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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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郎君,我們要死一起死,孩子會理解我們的,你一直一直是個頂天裡的男人,我清秋今生今世唯一愛過的男人。”深情款款的說著未曾說過的情話。

“好,我讓你們一起去見閻王。”說完楚臨凡一劍從背後刺進遲青陽的身體,清秋笑了,是的她做到了,保住自己的一抹魂魄去尋找小姐,可以通風報信值了!今生,我清秋值了,有愛我的丈夫,有器重我的主子,生死又何妨!安靜的閉上眼睛

“臭鹹魚,我……我要回家了,我要和一個父親他們選定的男人定親。”江陵翠收起了平時的野蠻霸道,一雙大眼泛著盈盈淚光,緊抿著嘴唇。

“好!”章銜玉沒有其他的言語,他失去了平時的吊兒郎當,認真的說“定親了就是大人了,要記得不要亂發脾氣,要按時吃飯,要注意不要定不定就揮鞭子,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這麼的不在乎,這麼……”愛你,他聽了下來,,英俊的臉上苦笑連連。

“你會來看我的,對不對?臭鹹魚,我想你怎麼辦?嗚嗚……”眼淚還是沒有止住,撲進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小姐,該走了——”老管家出聲提醒她。

“嗯——”江陵翠登上了回家的旅程,章銜玉轉身淹沒在人海之中。

“主子,主子,主子……”一個朦朦朧朧的聲音在叫我,我從書中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模糊的身影,我愣在了那兒,“清秋,你不是在揚州嗎?怎麼?”感覺臉上有一絲絲的涼意,我知道我哭了,我好像很久沒有哭了,我又要失去一個重要的的人了。

“主子,你哭了!主子不要哭!”心口很悶,是我連累你的吧!最後還是我連累你了,清秋,我害你魂飛魄散了,當年就你也隻是偶然,你卻生死想報。

“我為什麼不哭?我為什麼不哭,說是誰,是誰殺了你,我會為你報仇的。”好澀,好鹹。

“是我的主子的主子,我記得主子說個他喜歡穿紫色的長袍,他是符靈師。”她的聲音越來越遠,身影越來越淡。

“不許走,不許走,我不許,不許。”我撲過去了,可是什麼都沒有抓到。

“主子,清秋隻是一隻狐狸,是你讓我懂得如何去像人一樣的去活著,我已經感受過這世間的情情愛愛,我此生不會再有遺憾了,若有來生清秋還是願意追隨主子,主子你要的東西以及這些年清秋為主子打理的產業的賬簿都在老地方。主子沒時間了,清秋還有一句話,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有時候給自己的心放一個假,問問自己的心你到底要什麼,有些人一直都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你卻一直都沒有發現。主子,再見!”我靜靜的聽著她說,也許永遠永遠的不會在見到了,我要記住你的臉,清秋,但願有來生!

“姑娘,你已經坐了一下午了,現在天黑了,請用膳吧。”若水溫柔的說。

“天都黑了!我乏了,不吃了,你下去吧!”目光無神的說著,現在我到底該怎麼做,我的人生該往哪裡走,何去何從,何去何從?誰,能告訴我?心被掏空的空虛原來是這樣的迷茫。我該好好想想,跟著心走嗎?可以嗎?我能嗎?無數的問號盤旋在腦海。

漫天飄落著孤獨的味道,今天的月亮特彆的圓潤,快過年了,是的又是一年了,天空你寂寞嗎?院落裡看著墨綠的翠竹,蒼勁的竹子你還能隨風搖曳,那我呢?裹緊披風,仰麵望著月,讓眼淚順著眼角滲入發絲,這樣就沒有人會知道我落淚。

在這院落裡,陰暗的角落裡有一雙憂鬱的眼睛正看著這一幕,他總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能牽動自己的心她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魔力?

