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鬼?聽到這個稱呼,我不禁皺起眉頭。
我意識到這兩個人不一般,因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稱呼!
隨即二人陰謀得逞一般,相視陰笑了下,隨即帶著紙人離開了。
他們這個樣子,肯定是要害人的啊!
反應過來,等我追出去的時候,街道上空空如也,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
這兩個人消失的也太快了,他們還是正常人嗎?
夜已深,隻有幽幽路燈的光亮,我也好像掉進冰窖一般,有些懊惱。
這兩個家夥,拿著紙人是要害人的啊。
這豈不是說,有兩個人會被害死?
這都是因為我啊!因為我的疏忽。
可現在這倆人也走了,我也無計可施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有些心事重重,有時候會不自覺的看本地新聞,是不是有人死了。
但往後的幾天都風平浪靜的,什麼事都沒有,就好像那兩個人根本沒來過似的,我漸漸也算是放下心來。
又過了兩天,乾爹終於回來了,見到乾爹,我也算是有撐腰的人了。
雖然有些心虛,但我還是把那兩個人的事,原原本本和乾爹說了。
聽完以後,乾爹麵色凝重,歎息道:“不對勁,恐怕演出大事了!”
我心裡也咯噔了一下,在我的記憶裡,乾爹一直都是高人,能讓他都這麼緊張,我禍實在是闖大了啊!
我趕緊問乾爹,到底怎麼了,這兩個人是什麼人?
乾爹這才抬起頭,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默默道:“我這次回老家,發現祠堂的匾裂開了,要知道以前祖輩,都是用上好的檀木修建的,不生蟲子,怎麼會突然裂開?”
我也明白,這也代表著有禍事啊,祠堂都出問題了,一定會有大麻煩的!
乾爹搖了搖頭,憂心忡忡道:“馬上就快八月十五了,加上老祠堂的事,恐怕會出事啊!”
乾爹一臉深邃,我明顯感覺到他心裡有事,就問他到底怎麼了。
乾爹笑了笑,沒說什麼,而是拍了拍我的腦袋,讓我去背書。
我知道乾爹不肯告訴我,但這也恰恰說明,這事非同小可。
乾爹之所以回老家,恐怕也早就預示到什麼了。
吃過晚飯以後,我思來想去的睡不著,準備去和乾爹聊聊,可我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嘀嘀咕咕,乾爹好像在說什麼。
我屏氣凝神,透過門縫,我看到乾爹竟然跪在地上,虔誠的說著:“都怪我……為什麼不肯放過他?……他父母都死了……他是無辜的啊。”
聽到這些,我心裡也一緊,這明顯是在說我啊。
我直接推開房門,激動道:“乾爹,你不說我是個孤兒嗎?”
“我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乾爹聞言回過頭,看到我起初有些驚訝,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一臉的深沉。
他想了下叫我過去,隨後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木盒子,看起來古香古色的,明顯有些年頭了。
“小騰,這木盒子你收好,不要被彆人看到,如果以後有要命的事,就打開這東西,它能救你一命!”
聽乾爹的意思,怎麼有種交代後事的意味?
我剛要說話,乾爹拍了拍我的肩膀,感慨道:“至於之前的事,我出去想辦法,你好好待在店裡,不要出去。”
乾爹交代完我以後,就開始收拾行裝又要離開。
我知道他知道我父母,也知道那一胖一瘦兩個人,但他不告訴我,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把木盒子交給我,他連夜離開了。
看著這木盒子,我有種想打開的想法,但乾爹的話明顯是想讓我保命的,我也隻能作罷。
一時間,紙紮店裡隻剩下了我,和一堆花花綠綠的紙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會出大事。
擔心了乾爹一會,我洗洗睡了。
可沒過多久,我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這聲音就是從店裡傳出來的。
店裡進賊了?
我瞬間清醒了不少,從屋子裡摸出個棒球棒,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我家的紙紮店分前後屋,這前屋就是紙紮店,後屋也是我和乾爹的住所。
透過幽幽的月光,我看到在紙紮店裡靜悄悄的,幾個紙人排在一排,安靜的放在角落,店裡倒是沒看到有人。
我不禁有些疑惑,難道說是我做夢聽錯了。
我剛準備回去,身後傳來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我瞬間緊張了起來,漆黑的夜裡,那腳步聲非常清晰,在四周回蕩著。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屏氣凝神,透過後門的門縫,還是什麼沒有看到。
店裡還是靜悄悄的,就在我四下尋找之時,心裡咯噔了一下,頓時瞪大了雙眼。
一股陰風吹過,那紙牛左右的搖擺著。
我不自覺的心裡一緊,哪來的陰風?店裡可是店門禁閉啊。
我抬頭看了下,門口果然有一條縫,有人!
我直接推開門,如果真的有小偷,偷什麼紙紮店?
我怕是進來什麼動物,到時候把這些東西破壞了,那可就出事了。
可我看了一圈,還是沒什麼動靜。
噠噠噠……
那腳步聲從我的身後傳來,我連忙轉過頭去,倒吸一口冷氣,頭皮瞬間就麻了。
我的身後,有好幾個紙人。
一個、兩個、三個……
我咽了口口水,漆黑的夜裡,我看到身後有五個紙人。
店裡隻有四個人,哪多出來個紙人?
這多出來的紙人,幽幽的靠在牆角。
我看了過去,隻見這紙人的臉是慘白的,兩個豔麗的腮紅。
有些恐怖的是,我總感覺它的眼睛在盯著我。
我後背不自覺的升起一抹寒意,它怎麼好像有生命似的!
我不自覺的退後了一些,它的眼睛好像也抬起來了。
我靠!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點太邪門了啊!
一時間我一動也不敢動了,那紙人也靜悄悄的在那裡。
這時候我發現,這紙人的脖子上好像纏著幾根頭發。
我不禁想起來,那一胖一瘦兩個人。
這時候我發現,這紙人腳下的封口,隻有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