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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華南的沿海小城HY,一年春秋分明,重重大山將其包圍其中,既是保護,也是阻礙人民的出行,但經過改革開放數十年的建設,這座城市獲得了巨大的發展,條條高速連接周邊各大城市,中型飛機場也為它平添風采,近來興起的動車,也將這座城市和省城杭州相連接。我們的故事開始在這列動車上。
“姑娘,你好。”高建鳴展露著他招牌的微笑對著座位旁的小姑娘打著招呼,小姑娘紅唇齒白,梳著可愛的羊角辮,甚是可愛,高建鳴最愛這種可愛的姑娘,見到自然是要打一番招呼,姑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對這種登圖浪子很是反感,大學四年見慣了這種打招呼,然後約自己去夜場玩耍的男人。她現在對戀愛已經失望,此次回家鄉HY隻是尋找一份工作,不再要父母養著自己。
其實她不知道高建鳴也是HY人,在普通話盛行的今天,哪怕同個街道的人,不說出方言,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老鄉。高建鳴見女子沒有回應,也沒有繼續糾纏,用他的話說:咱是讀過大學四年的人,能乾這種沒檔次的事嘛,妹子不給咱機會,咱在換咯。微微一笑,高建鳴看了看手表,離家鄉隻有2小時路程,他很是期待,大三之前他雖然常常回家,但是大四,他選擇了大學所在城市實習,將近一年沒有回到這個生養自己的地方。雖然母親表示希望他回家鄉,但是堅強的他依然選擇呆在外麵磨練自己,因為在家鄉,都是熟人,大家客客氣氣的學不到真本事。
磨練了一年的他,美其名是實習,其實就是在小公司挑選文件和兼職送外賣,當然對於樂天派的高建鳴來說,這是份美差,雖然錢少點,但是挑文件培養了他的管理能力,送外賣更是培養他的方向感和時間觀。他對此很是享受,更重要的一點,他所在的城市是省城杭州,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的美女們一到夏天都窩在家裡,很是需要高建鳴這樣的外賣哥,衣著暴露的妹子,讓高建鳴恨不得天天送外賣。
可是母親的一通電話,召喚回了他。他是個男人,但也是孝順的兒子,母親的要求,他總是堅持聽從。
兩小時的路程,奔馳的動車,裡麵空調吹出舒適的風,讓高建鳴在等待中昏昏欲睡,突然手機響起:主人,這家夥又來電話了!!!主人這家夥又來電話了!!!這是高建鳴最新的手機鈴聲,很是帶勁。高建鳴擦擦嘴角的口水,一看電話,感情是老朋友齊雲封打來的,這家夥是他從小的發友,齊雲封不同高建鳴,他父母均在國企,他大四實習就進入了家鄉國企信電公司,每日吹著空調,甚是享受。
“喂,鳴人,到哪了?哥哥正打算來接你呢,你也知道這單位,什麼事都是臨時工乾,我這都閒的慌。”齊雲封的大大咧咧的說著。高建鳴伸腰坐直說道:“我估計還得一小時,你這個點跑出來,彆被領導看見,打了小報告就夠你小子頭疼。”“嗬嗬。”齊雲封愛逛李毅吧,裡麵的話都學來不少:“哥哥我剛去那單位就四處發煙,見誰喊領導,一年下來,把他們伺候的服服帖帖,誰都待見我。不怕!!!”高建鳴知道齊雲封會做人,對事情也拿捏的準,就不再客氣。“那你小子等會來接我吧,我到三門站打你電話。”齊雲封哈哈一笑:“得嘞。沒問題,你瞧好吧。”
齊雲峰掛斷電話後,高建鳴反而消除了睡意,旁邊的姑娘插著耳機聽歌,他又插不上嘴,隻好把玩著手裡的手機,神廟逃亡2是高建鳴最新玩的一款遊戲,從開始的幾十萬就死,到現在幾百萬還能堅挺,高建鳴很是驕傲,用他的話說,哥哥我就是天生玩遊戲的人才。還沒意淫完,一個手抖索,遊戲中的人物掉入了山崖。高建鳴玩的心煩,又轉頭看旁邊的妙齡女子,喲,這女子也玩上了神廟逃亡2。“怎麼著,是跟哥們我杠上了?”高建鳴作為花海多年老將,敏銳的嗅出了機會。不怕女人煩你,就怕女人不理你。高建鳴不停的瞄著這姑娘的手機屏幕。“丫的還挺能跑,哥當年跑一夜,300萬,求破。”高建鳴很是滿意自己當年的分數。其實他不知道,三百萬這分數在大多數人眼裡就是手殘的代言詞,沒個五百萬都不好意思打招呼,說自己玩過這遊戲。
果然女子就是傳說的人物,分數不停的在刷新,高建鳴也拿出手機玩,這事情就得有互動,你光看人家,待會都沒話題。兩個人開始了無意中的比拚。高建鳴也不知道自己是打了雞血,還是出門踩了狗屎,竟然一路跑到四百萬分,難道是妹子的力量?!高建鳴樂嗬一笑,就準備給旁邊的姑娘展示下自己的高超技術。