“君上,璃羅求見。”右軍稟告道。

“嗯,帶他進來。”望著她的背影好像已經站了很久了,還要那麼孤單的站下去嗎?璃羅已站在他的麵前。

“主子,璃羅找到一樣東西。”單膝下跪的璃羅呈上手中的錦盒。

“這是什麼?”昕炎神君有些疑惑。

“君上,或許你打開之後可以找到你所想要的答案。屬下告退。”不做任何留戀起身就走,這就是璃羅的性子,恐怕這世沒有誰可以改變他了。

昕炎神君打開錦盒,他有些微愣,這紫色的粉碎的晶體難道是“記憶石”這與自己忘記過去幾個月所有的事有關係嗎?隻有自己重傷之下才會將“記憶石”逼出體外,以求自保。“記憶石”可以以假亂真,讓符靈師都會認為這是他的元神,保住自己的性命,可如今記憶石怎麼會在璃羅手上呢?

用修長的手指附上這破碎的“記憶石”上。手心一陣一陣的刺痛洶湧而來,為什麼會這樣,昕炎神君閉上眼睛,運上靈力感知這“記憶石”上殘留地片段。

是她,在揚州城外騎一匹白馬,風掀起她的麵紗,絕色的容顏,像一股清泉湧入乾涸千年的心田。

是她,在雲影閣昏迷的那段時間裡依舊皺著眉宇的女子,陰月崖頂上不願讓人窺視內心的女子,缺失溫暖,沒有安全感的她曾經讓他牽著手在那一片旖旎的風光裡散步。

那樣的一個聲音:“朝槿,朝槿,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死好不好?你怎麼可以偷了我的心就這麼死了呢!”緊緊的摟著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了。

若我能擺脫這世間紛繁,我願與你相忘於江湖,浪跡天涯,執子之手與之偕老。這是我的承諾,用儘一生的承諾,朝槿,吾愛,你聽到了嗎?

他們的相擁,他們的吻,他們的海誓山盟,曾經的曾經是那麼美好!他滿腦子都是她,倔強的她,睿智的她……

昕炎神君睜開那雙藍眸,原來自己對眼前這個女子的悸動不是莫名的,原來他們有那麼多的回憶,當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會生氣,會想窺視她內心的想法。

錦盒中的碎片的紫色漸漸的散去,最後化為烏有,就猶如漫天飛雪一樣落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見,仿佛從來不曾出現。

聊兒,你是否還在思念我呢?昕炎神君取下臉上的銀質麵具,露出一張俊俏的麵龐,一雙勾魂的藍眸,一張與朝槿一模一樣的臉,不,或許現在可以說是朝槿,而不是昕炎神君。因為他的眸中含著溫柔,含著情意,還有滿滿的狂喜,她還在他身邊,感謝上天。

朝槿邁開修長的腿向不遠處那個望月的女子走去,每一步都是無比的堅定,好像每一步都會走進她心裡。

這世間的陰差陽錯又有誰能夠掌控呢?人類總是愚蠢的堅信人定勝天,到頭來隻不過是上天無情的捉弄。到那時人才會覺得自己的渺小,在無奈中感歎上天的不公。

“蘭歌,放開我,聽見沒有!”北影冰冷的聲音吼著,想嗬斥那雙環著自己腰際的手的主人。誰知道呢現在他的心被火灼燒著,暮聊就在客棧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她會去哪?被擄走了嗎?所有的疑問都在自己的心裡盤旋生根,牽扯著自己所有的思緒。

“我不放,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停的問自己,卻永遠隻有一個理由,我心甘情願。對你,為什麼?我隻不過,隻不過是想要你的心,怎麼就這麼難,我可以忍受在你心裡還有千暮聊的存在,我不在乎。”在北影的背後,蘭歌抽泣著,想阻止自己的眼淚,可是就是這樣越想止住卻總是不隨人願。

北影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蘭歌,你知不知道貪心怎麼寫?當一個女人在得到一個男人的身體之後,就妄想用自己來牽絆住他,以謀取他的心,這樣的女人很可怕,她會被妒忌衝昏頭腦,會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傷害彆人,這樣的女人會讓人敬而遠之,避如蛇蠍。”

