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歌,曾經的殺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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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詭異的星期天俱樂部內,張曉峰對著紫繡揮了揮拳頭,他的身旁倒著不知是死了還是昏了的越冰和婉心兩人。

至於張然,就在剛剛也吃了張曉峰一拳,很乾脆的倒在了地上。

“你想一個人解決下麵的怨靈嗎?”紫繡沒有在意張曉峰揮舞著的拳頭,反而冷靜的問道,倒在地上的三人紫菱也一一拖到了一邊,趴在他們的胸口,似乎在確認三人的生死。

“怎麼會?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打工的,倒是你,你到底是誰?”張曉峰這些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給張曉峰一個錯覺,雖然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但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得不讓他正視眼前這名優雅的女老板了。

“你指的是什麼?你覺著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紫繡指了指台下逐漸增加的怨靈,又說道:“這件事你要負責的,不是嗎?”

至始至終紫繡的表情都沒有變化過,即使自己的店裡已經充斥著各種恐怖的聲音,一個個怨靈出現在這裡,黑色的氣霧也越來越深沉,一切都在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著。

“恩?無所謂,反正他們也離不開你的身體,不是嗎?”張曉峰看了眼台已經變得鬼氣森森的環境,很乾脆的聳著肩膀,比起台下的變化,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身體嗎?”張曉峰的話讓一直從容的紫繡出現了一絲表情的變化,隨即她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正在張曉峰不清楚紫繡想要乾什麼的時候,在一旁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的紫菱突然化成了光點彙聚在了紫繡的無名指上。

那是一枚戒指,紫菱的身體所化成的光點凝聚成了一枚戒指,一枚漆黑如墨的戒指。

這熟悉的顏色讓張曉峰十分的意外,隻是他不清楚為什麼紫繡會讓自己看到這枚戒指,他可以肯定這戒指與自己花了三十元買來的廉價戒指是一樣的。

“魔術?”最終,張曉峰還是決定裝傻,並且趁機仔細的觀察著紫繡手指上的戒指。

漆黑的顏色與自己的是相同的,但上麵那細膩的紋飾以及戒身的大小上來看,不知為何他想到了婚戒。

“挺好看的,訂婚戒指?”張曉峰繼續裝著傻,看紫繡的樣子明顯知道的比自己更多,在沒有套出有用的情報之前,張曉峰不想被人當槍使。

“恩?”聽到張曉峰的話,紫繡明顯愣了下,隨後癡迷的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開口說道:“恩,它是我最愛的人送我的,但同時這也是一枚我最討厭的戒指,因為它讓我變成了,惡魔……”

此時的紫繡臉上的表情比之以往豐富了很多,但張曉峰卻沒有讓她繼續陷入回憶的想法,輕輕咳嗽了一下,問道:“惡魔?那是什麼?”

“和你不是一樣的嗎?張曉峰。”

紫繡的回答讓張曉峰嬉笑的臉嚴肅的起來,一絲絲白色的冰霧從張曉峰的四周彌漫開來,晶瑩的冰把這個小小的表演台裝飾的異常的美麗,同樣的,異常的寒冷。

“想動手嗎?因為什麼?”

紫繡的提問讓張曉峰陷入了迷茫,對啊,為什麼自己會想殺了眼前的女人,殺了她做什麼?殺了她……

“搶奪碎片,是嗎?”紫繡的話讓陷入迷茫的張曉峰清醒了過來,沒錯,正如紫繡所說,自己的確是想殺了對方搶走那枚碎片,不過……

“不過,為什麼?是嗎?”紫繡適時的提問染燙張曉峰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了迷茫,但從這可以得知,紫繡這個女人絕對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互換情報吧,莫名其妙的成為惡魔,莫名其妙的要去殺人什麼的,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呢,不是嗎?”恢複理智的張曉峰雙眼漸漸精明了起來,看對方並沒有戰鬥的意思,索性他提出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情報。

“成交,不過下麵的攤子我可不管。”學著張曉峰的動作,紫繡聳了下肩膀,隨即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悠然的點了顆香煙,顯然沒有幫張曉峰的意圖。

紫繡聳肩膀的樣子倒是讓張曉峰呆了一下,怎麼看她都是不會像自己一樣的人,不過這樣的紫繡更像是一個活著的人吧?這樣想著,張曉峰一躍下台。

與台上的平靜不同,台下的環境簡直遭到了極點,顯然那個表演台有隔離的作用,憤憤的看了眼正在吸煙的紫繡,張曉峰開始了自己的‘收攤子’。

冰冷的寒意從張曉峰的體內迸發而出,周圍的一切都被冰晶覆蓋著,此刻張曉峰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赤紅的顏色,手上也握著一柄由冰晶凝聚成的長刀,顯然張曉峰是打算砍了對麵的怨靈了。