“姑娘你看,沒意思哈,隨便跑跑。”高建鳴耍著嘴皮子表揚自己。妹子也樂嗬一笑,很少碰到這麼逗的人,她將手裡的遊戲鍵麵給高建鳴看,七百萬分!!!高建鳴的臉瞬間通紅,這回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魯班門前秀手藝,出糗出大發了。妹子也沒在逗高建鳴,把手機拿回自己身邊。高建鳴用手揉揉臉蛋:“初次見麵,我叫陸法達。”陸法達是高建鳴把妹化名,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有個化名,往往能救自己一命。女子轉頭仔細看了看高建鳴。菱角分明的五官,小麥色的皮膚,整潔得體的衣服,組合起來還算湊合。但是離她心目中的理想型還差很遠。尤其是他那健談的嘴,讓她感覺很沒安全感,大學裡她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室友卻被男人們哄得團團轉,甚至有去打胎,所以她對愛情是既渴望又害怕。但禮儀又讓她接起高建鳴的話語:“你好,我叫柳筱。”
高建鳴見柳筱反應平淡,知道在油嘴人家反而反感,就開始聊自己家鄉,博學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芳心,誰知道兩人一聊,竟然是老鄉。兩人瞬間拉近的距離。有道是老鄉見老鄉,當麵來一槍,高建鳴倒想掏下麵的手槍,就怕人家不樂意。於是兩人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漸漸的動車駛進了動車站,高建鳴才猛地想起,沒給齊雲封打電話通知他來接。這下搞笑了,這動車站建在城市另一端,齊雲封趕來又的一會兒功夫。沒辦法,隻好電話過去,然後一個人默默坐那苦等。和柳筱聊天的愉悅也消停了下來。
在抽了整整四根煙,頭腦昏昏沉沉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齊雲封的特有的大嗓門:“鳴人,出來一戰。”高建鳴猛地一驚,摸摸身上的錢包,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提起行李包就朝大門處走去。一年不見,齊雲封改變多多,以前韓式的劉海頭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乾練的職業發型,說不出的清爽。不過性格和行為還是沒改,站沒個站相,垮塌著腰,手裡把玩著手機,嘴角上揚四十五度。
“鳴人兄,你這動車上碰豔遇了吧。”高建鳴砸吧砸吧嘴道:“遇倒是有,豔是沒。和人聊開心,結果電話忘打了。”“你這叫記吃不記打,現在記住了吧,等得可爽。”齊雲封打趣著高建鳴,“爽~~你要是帶哥哥去紫金城,我想更爽。”紫金城是高建鳴家鄉有名的桑拿區,後台強硬,也夠豪華,是大多數富豪喜愛尋花問柳之地。齊雲封也起哄:“我倒是想,就怕人家兩腿一開,我這兩月工錢全沒了。”兩人邊侃邊走向停車場,“喲,大眾CC,你小子發財了。”將近三十萬的大眾CC,那流感的線條,和無框車門當年讓剛學車高建鳴很是喜愛“發財也輪不到我啊,這車走的低配,還是我父母給投的錢,咱們這城市小人民富,你不開個好點的,姑娘都沒。”一說起社會,高建鳴就啞火了。錢錢錢,這讓他每天煩惱又喜愛的東西。齊雲封看的出高建鳴的失落,說道:“走,先吃個飯。你回來了,HY還看咱們這代人。該有的總會有。”
“也是。”高建鳴父母當年做的最大一筆投資就是讓高建鳴進入了HY最好的高中,結識了HY未來的掌握者們,高建鳴相信自己具有本土優勢,隻要肯努力,肯定能創出一條路子。
沒一會,兩人來到一家大排檔。不是齊雲封舍不得錢,而是真正的朋友,不用在乎那麼多禮節,大排檔菜量足,啤酒又管飽,吃完還帶吹風。哪都沒大排檔來的愜意。兩人一喝酒話題就說開了。“鳴人啊,你這次回來,打算做什麼?”高建鳴吹了吹杯子裡的啤酒泡沫說道:“等回家看看我媽意見,我打算做餐飲業,誰都離不開吃,事業單位咱也進不去。”高建鳴在省城一年的打工,深知餐飲業的辛苦,但是也知道其中的利潤,隻要有好的創意,好的廚師,生意必定紅火,而網店對他來說,是把屁股關在家裡的活。他可不想天天被輻射。齊雲封仔細想了想,點頭道:“餐飲倒是不錯,不過咱們城市你也知道,就那麼幾十萬人,你創意不好,沒幾天就關門大吉。”“是的,我現在的想法是先去HY城有名的幾家餐廳兼職打工,去學習彆人的管理,等學有所成在自己開餐廳,我想可以少走很多彎路。”“恩,有道理。我就在這提前祝你成功,對了,我有個提議想跟你說說。”高建鳴放下酒杯,他知道齊雲封的提議往往是說正事。“我琢磨了很久,咱們在家鄉做事,最大的好處就是人脈,當年讀的高中,現在出來都是未來的HY精英,咱們可以組個團隊。大家互相聯係,互相幫助。”高建鳴對此頓時來了興趣:“這個好,我怎麼感覺有種共濟會的味道。”“哈哈,咱們就是HY的共濟會。咱們班的陳希,好家夥,當年廬山不露真麵目,他爹可是城南開發局的負責人,你要是想在好地段開餐廳,還真的找他老爹關係。還有陽靜,你看她當年就一醜小鴨吧,現在都成白富美了,我上次給新建樓盤拉光纖,看到她和她爸主持開幕式,感情是開方商啊!!!”