“不——我不會,我不會的。”蘭歌來到北影身前,搶白道。

“我不想讓我們的關係變得那麼複雜,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想要抓住什麼,我想留住暮聊的心,留不住我就控製你,這就是我,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蘭歌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好的男人,或許他會好好的對你。我的心永遠隻給她,在她當年把血喂入我的口中的時候我就決定了今生的歸屬,你會笑我,她不過是求自保,並不是真心救我,可是我還是淪陷了,就像你,我們都是癡人!”說完輕輕的掰開蘭歌緊緊抓住衣角的手。慢慢的向前邁開步伐,“我有你的孩子了,即使這樣你也不願留下?”他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未停下,“孩子的生死就交給你處置,好好活著!”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這紅塵自有癡情之人,我們就是那兩個癡人。淚水順著臉頰躺下,北影,我的心早已給了你,怎麼還會跟彆的男人,嗬嗬!在這紅塵之中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歸屬。蘭歌抬手撫著自己的小腹,孩子你爹愛的不是娘,你娘我該怎麼辦,你告訴娘,該怎麼辦??有一種痛正由心臟向四肢滲透,痛到不能自己。

我的痛,你懂嗎?正在讀這篇文章的你,懂嗎?你會付之一笑,真是一個傻女人,是啊!我隻是一個傻女人,麵對愛情有幾個人會從容不迫呢?至少我不是。

我,北影,一個殺手。很久以前我是一個乞丐,乞討為生,不知道未來,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直到遇見他,楚臨凡,像神一樣的男人,當時我正在和一條狗搶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一點,讓我跟他走,為了一口飯,我答應了,可是這一念之差我的命運徹底改變了。十一歲到了“忘憂穀”,那是一個恍如仙境的地方可是那也是一個人間地獄,每日的清晨有許多人看不到第一縷陽光,因為他們已在昨夜死去。儘管不忍心,可是我不想死,我要活。漸漸的麻木了,我嘗到了親手讓他們解脫的快感,也有了對鮮血的渴望。

認識千暮聊的時候我十五歲,那一片白霧之中,她就好像一個仙子,我癡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清冷的讓人心疼,這是我到了忘憂穀這麼多年以來再一次嘗到什麼叫做心疼。

這一次我們分組出任務,不能讓自己的同伴死去,這是原則,若一方死去那另一方也不能獨活。千暮聊和我一組,我們的對手是訓練有素的大內侍衛,我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大內侍衛但是我們不許毫不留情的將他們都殺了。

那些人就像餓狼撲食一樣,發動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千暮聊在一旁彈琴,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可以把一把美麗的古琴作為武器,優雅的殺人於無形間。

一時的失神,讓我受了重傷,解決掉所有的敵人,我就攤倒在地,千暮聊緩緩起身,對我說“你犯了殺手的大忌,在戰鬥中的失神會讓你萬劫不複。你要死了,可是我還不想死,怎麼辦呢?”

像是問自己,但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救我!”“好”就這一次,我知道我的心淪陷了,無所謂生死,隻要能陪在她的身邊。

她要開手指將血喂入我的口中,溫熱中接著一絲感動,像是母親第一次給自己的孩子喂奶時的聖潔,我看見她的臉頰有一種神一樣的光暈。

誰說殺手無情,隻是情到濃時方才顯露一

眼前這個男子我不認識,他是誰?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我麵前,我的心會這樣的悸動,誰能告訴這是怎麼的一回事。將手緩緩的捂在心口,一絲一絲的好想再抽離什麼,到底是什麼?

“聊兒!”朝槿藍色的雙眸閃爍著亮光,望著眼前的女子,這一刻多想把她擁入懷中,可是她滿滿的疑惑讓他不敢靠近。

“你是……噗——”一口腥血噴出,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緩緩的滑落,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聊兒——聊兒——你怎麼了?醒一醒!”那樣明顯的撕心裂肺的痛楚是這樣的清晰,“來人!快,快,請劉大夫來,快!”

