使以南明離火的霸道也無法將散開的這團噬魂鬼氣全部焚毀乾淨,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噬魂鬼氣逃脫掉了,這團噬魂鬼氣在李風兒的腦中不停的飛動,凡是飛過的地方原本附著在李風兒魂魄上的噬魂鬼氣紛紛附著過來。

到最後一大團陰寒的噬魂鬼氣全部聚集在一起,飄在李風兒魂魄旁邊和王棄對峙著。

“不好!這下麻煩了。”須子通大呼糟糕,沒想到千小心萬小心依舊還是驚到了噬魂鬼氣。

“前輩,怎麼辦?”王棄心中也是著急,但是自己也沒辦法他沉靜下來詢問須子通。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須子通的回答,王棄疑惑須子通怎麼了,終於須子通的聲音再次響起。

“噬魂鬼氣聚集在一起要可就不好對付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衝到噬魂鬼氣的內部然後將北冥寒氣放開,讓南明離火全部爆開,如此應該能將這聚集在一起的噬魂鬼氣徹底消滅掉。”

“好,前輩我這就做。”王棄說到。

“慢著。”須子通叫住了王棄:“王棄你在做之前我先要跟你說清楚,你本身就道心種魔,而這噬魂鬼氣又是陰寒鬼物,若是你衝入其中被其迷惑了心智可能會引發你的魔心,有變成沒有神智隻知道殺戮的魔頭,你可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須子通這話說得很慢,很沉重,因為衝入噬魂鬼氣內部這一舉動若是換做彆人還稍好,但是偏偏是道心種魔的王棄去的話那危險程度就提高了百倍。

王棄怔住了,一旦被陰氣侵擾心神,引動魔心會變成沒有神智隻知道殺戮的魔頭。

這讓誰也不能接受,若是自己變成了隻知道殺戮的魔頭,那還是自己嗎?對於心性尚且保留著一絲入世未深的純良的王棄來說,這種結果讓他不能接受。

許久,當天邊擦出一絲光亮,透過窗戶照進屋中時。

王棄抬起頭看了看外麵天空邊際那泛起的一抹橘紅:“沒時間了!”

王棄神識傳音到:“入魔就入魔吧,能救下她就好。前輩答應我一件事情若是我心神失守入了魔請你將我殺死,我不遠做一個行屍走肉般隻知道殺人的魔頭。”

王棄說完,便將全部心神投入到了即將到來的一幕當中去了。

塔樓第九層,須子通坐在自己的棺材板上苦笑著搖著頭,隨後他飄了起來,飄到了窗口邊注視著天邊露出的那一抹亮光。

王棄調動了全部神識元力以及將玄武虛影釋放的北冥寒氣全部調動在一起和對麵的噬魂鬼氣對峙著準備做最後一擊,王棄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你的魔力很大,大到本大爺舍不得你死,所以你必須得活著!”王棄心中說道。

“轟,轟,轟。”

腦中響起了聲音,神識和元力同時發動推動著北冥寒氣和南明離火如同海潮一般朝著那一團噬魂鬼氣衝去。

噬魂鬼氣也早就做好了死鬥的準備,在王棄衝過去的同時,也幻化成一個骷髏頭的樣子朝著王棄那邊撞去。

二者相撞並沒有引發驚人的碰撞,很安靜,就像是輕輕的挨在了一起然後北冥寒氣和南明離火融入進了噬魂鬼氣幻化的骷髏頭裡。

噬魂鬼氣重新恢複成球狀,靜靜的飄浮在李風兒的腦海中不遠處李風兒的魂魄少去了噬魂鬼氣的侵蝕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王棄神識隻感覺置身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四周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到神識也不能延伸出去,陰冷恐懼寒意統統侵蝕而來,王棄強守心神,不讓這些負麵情緒擾了心神。

突然間,王棄周圍物事一變,置身在了自己以前和大老頭二老頭居住的茅屋中。

茅屋變成了廢墟到處都是血跡,不遠處大老頭二老頭倒在血泊中,王棄難以相信的跑到大小老頭的身邊,一摸呼吸卻是已經沒了;。

“哈哈哈哈”

一陣笑聲傳來,王棄抬起頭卻見到不遠處周太和吳長老一身血汙獰笑著看著自己,頓時心中的一陣衝動。

“我殺了你們!”悲從心底生,王棄無法抑製,雙目血紅大吼著就衝向了周太和吳長老。、

“不好,心神失守了。”飄在窗邊的須子通大叫一聲,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了。

黑漆漆陰冷的噬魂鬼氣中突然憑空湧出一團火光,這團火光很熾烈噬魂鬼氣奈何不了,火光之中須子通一臉焦急的飄在其中。

終於在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了雙眼血紅的王棄,須子通身影一閃便到了王棄身邊,右手伸出一掌拍向了王棄的額頭。

王棄隻感覺一股巨力拍來,難以抵擋,輕易的就被拍出了體外,瞬間意識回歸到了身體,王棄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李風兒,剛才若不是須子通關鍵時候出手相助自己就入魔了!