高建鳴對這兩人很有映像,一個是他高中分班前的同桌,一個是曾今喜歡高建鳴的姑娘。隻是高中管得嚴,兩人都沒說破,陽靜那瓶底厚的眼鏡還招到大家嘲笑。想到以前,高建鳴不由一笑。齊雲封還以為高建鳴不相信,掏出手機給高建鳴看當時他拍到的照片。照片裡的陽靜有著一張氣質迷人、美麗動人的臉蛋,牛奶般潤滑的肌膚,細嫩紅潤讓人喜愛,迷人的性感小嘴讓人忍不住親上一嘴,真可以說是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那豐滿的嬌軀,纖細的柳腰,還有那裹著絲襪的性感玉腿。真是與當初穿著運動校服那個醜小鴨差彆大了。
齊雲封見高建鳴呆在那,小腳踢踢他道:“後悔當初沒和她戀愛了吧,說實話我都後悔,這簡直就是超級潛力股啊!!!咱當初要是追了,死皮賴臉到現在,還愁房子?今兒我住3樓,明兒我住6樓。”高建鳴倒是不後悔,大學四年,身為男人的他可沒虧待自己,偶爾也會和妹子一戰到天明。對女人已經看的很淡,關了燈都一樣,隻是這天大的變化,讓他無限感歎。“你也彆顧著說妹子,繼續剛才那話題。”
齊雲峰夾了個雞腿給自己,繼續說道:“你沒在這一年,我都在聯係,一月一次小聚會,目前陳希,陽靜都已經參與進來了,除了你還有當年的老板長蔡彬炎,他可是強大火力,警察~~你看咱們這下黨政軍,配我這國企和陽靜富婆,全齊活了!”“啊封,還有一個人。”“誰?”“李正器!”齊雲封倒是有點錯愕,李正器初中就混道上,為人義氣,但也是惹禍的好手,好在他父親是HY有名的黑道大鱷,他安安全全的度過了高中,後來去澳洲留學,現在也不知道有沒回國。“有黑有白才能奇正結合,有的事需要黑暗。”“我的哥誒,我以為我是夠有想法的拉,想不到你更狠。我大學之後就沒和他聯係了。”高建鳴碰了下齊雲封的被子,自顧自的喝了一口:“他回國了,現在在郎廳國際給他父親看場子。等會來我家喝個醒酒茶,十一點殺去郎廳找他。”齊雲封樂嗬一笑:“我怎麼頗有關雲長單刀赴會的感覺,這小子是個好盟友,但是惹了事也得讓我們給他擦屁股。”“你覺得沒有我們,李正器和蔡彬炎不會成為好朋友。老兄,這社會總是這般無常,美國給了小鬼子兩炸彈,現在不是一樣。。。”齊雲封沉思片刻,放下酒杯:“乾就乾大的。你小子少喝點,最近酒駕查得嚴!”“開車的是你~~”高建鳴反擊道。
“媽,我回來了。”“阿姨,好。哈哈。”高建鳴和齊雲封兩人微帶酒氣來到高建鳴的家裡,高建鳴是單親家庭,母親對他來說大過天,高母也是個開明之人,對兒子總是誘導教育,從不打罵,高建鳴因此有個輕鬆的童年。高母知道兒子下午回來,也知道兒子長大有應酬,就沒有要求他回家吃飯,她接過兒子手裡的行李箱,擺放妥當之後,給兩人泡了杯醒酒茶。齊雲封以前就來過高建鳴家吃飯,對高母很是熟悉。但也是禮貌的站起來接過茶杯,“謝謝阿姨。”高建鳴打了個飽嗝:“媽,我今晚和齊雲封去找李正器。”高建鳴從不在母親麵前撒謊,因為他知道母親會去支持自己正確的事。“恩”高母淡淡的回了句,又對高建鳴說道:“記得回家。”“知道了。”高建鳴回應後,又歉意的看了會母親,指了指臥室,示意和齊雲封有私事要說。高母沒有阻攔,隻是打開行李箱,看看有沒要換洗的衣服。
齊雲封進入臥室,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陳希打個電話,這小子也算夜店小王子,我對那地方聽過名字,不熟,得找他帶帶路。”話音剛落,陳希就接通了。“瘋子。怎麼了?”陳希那一貫柔和的聲音傳了出來,誰都會詫異這麼個文靜的人,會是個夜店達人,也是個狠人。“高建鳴回來了,我們商量了之後,決定去找李正器。”聰明人談話總是言簡意賅,陳希半響沒回,或許是驚訝,或許在思考。過了一會:“我同意,郎廳國際?”“哈哈,看來你小子也在關注他,都摸出他大本營了。九點半我來你那接你。”“成。”陳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