張曉峰的出現讓怨靈們更加的狂暴起來,一聲聲充滿怨念的詛咒,悲慘的叫喊以及充滿了絕望和痛苦的情感毫無保留的向著張曉峰宣泄著,他們的怨恨,他們的痛苦,他們的迷戀無一不湧進張曉峰的頭腦裡。

“啊!”捂著發脹的腦袋,張曉峰被突如其來的情感所困擾著,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他充滿痛苦的嚎叫起來。

此刻他的腦袋裡充滿了陌生的感情,怨恨,痛苦,悔意以及那深深的絕望,讓張曉峰的狀態也變得狂暴起來,一陣陣冰冷刺骨的寒意陡然降臨,似乎要奪取所有生命一樣的冰冷在張曉峰的身體周圍彌漫開來。

屋內的半空中下起了小雪,這飄零的雪花在燈光下折射著晶瑩剔透的光芒,然而這份美麗是令人窒息的,所有碰觸到那晶瑩雪花的物體外都被刺骨的寒冰封存了起來,地麵、桌椅、嚎叫的怨靈以及那個小小的表演台。

一切都被冰雪封存著,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生命存在,這裡此刻已經成為了無聲的冰雪世界,隻有張曉峰一個人毫無動靜的站在那裡,胸口微微的起伏證明著他生命的跡象,然而他卻沒有解決事情後的輕鬆,反而疲憊的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昏迷的張曉峰看到了,看到了這裡所有怨靈的記憶,所有的,所有的…也知道了這裡的一切,他就好像一個看客一般,觀看著一部悲慘的電影,想做些什麼,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屠殺,不過按照張曉峰的理解,應該是虐殺。

絞死、燒死、餓死、淩辱、肢解……似乎一切可怕的死法都彙聚在了這裡一般,他一次次重複著殺人的動作,一次次體驗著被殺的痛苦,漸漸的他麻木了……在這裡,他隻是一個看客,一個每天體驗著殺人與被殺的看客。

張曉峰的心麻木了,似乎習慣了各種虐殺的方法,漸漸的他對殺人、虐殺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甚至體會著被虐殺的時候,心態也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似乎他就是那個屠殺的始作俑者,也好似他也是被虐殺的一員。

到底自己是哪一方的人?

張曉峰也不清楚,隻是不斷的虐殺著一個一個的人,老人、男人、女人、幼童、孕婦……不斷的被虐殺著,肢解、絞死、釘死、餓死、電死、砸死……

自己到底是誰?

就在張曉峰渾渾噩噩的時候,一個歌謠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正在虐殺著一個男人的他循著聲音看了過去,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慵懶的女人。

女人口中哼唱的是他所不知道的歌謠,沒有歌詞,隻有那單調的旋律,她正輕輕拍著趴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少女,在歌聲中,少女純真的臉龐上浮現了安逸的笑容。

這格格不入的場景震撼了張曉峰的內心,他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他想看看能夠在這樣環境下依舊會哄著彆人睡覺的女人的樣子。

終於,他看到了那女人的模樣,一個熟悉的名字陡然出現在了他的心底,那是隻屬於他自己的記憶,那個慵懶的女人的名字。

“紫繡?”一瞬間,張曉峰清醒了過來,不再麻木的扮演虐殺者和被虐殺者,但清醒過來的他卻又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是一張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臉,那是破壞了他美好家庭的人的臉。

那個變態殺人狂的臉。

顯然這裡的屠殺是這個人的傑作,此刻張曉峰看著這個男人殘忍粗暴的把熟睡的少女扇醒,帶著殘忍的笑容拖著她和紫繡走進了一間房間,那是張曉峰第一次看到紫繡的房間。

時間沒過多久,那個男人便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繼續著他的殘忍虐殺,張曉峰很好奇,好奇紫繡和那少女的遭遇,正想著怎麼過去的時候畫麵一轉,他進入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裡,然而看到了裡麵的景象的張曉峰卻呆住了。

“啊!”良久,張曉峰發出了一個憤怒而又恐懼的吼叫,一瞬間這個世界崩潰了,昏迷的張曉峰如被驚醒一般突兀的坐起了身子。

醒來的他看到的是越冰麵無表情的臉和張然幽怨的眼神。

“醒了?”婉心端著一杯溫熱的水走到了張曉峰的麵前,把手上的水杯遞給了他後問道。

“恩。”沒有看到紫繡的身影,張曉峰的心莫名惆悵起來,一口喝掉杯裡的水後他離開了眾人的周圍,一個人走上了這個俱樂部唯一沒有登上的樓梯,聽其他人說,那裡是一個小陽台,此刻張曉峰特彆的想去那吹吹風。

越冰他們看著張曉峰的背影,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對視了一下後又各做各的去了,站在一個小陽台前,張曉峰有些苦澀的道:“還真是一個小陽台呢。”

站在這個僅僅容得下他一個人的陽台上,看著天空的白雲,張曉峰的嘴輕輕的張合著,一個歌謠從他的口中流出,那是一首很簡單的歌謠,沒有歌詞,有的僅僅隻是旋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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