等了一會兒,王棄忽然感覺到屋中的溫度陡然升起,須子通卻是衝出了李風兒的身體出現在屋中。

“前輩,她怎麼樣。”王棄擔心的問到。

“奶奶的幸好趕上了。”須子通一衝出李風兒的身體嘴裡就喊到,聽到王棄問他回答到:“噬魂鬼氣已經清楚了,但是那麼巨大的爆炸力可能會對她的魂魄有點影響,說不定醒來後會不記得前麵發生的事情了。”

王棄聽到李風兒沒事了,心中一喜,將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眉頭舒展開來的李風兒。 王棄屏住氣息全神貫注的操控著被北冥寒氣包裹著的南明離火在李風兒的體內遊走,忽然遊走中的南明離火突然停下。

王棄透過神識發現不遠處一團很小很小的噬魂鬼氣正附著在李風兒的一條經脈上,如同一隻蛆蟲一般在一點一點的咀嚼經脈。

操控著南明離火緩緩靠上去,王棄知道最危險的時候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將包裹著北冥寒氣的神識張開一個極細微的小口,神識專注到了極點,不敢有所閃失。

此時王棄知道不能有所遲疑,一旦有遲疑那可能會引發失誤,失誤的話那李風兒就活不成了。

王棄將神識張開的小口對準了那團附著在經脈上的噬魂鬼氣,瞬間控製著北冥寒氣鬆開了一個小口,被包裹在最裡麵的南明離火如同出籠猛虎,難以壓製,噴射而出。

南明離火碰上噬魂鬼氣的一刹那,噬魂鬼氣便被高溫化作了虛無,王棄時刻注意著,在南明離火將噬魂鬼氣焚毀的瞬間,便閉上了北冥寒氣開的小口將南明

離火重新包裹在其中,這第一次卻是安然的過了。

可是王棄卻不敢大意,須子通跟他說過噬魂鬼氣在進入人體後會先沿著周身經脈遊走一圈之後再侵蝕魂魄,這也是噬魂鬼氣難以清除的原因之一,而人體經脈無數,被噬魂鬼氣遊走一遍少不得有多少地方會留下殘留的噬魂鬼氣。

繼續用神識操控著南明離火在李風兒的經脈中遊走,沒走多遠又是一團黑氣出現,這團噬魂鬼氣比先前那團噬魂鬼氣還要大得多,將整整一條經脈環著包了起來。

王棄知道這團噬魂鬼氣沒有剛才那團那麼好對付了,但是卻由不得他選,必須將眼前的噬魂鬼氣清楚,如若不然的話那即使將其他噬魂鬼氣清楚最後這團噬魂鬼氣也會滋生出更多的鬼氣的。

南明離火在神識的控製下緩緩靠近,因為這團噬魂鬼氣太大的緣故,南明離火一次又不能釋放太多,所以王棄打算分段清楚。

先是將神識打開的小口對準了其中一截噬魂鬼氣,王棄神識敏銳到了極點不敢出錯,北冥寒氣忽然張開其中的南明離火再次如同離玄之箭一般射了出來,被正麵擊中的噬魂鬼氣當場化成虛無。

收回南明離火,剩下的噬魂鬼氣就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竟然知道躲避,在被南明離火焚毀了一截之後餘下的紛紛散開。

“攔住它們彆讓它們散開,不然就更麻煩了。”須子通突然開口,有些急切。

王棄心知此時聽須子通的話不會錯,在須子通開口的一瞬間,南明離火再次衝出朝其他噬魂鬼氣席卷而去,剩下的噬魂鬼氣由四散奔逃聚集在了一起共同抵擋南明離火。

由於慌忙間釋放出來的南明離火過多,火勢過猛,當南明離火碰觸到噬魂鬼氣後又遭遇到了集結在一起的噬魂鬼氣的反抗。王棄不敢讓暴虐的南明離火在李風兒體內存留太久,見不能瞬間將噬魂鬼氣焚毀。

王棄索性用北冥寒氣將爭鬥中的噬魂鬼氣和南明離火一起包裹在了其中。

北冥寒氣中是南明離火的主場,被包裹進去的噬魂鬼氣很快就被化作虛無,而王棄也驚出了一聲冷汗。

就這樣王棄操控著被北冥寒氣包裹著的南明離火在李風兒體內遊走,遇見噬魂鬼氣就放出南明離火將之焚毀,當將所有經脈遊走遍後總共焚毀了一千三百二十團噬魂鬼氣,索性運氣好的是並沒有遇到第二次那樣大的足以抵擋南明離火的噬魂鬼氣。、

“經脈中的噬魂鬼氣清楚完畢,現在就隻剩下魂魄上的了。”須子通長出了一口氣,清楚了經脈中的噬魂鬼氣後讓他也放心不少,但是隨後聲音又緊張起來:“接下來你得操控著南明離火進入李風兒頭部找到魂魄所在然後將那裡的噬魂鬼氣焚毀若是成功那李風兒便救下了,若是不成功你是知道結果的。”

王棄點點頭:“請前輩告訴弟子該怎麼做。”

“你進入頭部找到魂魄,然後使用南明離火焚毀,記住沒有被專門修煉過的魂魄很脆弱,所以你必須拿出比剛才清理經脈中還要多一萬倍的小心,寧可多幾次清楚也千萬不要想著一次成功,一旦驚著了魂魄即使最後救下了李風兒那她也可能失憶或者變成一個傻子。”

王棄心中大驚,但是卻無法回頭,他重重的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能不能救下李風兒就看這最重要的時刻了。

王棄神識牽引著南明離火一路向上到了李風兒的頭部,一路上都走得很慢,生怕傷到李風兒。

頭部中一個不起眼又十分隱蔽的地方,那裡有一團蒙蒙的銀色霧氣包裹。

王棄神識過去穿過銀色霧氣越走越是驚訝,透過神識看到周圍一片銀色隨時飄動著。

穿過蒙蒙的銀色霧氣,王棄驚歎,透過神識看見銀色霧氣中包裹著一個如同水晶一般剔透晶瑩的圓形罩子,而罩子中就飄浮著一個和李風兒一模一樣的小人,此時小人閉著眼睛眉頭皺起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