右軍飛身掠去,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抱著毫無聲息的女子跑進屋中,讓她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聊兒,你醒醒,看著我,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沒有說呢!聊兒,還記得陰月崖的落日嗎?還記得揚州城外的相遇嗎?我都想起來了,我們還沒有相忘於江湖,還沒……還沒有……”斷斷續續得訴說中我知道眼前的男子的焦急和疼痛,他到底是誰?而我又遺忘了誰?下雨了嗎?一滴又一滴滾燙的水珠滴落在我的兩頰。

右軍不忍打斷這美好的畫麵,可是救人要緊。“君上,神醫來了。”

“好,快快快——救聊兒,我求你。”朝槿飛快的起身,抓住劉璧君的手臂往裡拉,劉璧君傻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君上如此的六神無主,這樣的神情,再也不是神一樣永遠溫潤中滿是冰冷的男子,他終於有了人該有的情感,而那個讓他轉變的人又是誰呢?她無比的好奇,又妒忌。

“君上,請放開璧君,璧君定當儘心救治傷患。”朝槿不理會她的言語,一心隻惦記這聊兒的情況。

“千暮聊?是她。”劉璧君驚詫的回望朝槿,“君上可是要我救她,恕璧君無能無力!”

“為什麼?”朝槿怒了,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君上,璧君無法救治殺父仇人。她千暮聊殺人無數這是報應。”劉璧君冷笑到。

“救她,否則我殺了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劉璧君的脖子。

“君上,就算殺了璧君也沒有用,她中的一種極為罕見的毒,‘碎心’,無藥可醫,會忘了自己最愛的人,每一次的相見都會吐血,當三次吐血之後會將那個人忘的一乾二淨。我無法救她,也救不了她。璧君告退。”朝槿將手緩緩的鬆開,是為了我你才這樣痛苦,一定要永不相見嗎?嗬嗬,上天,一千年了,你還是不忘捉弄我。

朝槿望著熟睡的人兒,明麗的臉頰失去了往日的顏色,蒼白了可怕,他緩緩的俯下身子,輕輕的吻著她的唇角,一種幽幽的紫色光從他的口中溢出,喂入暮聊的口中,希望能夠壓製住‘碎心’。我在迷夢中感到一股清涼緩緩的從喉嚨滑下,四肢都感覺舒暢。

“君上,下人來報,江湖人稱‘玉麵公子’的北影來了。”左軍回稟道,忘憂穀的情報網果然厲害竟然能夠知道我藏身在這雲影山中,“有說來乾什麼嗎?”從容淡定的問,看不出一絲外泄的情緒。

“說,說是要帶回千暮聊,如果不放人就硬闖。”說完,靜靜的等待著朝槿的決斷,“既然我無法留住她,為什麼不放她一條生路呢?左軍我是不是應該放了她?”左軍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意的君上,他一直都是站在雲端俯視眾人的神諭一樣的男子,可是現在他僅僅是一個為了一個女子黯然神傷的世間男子,悲愴的讓人不敢去安慰他,仿佛不敢觸碰他的傷口。

“左軍,將這枚玉佩交給聊兒,從此我便不再見她,去吧!”偌大的殿內隻有一個頎長的男子身影孤獨的站立,來時孤獨,生生世世都注定了他的孤獨。

修長的鬱蔥手指中緊緊攥著一綹發絲,輕輕的放置在鼻子前深深的嗅著,這是你的味道,聊兒。

“玉麵公子,這邊請。”右軍將北影引致幽竹園,北影看到躺在床上了無聲息的閉著眼睛,心突突的開始跳躍,一把抓住右軍的衣領,“說,暮聊怎麼了,昕炎神君到底把她怎麼了?”冷峻的臉上線條僵硬起來。

“千暮聊她沒事,都是因為她,君上才……”右軍將話又咽回了肚子裡,聽了他的話北影將手鬆開了,快步走向床邊的千暮聊。

迷蒙之中我感覺到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抱起,這個懷抱很陌生。

我在哪兒裡?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我怎麼了?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個黑影擋住了刺目的陽光,定定神,我看清了,是北影,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京城嗎?他呢?那個似乎很熟悉的陌生人呢?沒有見到他,我的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失落?

