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按理來說的話,即便是陰兵過境,也不會搭理一棵老歪脖子樹的通陰之靈,但應該是跟陰兵有關。”
這一次,就是師父他有些拿捏不準的說道。
接著,師父他也是朝著三頭箭路那裡走了過去,我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師父駐足在路口交彙之處,望著之前陰兵過境的地方,並且也是說道:“應該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然不會如此。”
“師父,那會發生什麼?”
我對這個,自然也是極為感興趣的,便是問了起來。
師父他沉吟了一下後才是說:“就是不知道,這次過境的陰兵,他們是屬於哪一路的,看來是得回去,跟三代觀主請示一下。”
我沒有得到師父肯定的回答,聽起來就是師父,也是需要先弄清楚,剛剛那陰兵過境的來曆。
當然在此之前,仍舊是需要弄清楚,老歪脖子樹的通陰之靈,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這件事情,師父也是交代給我了,他說讓我明天一早,去一趟香甸鎮附近,那座城隍廟。
然後到時候將一封信,放到師父說的地方,然後我就要在香甸鎮等著了,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是會有看了那封信找我的。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我就直接的起來,直奔香甸鎮過去了。
而城隍廟離著香甸鎮很近,是位於鎮上的左上頭,跟香甸鎮隔著個一裡多不到兩裡地。
等我到了城隍廟之後,便是直接按照師父的吩咐,將他寫好的那封信,放在了那裡。
接下來,我也是直奔著香甸鎮過去了,先是在鎮上轉悠了一番後,我才是去了老白頭的店中。
而老白頭得知我這次過來,是為了老歪脖子樹通陰之靈過來後,便沒有再多問了。
等太陽剛落山,我在老白頭家剛吃過了飯,就聽到有敲門聲響起了。
老白頭直接打發我過去,等我開門之後,就看到在門外,站著一個瘦高大個子,但是他卻將自己,用黑色的長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就連這個人的頭上,也是戴著一個黑色的鬥笠,那垂落下來的黑布,也是讓我根本看不到他長得什麼樣子。
“孫傑,門口是誰呀?”
這時候,老白頭他也是問我,並且聽聲音也是再往過走。
“是……您……來了!”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白頭的時候,走過來的老白頭,突然間是語帶恭敬的說道。
老白頭的這種尊稱,還有我回頭看去,他那副謙卑的姿態,都是讓我大感吃驚的。因為這老白頭,做這一行也是有年頭了,也算是陰人相當之中,算得上號的存在了。
所以,就是我師父關奉山,都是要比這老白頭,在輩分上低上一輩。
可是而今老白頭的表現,則是讓我意識到了,門口外麵站著的人,來頭絕對是非常不小的。
“信是你送去的?”
但是那將自己遮擋嚴實,痩高個子的人,卻並沒有搭理老白頭,反倒是問起我來。
並且,我也是感覺得出來,對方說話吐字的時候,也是有些過分的清晰了,甚至是帶著一種極度的生硬之感。
“是我。”
雖然我心裡頭覺著奇怪,但嘴上卻急忙是應道。
“你隨我來。”
遮擋嚴實的痩高個子,說完這四個字的同時,就先是轉身,開始邁步走了起來。
我見狀,回頭看了一眼老白頭,隻見的他對我點點頭,我衝著老白頭行禮之後,也是急忙追了上去。
我跟著遮擋嚴實的痩高個子,又是來到了城隍廟之中。
然後,這遮擋嚴實的瘦高個子,也是把我帶到了城隍廟的後頭,那間上了鎖頭的房間。
緊接著,對方打開了鎖頭,推門而進,我稍遲疑了下後,也是跟著進去了。
這房間之內,用的仍是煤油燈,這時候也是被對方點著了。
然後,遮擋嚴實的痩高個子,便從房間之內,那擺放著的書架之上,抽出來了其中紅色封皮的書來。
他又是拿起桌子之上的毛筆,蘸上了硯台之中的墨,在那打開的紅色封皮的其中一頁,直接的是勾畫了一下。
當他合上紅色封皮的書後,便是直接的遞給了我,並且也是說:“好了。”
我接過去之後,也是衝著對方行禮,然後也是迅速從房間之中出去了。
因為我在那房間待著的時候,可是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而就在我前腳剛走出門,身後的房門,便是“吱呀”的一聲,直接的關上了。我回頭看了一眼之後,便沒有再多做停留,立馬是回到了鎮上老白頭那裡。
見到了老白頭之後,我立馬便是問他:“白大爺,那個人到底是誰?”
老白頭這個時候,看了我一眼手中拿著的那紅色封皮的書,才是回答我:“他?看城隍廟的。”
我聽到老白頭這種回答,自然也是不信的,要知道之前的時候,老白頭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不像是他現在說的這麼輕鬆。
“你這個臭小子!那是什麼表情?他就是看城隍廟的,不過輩分不小,我也得恭敬著人家。”
老白頭伸手指著我說道。
我聽後又是問他:“那他就那副打扮嗎?不怕人們說他?”
我問完之後,老白頭他則是說:“他的臉毀掉了,也不敢用那副麵目示人,而且他白天基本不出去,隻有晚上的時候,才是會去城隍廟的。”
聽了老白頭所講,我也是半信半疑,看來想要弄清楚,那遮擋樣式的瘦高個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是要回去問我師父關奉山的。
於是,我跟老表頭道彆之後,便是立馬往觀裡趕回去了。
這一路上奔波自然不用多說,當我回到觀中的時候,也是接近晚上十點鐘的時候了不過這個時候,師父他也是沒有休息,在我敲門之後,也是讓我進到了房間之內。
我把那紅色封皮的書,給了師父之後,他也是立馬打開,翻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子。”
師父他很快就看完合上,並且也是說了一句。
我聽得稀裡糊塗的,也是看著師父,而師父他對我說:“老歪脖子樹的通陰之靈,被土地給請走了,算是去給公家辦事兒了,這東西就是用來登記的冊子。”
我聽到之後,也心下滿是詫異,因為我其實在之前,也打開那紅色封皮的書看過,但是裡頭一堆蜘蛛爬一樣,稀奇古怪的符號,我也根本是看不懂的。
沒想到師父隻是看了一眼之後,便是立馬確認了,老歪脖子樹的通陰之靈,被土地給請走辦事情去了。
看來,我要學的東西還是太多了。
“師父,我見到那個城隍廟的人了,他是什麼來頭?”
我又是問起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