而在其周圍一團團黑色的噬魂鬼氣卻圍繞著周圍不斷侵蝕,若不是那晶瑩的水晶罩子將魂魄保護住,恐怕早就被侵蝕乾淨。

見到小人痛苦的樣子王棄心中一痛如同被人在心口生生的割了一刀般。

“這小妮子魂魄力量還挺強,竟然能擋住噬魂鬼氣的侵蝕。”須子通感歎到。

“前輩。”王棄通過神識叫了一聲。

須子通緩慢的說到:“既然李風兒的魂魄力量不弱那對你清除噬魂鬼氣也是不小的幫助,至少不會容易燒到它的魂魄而且也給你多爭取了一些時間。你現在就將南明離火慢慢的靠上去,然後按照前麵燒噬魂鬼氣的步驟做就行了,記住動作一定要慢而且燒的時候要乾脆利落不然驚擾到其他的噬魂鬼氣引起暴動那就危險了。” “吱呀”

隨著唐一寧將屋門關閉,屋中的光線暗了下來,王棄雙手緊握夾在雙腿之間,雙腿緊緊並攏,看著昏迷的李風兒,那姣好惹人憐惜的容貌讓王棄入了神。

許久,王棄露出疑惑自言自語的問到:“這次又逞英雄了,上次看到你也拚命這次還得拚命,你到底有什麼魔力?”

王棄低聲說完,又將目光看向李風兒那如白玉凝脂一般的臉,因為噬魂鬼氣的緣故臉有些蒼白,但是那份美麗卻依舊遮掩不住,任誰看見都會被迷住。

但是這次王棄沒有入神,他看向李風兒的眼神清澈之極,他輕輕的抬起還有些顫抖的左手將遮在李風兒臉上的一縷發絲拿開,嘴角泛起了如同陽光一般溫暖迷人的笑:“我想我找到原因了。”

“前輩,可以開始了。”王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時目光堅定雙手也不在顫抖,大聲喊到。

“可以開始了,你按我說的去做。”須子通早就將神識延伸到了屋中,此時與王棄神識傳音:“首先你得用神識溝通你體內玄武虛影讓它釋放出北冥寒氣。”

王棄依言而行,閉上眼睛神識進入丹田,丹田處下方是一片元力海,元力海上方一頭渾身散發著冰藍色光暈的玄武虛影正閉上眼睛沉睡,它周圍的元力海洋都被凍出了冰渣。

神識幻化成王棄的樣子落在元力海麵上,玄武虛影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微微睜開眼睛見是王棄便又閉上眼睛。

王棄神識轟然衝向了沉睡的玄武虛影,衝進了玄武虛影的體內,閉眼沉睡的玄武虛影突然張開眼睛仰起了頭顱低吼一聲,渾身刹那間釋放出一波一波的藍色光圈,這些光圈散播開來讓元力海表麵都凍出了冰渣。

王棄神識退出:“前輩玄武虛影已經開始釋放北冥寒氣了。”

“現在你用神識牽動北冥寒氣聚攏在一起然後用元力將聚攏在一起的北冥寒氣推向你的額頭封印南明離火的地方。”須子通聲音傳來,說得很慢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王棄屏氣凝神,神識再次出現在丹田,如同一隻大手一般對著丹田內流散的北冥寒氣一抓,向著四周擴散的北冥寒氣如同找到了領導一般紛紛朝著王棄神識大手處彙聚。

“轟,轟,轟。”

丹田內元力海突然湧起巨浪,巨浪越翻越大,頂到了彙聚在一起的北冥寒氣,然後一波落下一波升起的將北冥寒氣推向了王棄的額頭處。

“現在你解開封印讓南明離火出來,記住一定要在南明離火解開封印時用北冥寒氣將其包住,若是不然哪怕你沾上一點點南明離火也足夠燒死你了。”須子通語氣嚴肅。

王棄將北冥寒氣運到了額頭處,老遠就看到了一小團隻有嬰兒小手指那麼大的南明離火,火勢之威讓王棄的神識都感到了灼燒感。

王棄忍受著南明離火帶來的灼燒感,神識一陣陣抽動,仍舊堅持著將北冥寒氣推向南明離火的所在。

南明離火與北冥寒氣二者相互靠在一起,至陰與至陽相撞產生的威力讓王棄頭腦中一陣眩暈,險些失去了清明。

王棄一咬舌尖,腥氣布滿口腔,人也清醒了,僅僅前麵幾步對王棄的消耗已經很大,此時的他額頭滴下了豆大的汗水。

此時四周一片安靜,須子通神識時刻注視著王棄的變化,他也不敢開口打擾王棄,因為此時此刻哪怕一點很小的影響都可能乾擾到王棄,功虧一簣南明離火泄露一絲,那王棄便會被當場燒死。