“北影?你要帶我去哪兒?”望著這個有著堅毅臉龐的男子,他早已從青澀少年成長為在刀口上添血的傑出劍客殺手了,當年那一份單純的相依為命漸漸的失去了它原來的顏色。他看我的眼神裡多了一些什麼,我知道的,那是情,這是劍客殺手最不應該有的東西。

“我們回家!”他低沉的嗓音不同於昕炎神君的清越,小王爺的凜冽,是一種陽剛之氣,恰恰是令我無法忽視的。我不知道所謂的家在哪裡,即使有那樣的地方我也不會去,命運的如此不公已經讓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坐以待斃是無法讓那些枉死的無辜的人安息的。

“去揚州,我要去見一個人。”我用極為平淡的聲音說道。“好!”北影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的喜悅,抱著我的手更緊了,我知道他會錯意了,我沒有解釋,沒有必要我隻是利用了他。為達目的犧牲一些是必要的。

雲影閣

書房內,朝槿正在運筆繪圖,紙上美麗的仕女圖清新脫俗,風若無骨,定睛一看是剛剛離去的那個女子。

“君上,人已經出山了,往揚州方向去了。”右軍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朝槿抬手示意讓他退下,右軍無奈隻好出去。

“噗——”朝槿一口腥血噴出,淺色的宣紙上血跡便暈開了,斑斑駁駁的像是偏偏玫瑰花瓣一樣的讓人熱血沸騰。他笑了,為了壓製住聊兒體內的‘碎心’,將自己的元神蘭心給了她,現在的自己今時不同往日了,從不曾想過自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連心痛也會吐血。發白的指關節,緊緊的攥著唯一的她留下的一綹頭發,緩緩閉上眼睛冥想她的樣子。

“君上,君上,該用膳了!”若水手端盤子站在桌邊,一襲紅衣給外的妖豔,她實在是不適合這樣的血腥的顏色,本就清麗的容顏卻逼自己妖豔,不過東施效顰罷了。

恍惚間,朝槿以為自己見到了暮聊,眼神迷蒙起來,可是假的終究是假的,他怒了,“誰讓你這麼穿的?彆以為你可以替代她,誰都不能,你以為穿上一樣的衣服我就會愛上你嗎?不可能,永遠不會……”

“君上,我……”

“滾——”充血的藍眸變成了紅色,仿佛是衣服已經燃燒起來的顏色容人了他的眼,“君上,不是……我……”

“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滾——”

嘭——飯菜灑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癡兒啊,癡兒啊!隻世上怎還就是這些癡兒多呢?揚州一個,京城一個,江州一個,這還有一個……有趣真有趣!問世間情為何物,恐怕隻有這些個癡兒知曉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回蕩在耳畔,此人內力修為之高,在雲影閣也能如若無人之境,朝槿心中大駭,驚異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前輩,在屋外偷聽可不是名門正道的行為,這宵小鼠輩的行徑定是為人所不齒,不妨現身一見。”藍眸還是依舊明麗憂傷,清越的聲音依舊難忘。

“你這娃娃,真記仇,小老兒,不過是聽了你幾句話去,就這般不待見我,若是知道些什麼,我也定不與你說了。”老人嬌嗔到,一派小兒稚氣。朝槿失笑,自己已是千年之身,讓人稱做小娃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前輩,是朝槿多有得罪了,再次賠錯了,前輩是否消氣,是否願意一見?”朝槿拱了拱手,算是行李賠罪了。