額頭處,王棄操縱著北冥寒氣圍繞在被封印的南明離火周圍,二者相互僵持著,誰也壓不過誰。

忽然間,冰藍色的北冥寒氣光芒大作,一下就壓蓋過了南明離火,南明離火似乎對突然暴漲的北冥寒氣頗為忌憚,向內收縮變得更小但是卻更凝練。

王棄神識一直注意著南明離火的變化,此刻見南明離火自動收縮,知道機會來了,神識瘋狂操控著北冥寒氣聚攏然後用元力送入額頭處。

北冥寒氣瘋狂脹大,南明離火似乎有靈性一般知道北冥寒氣想包圍自己,於是瘋狂反抗,火紅色光芒大振,與北冥寒氣鬥爭著。

此時王棄的額頭成了北冥寒氣和南明離火的戰場,二者皆是入了《九州誌異錄》的天地奇物,至陰至陽,兩者爭鬥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王棄一陣陣眩暈,強忍著痛處瘋狂的將北冥寒氣運到額頭處。

此時沒有退路,若是失敗那王棄不但連李風兒救不了,自己也會當場被燒死,破釜沉舟,王棄絲毫不顧及自己元力的消耗,也得虧王棄修煉《玄武圖》雖然自己是築基初期,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積累,元力已是到了頂峰,差不多相當於築基巔峰時候的元力儲存離金丹初期也差不了多少。

“哼”

王棄悶哼一聲,卻是難以忍受北冥寒氣和南明離火間的爭鬥受了不輕的傷,一口鮮血就要噴出,卻被王棄生生將到了嘴裡的鮮血給吞了下去。

北冥寒氣威勢徹底壓過了南明離火,如同一隻猛虎撲向一隻小羊一般,南明離火即使光芒大作全力抵抗但是奈何它沒有後援,哪能抵得過不斷增強的北冥寒氣呢?

南明離火自身閃爍著紅光拚命抵擋著北冥寒氣的包圍,最終卻依舊被北冥寒氣完全包圍,一眼看去冰藍色的北冥寒氣中一團火紅的南明離火熊熊燃燒。

“呼”

“呼”

王棄和須子通同時出了一口氣。

“現在你用神識包裹著北冥寒氣然後將其送入李風兒的體內,記住一定要慢,不然會傷到她。遇見殘留的噬魂鬼氣時,你先將神識張開一點露出一個洞再控製北冥寒氣展開一個小口,那時南明離火會突然衝出,切忌一定要注意著南明離火一旦將噬魂鬼氣焚毀就要立刻控製北冥寒氣將南明離火封住,不然暴虐的南明離火會瞬間將李風兒燒死。”須子通將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說出,吐字清楚生怕王棄會記不住,清楚噬魂鬼氣這件事情自己做很簡單,但是讓僅僅築基初期的王棄那簡直是難如登天,無異於刀尖上跳舞。 “那李風兒是被鬼族秘法所傷,外傷無大礙但是秘法形成的噬魂鬼氣卻深入體內,難以根治。我如今不方便露麵所以救李風兒還得讓你去執行。”須子通說著,當提及鬼族的時候須子通雙眼不由的眯起。

王棄一驚:“讓我去?可是我救不了啊!”

“我這法子很簡單,你隻要照我說的去做就能救李風兒,不過若是失敗了就直接死掉了。”須子通說的乾脆,不帶絲毫情感。

王棄沉默了下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須子通教的法子都是一些極其危險動不動就死掉的呢。上次學《生死術》失敗了就嗝屁,這次救李風兒失敗了也嗝屁。

“王棄雙手握在一起摩擦著,內心在極力掙紮,若是用須子通的辦法還有成功的機會,若是另尋它法時間已是不夠到了明天早上李風兒同樣難逃一死。

王棄摩擦的雙手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堅定的看著須子通:“救她!”

須子通笑了笑,接著說到:“鬼族的秘法陰毒無比,他們的手段通常都是附帶鬼氣,一旦傷人外傷很好治愈但是侵入人體的鬼氣卻會隨著身體不斷蔓延進而侵蝕人的魂魄。侵蝕的過程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因為鬼氣的特殊性讓修者難以根除乾淨,所以即使有高手願意施救但是不懂方法強行使用元力衝擊鬼氣,倒最後還是不及鬼氣侵蝕的速度,還是一個死字!”

王棄聽完須子通的話,眼前一亮對於須子通能救李風兒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那前輩的方法是什麼?”

“很簡單。”

“從陰陽來分,鬼氣為至陰之物,相生相克用至陽之物便可。”

“可是到哪去找至陽之物?”

須子通一笑,右手成爪爪心朝上緩緩抬起。

“轟”

右手手心突然冒出一團火焰,火焰一出頓時整個塔樓第九層的溫度驟然上升,王棄離的稍近衣角都被燒掉一角,眉毛也被烤得有些焦了。

王棄瞪大眼睛,如此高溫的火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是?”

“南明離火。”須子通平淡的說出四個字。

“南明離火?”須子通平淡的說出四個字卻在王棄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來到後山這麼久王棄每天除了修煉打掃之外,就是跑到唐一寧書房中翻閱唐一寧的藏書,尤其對講訴九州的天材地寶異寶等等感興趣,他甚至在唐一寧的藏書中翻出了一本名為《九州誌異錄》的書,該書就是將九州以及所發現的各種奇珍異寶記錄收集並排行的書。

“南明離火”在《九州誌異錄》的奇火榜中排名排名第七,相傳是四神獸之一的朱雀身上火焰,無所不融!

須子通對於王棄知道“南明離火”有些吃驚:“對,我所用的方法就是你帶著南明離火,然後使用南明離火這等至陽之物進入李風兒的體內,將侵蝕到李風兒體內的噬魂鬼氣全部焚毀。”

王棄呆住了,讓南明離火這樣霸道的奇火進入李風兒體內?先不說能不能清楚體內的噬魂鬼氣,光是南明離火本身散發的溫度就能直接將李風兒燒成飛灰了。

“這還不把李風兒給燒死了。”王棄說到。

“所以我這事隻有你能做,其他人還做不了。”須子通盯著王棄說到。

王棄露出不解。

“我因為身份的緣故不能露麵而你修煉《玄武圖》,體內玄武虛影能散發“九幽寒氣”,你調動“九幽寒氣”包裹著一縷“南明離火”進入李風兒的體內,這樣二者能相互抵抗就能保證李風兒不被燒死或者被凍死。遇到噬魂鬼氣後放出南明離火瞬間將噬魂鬼氣焚毀然後再次將其包裹,便能保證李風兒安然無恙。”須子通說完停了下來見王棄掙紮的樣子又補了一句:“救不救看你,若是不救李風兒死了也跟你沒關係。若是救了一旦失敗不但李風兒會死就連你也有危險。”

“最討厭做選擇了。”王棄心中大罵,但是還是在迅速的在做選擇,救與不救?

“我救!連個女人都救不了我就不配做男人!”王棄幾乎是吼出來的。

須子通點點頭:“既然你做了決定我也不再勸你,你過來。”

王棄依言走到須子通身邊,隻見須子通右手並作劍指冒著火光朝著王棄的額頭點去。

王棄隻感覺額頭一陣火熱,等須子通放下右手後,一顆如同朱砂痣一般的紅點印在了王棄的額頭正中。

“我用元力在你額頭正中封印了一縷南明離火,當你開始救治李風兒的時候就使用元力解開封印然後用自己體內玄武虛影釋放的九幽寒氣包裹著南明離火送入李風兒的體內。你救治期間我會用神識與你溝通,切忌要保持心神空明不要被外界事物乾擾。”須子通囑咐到。

王棄點點頭轉身便要下樓,在出門一刻須子通叫住了他:“希望你不要為今日所做而後悔。”

王棄背對著須子通笑了起來,不羈無悔的笑:“我不會後悔!”說完便下了樓去。

須子通望著王棄的背影,眼中光芒閃爍,驚歎道:“竟然對南明離火毫不排斥!天資奇高心性灑脫若不是道心種魔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隻是……都是該死的道心種魔!”

須子通歇了下來,眼神中的光芒暗淡下來,透過塔樓九層的窗戶看向了窗外那碧藍的天空,許久後低下頭來露出無奈:“李風兒,不知道救了你將來對丹霞門到底是福是禍!”

王棄推開屋門,一臉沉重的走到了床邊,一旁的唐一寧自覺的讓到一邊問到:“有辦法了嗎?”

王棄沒有回答,隻是點點頭,然後坐在床邊,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想控製住顫抖。

“大師兄,麻煩你守在屋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我救李風兒的辦法很危險,一旦受到打擾不僅李風兒會死我也有可能會死掉。”王棄囑咐到。

唐一寧驚訝王棄到底會用什麼方法但是還是答應了一聲,走出去將屋門關好,站在屋外神識張開如同門神一般靜靜守候。 須子通交代了一切之後身影一閃已是消失在了屋中。

“哼”

躺在床榻上的李風兒輕哼一聲,雙眼緩緩睜開,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

王棄高興的湊到身前關心的問到:“你醒了,沒事吧?”

李風兒突然見到王棄出現在眼前先是一驚,但是隨後便安下心來,右手揉著頭緩緩從床上坐起:“沒事。”

王棄很是高興連聲念道:“沒事就好。”

李風兒站了起來,在屋中走來走去,雙眼四處張望,顯得很是陌生。

“怎麼了?”王棄問到。

李風兒右手揉著頭回過身看著王棄一臉迷惑的問到:“我這是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不是在我自己的丹房煉丹嗎?你又是誰?”

王棄心裡咯噔一下,須子通說的失憶真的發生了,但他嘴上笑著回答到:“這是我住的地方,你先前受傷了是我救了你,我叫王棄。”

“謝謝。”李風兒很是禮貌的道謝。

王棄眼神一暗:“沒事,現在你痊愈了就好。”

“嗯,我先走了我丹房還有一爐丹在煉呢,這裡有一支朱釵是一件法器我送給你作為你對我救命之恩的回報。”李風兒說出這番話冰冷到無情,將王棄的救命之恩講成了一筆交易。

王棄火大,他皺起眉頭,看著李風兒一字一字的說到:“你拿回去,我救你隻是我的心性而為,不是為了得到你的報酬。”

“真是對不起。”李風兒在王棄的眼神注視下有些畏縮,她收回朱釵,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屋子裡王棄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雙目隨著李風兒一直追出了門外半天也沒回過神來,直到李風兒消失在了視線中,王棄的眼神黯淡下來揮手關上了門。

山道上,李風兒沒有禦劍飛行,拖著天藍色裙擺踏在山道上,兩邊鮮豔的花朵在黎明的時候掛滿了露水,朝陽一照折射出異樣的光輝。

行走在山道間的李風兒此時眼中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剛才在王棄屋中的迷茫。

忽然行走中的李風兒停下了腳步,微風將她額前的發絲吹動,容顏雖然蒼白卻紅潤了幾分:“前輩,謝謝你。”

“為什麼要騙他?”須子通的聲音在李風兒的耳邊響起。

“他很好,我不想讓他卷到是非中來。”李風兒眼神黯淡了幾分,垂著頭說到。

“他喜歡上你了。”須子通直言不諱。

李風兒眼中閃過了幾絲光芒而後再次黯淡下去,無奈的說到:“我知道,這也是我請你幫我騙他的原因,你認為他喜歡我會有結果嗎?”