“好吧,若是不原諒你,外人定要說小老兒我小氣,跟個娃娃計較這分毫。”話音剛落,隻見一道黑影劃過。

一路的顛簸,終於我又回到了揚州,依舊繁華如昔的城池,有多少男男女女成癡。夜色朦朧中人心是藏的如此隱秘,像捉迷藏一樣,猜心。

“北影,我們到了,這是‘幽蘭苑’我在揚州的一處房產。”北影微微一笑,將我扶下馬,牽著我的手,可是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自在,他怎樣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輕輕的掙開他的手,自顧自的去敲門,“福伯,福嬸!我回來了,福伯?”“吱——”的一聲,門開了,可是一個人都沒有,一個人也沒有。如果地上的屍體也算是人的話,倒有兩個。剛死去不久,像是被銳利的兵器割破喉嚨。細膩的手法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也隻有‘忘憂穀’的殺手能做到,而做到最好的那個人就是……

“把他們安葬了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暮聊這……我知道了。”北影想說什麼我知道,至少他不相信,那個人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揚州的這處地方我隻告訴了不足三個人,將北影支開,我在等那個人找上門來。

回到房內,楚晨駿正安閒愜意的坐在其中,君山銀針的香氣彌漫了整間屋子,“蘭歌說你一定會來這兒,本王本是不信的,可想不到你真的來了。怎樣,本王的王妃,玩夠了,該回來了!”冰眸望著我,並沒有詢問的意思,強硬的讓我心一顫。

“嗬嗬,小王爺說笑了,暮聊可配不上王妃的稱呼。”低眉順眼,蘭歌你終究還是背叛了我,為什麼?身邊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已經是不堪重負了。

“小聊耍賴,本王可就不喜歡了。”輕浮的挑眉,還是看的出他的傷並沒有痊愈。“既然本王沒這個麵子讓你回去,那老爺子的話你不能不聽吧?讓你回京。”不再看我一口一口的品起茶來,我知道他在給我考慮的時間,可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我不會不答應。

“回去固然是好的,可是這揚州暮聊還有些牽掛,不如緩上幾天可好?”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人,希望我還有撼動他心靈的力量。

“既然如此,我願意等你,我的王妃。”楚晨駿起身,來到我麵前,在我的臉頰落下一吻,僵在哪裡的身體久久沒有緩過來。

“謝王爺!”畢恭畢敬的想他行了一禮。

“嘭——”門已經關上了,我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呢?

“小姐,我們來了!”一黑一紅兩個人已經在眼前。

“冠玉,冷言,好久不見!”我緩緩轉身,淡淡一笑。

“屬下不敢。”二人恭敬的行禮,“江南的生意清秋已經移交於你們二人了?“

“是,屬下已經順利接手‘醉紅塵’所有事務。一切順利,沒有意外。”這正是我所聽的。

“做得很好,但是這遠遠不夠,我要的不是江南,我要的是整個千羽王朝都有‘醉紅塵’的足跡,你們應該知道怎樣做?”慵懶的梳理著胸前的青絲,嫵媚之色難掩,可是冠玉、冷言兩人卻目不斜視,沒有一絲的閃爍,“要達到這樣的目標需要多久?”

“三個月,屬下有信心可以在三個月內把‘醉紅塵’開遍。”冠玉英俊年輕的臉上壯誌雄心溢於言表,這樣的活力和野心是我要的,一切的戰爭才剛剛開始,經濟是一切的基礎,這個道理是多麼淺顯。

輕輕的坐下,輕描淡寫的說:“一個‘醉紅塵’夠嗎?”

“不夠!”寡言少語的冷言難得一見的開口,“主子,聽過羅素綢緞莊,冠冷錢莊,逍遙賭坊……”

“哦?看來這是我多慮了,你們早有準備了,很好,很好!這才是我要的,你們不枉清秋的一番栽培。”我笑了,我有反抗的資本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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