“不會。”須子通回答到。

李風兒笑了,這一笑如春日一般溫暖如花一般迷人:“所以我寧願騙他。”說完李風兒邁動腳步踏著清晨的露水走了。

當最後時刻,王棄被趕來的須子通救下送出李風兒腦海中,須子通接管了爆發的南明離火,以須子通的修為又怎麼會傷到李風兒呢?

噬魂鬼氣被化解,李風兒也清醒了過來,但是在腦海中李風兒請求須子通幫助自己騙王棄,就說自己傷到了魂魄會失憶,她不想如今還很弱小的王棄卷入到這場是非中來。

為了保護王棄,須子通答應了,當離開李風兒的身體後,便說是在焚毀噬魂鬼氣的時候傷到了李風兒的魂魄,會忘記最近發生的事情。

李風兒離開了後山,禦劍而行,天藍色的長裙被風吹得飄了起來,黑發如瀑隨風舞動,李風兒站在長劍之上,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一會兒便到了自己的居所之中,一座很大的院子。

丹霞門麵積之廣,內門弟子是丹霞門的未來,一人一座獨院毫不稀奇。

禦劍降落在自己的院子裡,滿院的桃花盛開,風一吹花瓣飄落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踩在粉紅的地毯上軟綿綿的,整個院子中透散發著桃花的香味。

“主人你回來了。”李風兒的奴仆,一名和李風兒差不多大的女子,樣貌不及李風兒但也頗有幾分姿色,見到李風兒很是恭敬,隻是眼睛卻在李風兒受傷的手臂上多停留了一陣。

李風兒點點頭:“玉兒,我累了,進房歇息了。”

那名叫玉兒的奴仆恭敬的閃到一邊,讓李風兒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弓著身的玉兒站了起來,看著關上的房門嘴裡呢喃著:“受傷了!”隨後玉兒反身出了院落,駕虹飛走了。

一座恢弘莊嚴的大殿中,此時殿門緊閉,殿中有些黑暗幾盞燭火在大殿幾個角落閃動將周圍不大的地方照得黃亮,依稀可以見到大殿上方座椅上正倚著一人。

“什麼事情?”坐在大殿上方的人輕輕開口。

玉兒跪在地上,頭也不抬恭敬的說到:“啟稟大長老,昨夜李風兒一夜未歸,今早回來身上有傷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屬下覺得可疑特來向大長老稟報。”

“什麼?”大殿上的人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依靠在座椅上的身子也立了起來。

隨後大長老又恢複了鎮靜,右手一揮一個玉瓶飛向了玉兒:“這是一瓶築基液,賞你的。你下去吧。”

“是,大長老。”玉兒接到築基液很是高興,急忙告退,退出了大殿。

大殿中,隻剩下上方坐著的大長老,寂靜黑暗,許久大長老低聲喃道:“莫非昨天是她?那可就麻煩了。”

呢喃過後,大殿中的燭火齊齊熄滅,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塔樓第九層,須子通坐在自己的棺材蓋上,此時眉頭緊皺:“這老小子怕是要坐不住了。”

隨後他神識一動正見到王棄一臉哀愁的坐在河邊,將隨手在地上撿起的石子扔向了河裡。

“叮咚”

石子落入水中,掀起了一圈波紋,就像王棄此時的心一樣被掀起了一陣漣漪,而那粒石子正是李風兒。

王棄再次撿起一塊石頭就要扔進河裡,手突然在空中停住,又收了回來:“忘了就忘了,難道我還希望她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而以身相許?”將手裡的石頭扔會地麵,王棄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走了。

須子通看完後笑了起來:“這小子倒還開竅了。唉真是可惜了,該死的道心種魔,把這樣一顆頂級好苗子給糟蹋了!”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悄然間流逝,王棄和唐一寧在後山過得很寧靜,每天除了修煉打理宗堂,其他時候倒也清閒。

王棄每天還會跑到後山樹林裡去搞幾隻野味吃吃,沒事的時候就跑到須子通那去死纏爛打著讓須子通教他法術。

須子通也儘力指點著王棄,若是讓這一顆好苗子就這樣荒廢了他須子通也心有不忍。

期間葛二蛋也來看過兩次王棄,每次來都閉口不談林楓的事情,王棄隱隱感覺到葛二蛋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

終於在上一次葛二蛋來看王棄的時候暴露了,那次葛二蛋和王棄唐一寧三人月下飲酒,飲到痛快之時,葛二蛋忘乎所以擼起袖子和王棄劃拳,也露出了手臂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

在王棄的追問下,葛二蛋道出了傷口來曆,原來這些傷口都是林楓打的。

那次祖祭之後,林楓在唐一寧和王棄這吃了虧,回到家中將和王棄關係匪淺的葛二蛋狠狠教訓了一頓,自那之後葛二蛋的日子極不好過。

周圍的人都不待見他,而林楓的女人那個慕容婉兒更是隔三差五的來找葛二蛋麻煩,狠狠教訓葛二蛋以發泄對王棄當日對她的羞辱。

葛二蛋身為奴仆,不能反抗也反抗不過,一切的一切都隻有強忍下來,索性林楓等人隻對葛二蛋有羞辱折磨之心,並沒有將葛二蛋置於死地。

王棄知道自己的兄弟受到這般待遇,頓時火冒三丈借著酒勁就要衝去找林楓算賬,葛二蛋急忙拉住了王棄在葛二蛋和唐一寧的合力勸阻下,王棄才打消了去找林楓和慕容婉兒算賬的念頭。

自那之後,葛二蛋便再也沒有來過後手看望王棄,如今王棄在後山已是兩年,距離三年期限還有一年的時間。

“王棄,今天你生日,我藏了兩瓶陳年的杏花釀,我們兩今晚上好好的喝一個給你慶生!”唐一寧朗聲對王棄說到,王棄初出茅廬十八歲,如今兩年過去,恰是二十歲整,唐一寧作為師兄和王棄關係親如兄弟,自是要為王棄慶生。

“好啊大師兄,現在我去打幾隻野味,做今晚的下酒菜。”王棄答應到,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過的生日,以前大老頭二老頭從來沒給自己過過生日,就像忘了一般,而且即使到了王棄生日那天,無良的大老頭二老頭也依舊讓王棄洗內褲。

對於唐一寧王棄很親近,就像是除了大老頭二老頭以為的另一個親人。

夜色降臨,皓月當空,院子裡記住桂花樹盛開桂花,王棄唐一寧坐在桂花樹下的石凳上,人手一壇杏花陳釀。

王棄認真的聽著唐一寧講述以前遊曆九州時的所見所聞以及一些奇人異事,這些天馬行空光怪陸離的事深深的將好奇的王棄吸引住了,聽到激動時,王棄舉起酒壇和唐一寧狠狠的喝上一大口然後大呼“痛快。”

兩人一人說一人聽,時而喝酒時而大笑,愜意灑脫之極。

“呼呼呼……”

正在講訴的唐一寧忽然閉上了嘴,仔細凝聽著什麼,王棄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壇就見到唐一寧一臉凝重的樣子剛要開口詢問。,

就見到唐一寧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王棄立刻閉上了嘴,也學著唐一寧的樣子聽著到底有什麼聲音。

“有人來了!”唐一寧低聲說道,仔細的感應中風中變得紊亂的頻率。

王棄啞然,他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唐一寧竟然知道有人來了,但是唐一寧雖然修為下降但是神識並沒有下降而且自創的通過查看空氣的流動頻率而觀察周圍的方法更是讓王棄深信。

王棄緊張的四處張望,入眼卻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哪裡走!”正在屏氣凝神感應空氣流動變化的唐一寧忽然暴起,朝著一處黑暗的地方激射而去。

王棄哪裡想到唐一寧會突然暴起,完全沒有準備,唐一寧就衝了出去,等反應過來也要衝過去時就聽見黑暗中傳來唐一寧的一聲驚呼,然後王棄就看見黑暗中一道人影朝自己飛來。

王棄兩年時間此時修為已經到了築基中期,通過每次提升修為時的洗精伐髓,王棄的目視能力也有很大的增長。

見朝自己飛來的人影是唐一寧,王棄雙腳一點地麵飛起接住了倒飛而來的唐一寧。

此時唐一寧胸前衣服被撕裂殷紅的血跡遍布周圍,在被王棄接住落下地麵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小心,那人很厲害!”唐一寧說了一句話,牽動體內元力又是要吐血,王棄急忙讓唐一寧平息下來。

將唐一寧安置好後,通過唐一寧得知那人朝著塔林跑去,王棄想也不想的就追了過去。,

傷了大師兄就想跑?哪有那麼容易。王棄此時絲毫沒有想到那人能傷唐一寧就肯定能傷到他!

一路狂追,王棄終於在黑暗中見到一人影,遠遠的墜在人影後麵,王棄發現那黑色人影竟然不是直線逃跑,似乎在尋找什麼,到了一處塔樓進去之後不一會兒又出來轉向進入另一塔樓,如此反複這人倒不像是想要來偷襲他們,反而是像在找什麼東西。

黑衣人進入了一棟塔樓,王棄瞅準機會,也緊跟其後潛入了塔樓。

塔林中的每一座塔樓內部都鑲嵌有熒光石,當天黑以後塔樓內根本無須張燈,那鑲嵌的熒光石就能將塔樓內部照亮。

王棄進入塔樓,周圍熒光石閃爍,將內部照得不甚明亮,但也可供行走。

一進入塔樓,王棄便失去了黑衣人的蹤跡,王棄緩緩的朝裡麵走去。

忽然眼前一閃,黑衣人出現在眼前,整個周身用黑布蒙住,隻露出雙眼,那雙眼睛此時冷漠之極不帶一絲情感的看著王棄,直看得他心中發麻。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傷我大師兄?”王棄開口問到。

那黑衣人沒有回答,眼神一凝,瞬間便化作一道黑影朝著王棄衝來。

王棄剛要做出閃躲卻發現自己根本移動不了,不知何時自己腳下被纏起了幾條黑色的如同繩索的黑氣。

“完了。”王棄驚呼。此時任憑怎麼調動體內元力也根本無法動作。

千鈞一發之際,就在那黑衣人一爪臨身之際,王棄一直掛在胸前的那枚石牌陡然暴起一陣耀眼的紅光,瞬間將塔樓照得通亮。

“哢哢哢。”

那黑衣人一爪抓在了石牌散發的紅光之上發出了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

塔林深處,須子通閉目坐在棺材蓋上,就在王棄石牌放出紅光的同時,須子通雙眼突然睜開眼中熾熱無比:“這氣息?”隨後身影消失卻是循著那紅光去了。 塔樓內,王棄被黑色氣息束縛得不能動彈,那黑衣人眼中驚訝,無法想象自己一擊竟然被這紅光擋住。

“哼。”黑衣人口中爆喝,再次發力,朝著王棄抓去。

石牌散發的紅光在王棄身前形成一道如同盾牌的屏障,被黑衣人抓的“哢哢”直響,眼下黑衣人再次加大力道,眼見紅色屏障就要不支。

“哢……”

聲音再次響起,王棄驚恐的發現紅色屏障上出現了一道裂紋,這道裂紋一出現頓時仿佛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整個紅色屏障瞬間就布滿了裂紋。

“哢哢哢……”

紅色屏障不堪重負在黑衣人的強勢攻擊下,徹底的碎裂了。

“死吧!”黑衣人獰笑著,右爪繼續朝著王棄抓去。

突然間黑衣人感覺自己在難以寸進,他感覺自己和王棄之間似乎多了一個人,空間一陣扭曲,須子通一臉冷峻的出現在王棄身前,正麵對著驚詫的黑衣人。

“鬼族好大的膽子,敢犯我丹霞門?”須子通冷冷的說到,雙目如同利劍一般直刺得黑衣人心中發寒。

被一語道破了身份,黑衣人知道今夜怕是難以離開,目光頓時淩厲起來,全身鬼氣鼓動。

“哼,自爆?”須子通冷哼,表情語氣充滿了不屑。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以黑衣人為中心一股巨大的破壞力朝著四周擴散。

須子通站在原地以身體擋在王棄身前,那巨大的元力衝擊到了身前時,須子通目光一凜白衣鼓動頭發也飛舞起來,一道火焰屏障出現將王棄和他自己籠罩其中。

等到漫天灰塵散去,塔樓內恢複清明後,整個塔樓地麵的地板都被掀飛,四周擺放的物事都被摧毀,整個塔樓如今隻剩下了“空殼子”一個。

王棄呆呆的看著這一切,那黑衣人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束縛得不能動彈若不是危險時刻那道有關於自己身世的石牌發威擋下了黑衣人的一擊自己今天就命喪黃泉。

同時須子通能輕易的逼得那黑衣人自爆並且在爆炸中心保護著王棄不受一點傷害,修為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同時王棄也驚訝那名黑衣人自爆的威力竟然會如此之大,要知道塔樓內的裝飾都是使用一些修界的礦石材料製造堅固程度就是凡人的玄鐵重劍砍在上麵也不能砍出一絲痕跡,但是如此堅硬的東西卻在黑衣人的自爆下全部化為了飛灰!

“跟我走!”須子通看向王棄的眼中多了一絲東西,王棄不知道。

須子通帶著王棄身影一閃便是來到了塔林最深處那最大一座塔樓內。

須子通坐在屬於自己的棺材蓋上輕聲說到語氣比起以前和藹了幾分:“剛才是什麼東西發出紅光救你的,可以給我看看嗎?”

王棄想了想,雖然大老頭二老頭讓自己不要輕易將石牌示人,但是此時須子通已經知道自己有一樣東西在剛才那危機時刻救下了自己,而且見須子通的樣子也不像有害自己的心思。

王棄從脖子上取下了石牌,遞給了須子通。

須子通結果石牌,見到石牌一麵刻了一個“犬”字,一麵是一張極其逼真如同真實存在一般的狗頭,手開始發抖!

一向掛在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此時消失不見,激動眼眶裡甚至王棄看見了幾滴淚水,須子通顫抖著拿著手中的石牌,看著王棄問到:“這石牌是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撿來的,這石牌當時就在,說是和我身世有關!”王棄茫然的說著,他不明白須子通為什麼會這麼問。

須子通滿麵紅光,雙手一把抓住王棄的肩膀:“你說這石牌和你身世有關?”

“嗯。”王棄有些被須子通的變化嚇到了,點點頭。

須子通放開王棄,雙手捧著石牌視若珍寶的端詳著,嘴裡喃喃:“多少年了,終於能再看見了,當年若不是我雲遊去了,也不至於連你們兩個最後一麵也見不到!”

說著說著須子通就流下了淚水,這是很難看見的,若是被三千多年前丹霞門的高層看見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當年幾十名高手圍攻丹霞門,須子通一人獨戰即使最後身死也從未掉過一滴眼淚,此時竟然對著一塊石牌流淚。

“前輩,你怎麼了?”王棄看須子通的模樣隱隱猜到須子通或許知道這石牌的來曆,但是見到須子通此時的哭泣的樣子,王棄不好開口詢問。

“沒什麼,孩子你回去吧。好好修煉,將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須子通止住了哭泣,眼淚也被元力一瞬間蒸發乾淨。

王棄不明所以接過石牌重新掛在脖子上,回去了。

等王棄走後,須子通眼中再次含起淚水,他站在窗邊一拳砸在了牆上低聲說道:“都怪我,當年出去雲遊,在你們最難的時候沒有幫上忙,這麼多年終於能為你們兩做點什麼了。”

轉瞬間須子通目光堅毅起來,他做出了一個很堅定的決定。

以前他答應指點王棄,純粹是因為閒著沒事做無聊,所以指點王棄是找點事做,況且沒有收王棄為徒即使將來王棄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與他須子通無關。

但當看到石牌之後,須子通所有想法都改變了,他決定全力教導王棄,哪怕王棄此時已經道心種魔,即使以後王棄心神失守變成了一名殺人如麻的邪修,那他須子通也不後悔,能為故人做點事情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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