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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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謂的大學生活在兩天前結束。在這個不再是學生也還不是一名社會工作者的漫長假期,還有幾場世界杯球賽的伴隨,但這樣的伴隨在七月十號就會徹底消失掉。為了不讓這個有著特殊意義(要說真的有什麼特殊,那就是我可能會完成這個所謂的長篇)的假期再次白白地付諸給多餘的睡眠與空白的思想。我決定給它一點雖說不上偉大非凡,但卻可給自己內心一點滿足的東西。如果這東西能夠在這兩個月孵化並最終成型,那無論是對於我的意誌還是隨便什麼,都會得到一個提升。如果真的事如己願,那麼本人就極可能會心情舒暢,信心十足的在中學開學的日子邁出走向社會工作崗位的腳步。育人子弟不能缺乏信心,雖然我對身為人師沒有任何的感覺。

本人喜歡的巴蒂斯圖塔已經告彆了綠茵賽場,但阿根廷依舊是我的至愛。也許許多偽女球迷是因為貝克漢姆才喜歡看英格蘭隊踢球(其實大部分看球的女的都是衝著漂亮臉孔而來的),如果貝克漢姆退出了國家隊,或者因傷不在場,那麼那些偽球迷是不會對英格蘭隊所踢的醜陋足球感興趣的。英格蘭隊的醜陋風格不會因為有了貝克漢姆而有所改變(因為醜陋,他們在08年的歐錦杯連決賽圈都進不了)。同樣,阿根廷隊也不會因為沒了巴蒂就不會在球場上跳探戈。雖然少了巴蒂對我而言確實是少了一個看點。昨晚年輕的阿根廷在點球大戰中輸給了東道主德國隊。阿根廷隊的未來之星沒有在比賽中上場。比賽結束後,我的心情自然是處在一種離愉的狀態,一直到意大利與烏克蘭的比賽開始。

(有誰知道我在把這些東西打進電腦時,已經過了幾載春秋,楊二車娜姆成了全國知名的臭女人,陳冠希讓全世界人見識到了他的生殖器官,沈殿霞離開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很多,每天都新的事物,在我終於有心情去把這個東西化成印刷文字的今天,生活流走了太多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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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意大利以3:0送烏克蘭回家後,我關掉電視機,走進房間(在這之前還撒了個尿,我必須交代一下這個,我不想任何人不小心看著我寫的這個東西會產生不連貫之想),躺在床上,發現自己平緩了許多。後來想想自己並沒有在上一場比賽中失去什麼,所以也沒什麼必要給自己內心一個梗塞。睡夢的降臨意示著新一天的開始。雖然這一天在現實中早已經開始,但於一向對時間概念模糊的我,它還在等待中,等待我從噩夢還是美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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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是這個世界最受歡迎的運動,每個真正喜歡足球的人都能從中體會到燃燒著的激情,飄蕩著的歡愉。畢業之前的十幾天,我們中文8班與師弟們踢了一場提前的告彆賽,結局是2:5,我們是輸方。我們不會去在乎比賽的結果,因為那是一場歡送賽,重要的是我們享受了過程。比賽完後,我們回到宿舍,大家照例開始比賽過程的討論,這樣的討論總是離不開誰的表現如何如何。我們的身體和衣服都是汗濕的,坐在宿舍門口的欄杠上,站在走廊上,聲音不斷。依靠著欄杆,我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論,而僅是作為一個旁聽者存在。有時你很難讓自己也擁有跟彆人一樣的心情去參加他們的盛宴!

小混蛋是這次話題的主角,他有過很“出彩”的表現,包括送給師弟們的級彆稍遜於擺烏龍的三個大禮。本人的上場時間不夠三十分鐘,但他們也不會把我漏掉。當我還在腦海裡回放自己僅有的一次射門,可球卻踢高了的畫麵時。阿曉說他覺得我更加適合踢右後衛,因為我踢前鋒時,總是消極地站在對方的場地一動不動,不回來防守,但後來踢右後衛時,不僅做到很好的防守,而且還給作為前鋒的他提供了機會。我想起了自己跑不動的原因。在這場歡送賽前,我得了一場重感冒,渾身發冷,記得病發的第一天晚上,當大家都在埋怨天氣悶熱難耐時,我卻裹著厚厚的棉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身體發冷,頭腦暈沉。

第二天,女朋友給我送來了可口的瘦肉粥和牛奶,還有一瓶驅風油。接過她的體貼後,我在她善良的微笑中轉身走回宿舍,而她則在我轉身後繼續去為球場下的正在進行的女子排球賽中的政史係隊加油。在失去味覺中吃完粥後,我擦了些驅風油,然後爬上床,躲進被子裡。潘老板剛刷完牙回來,他朝我看了看,然後說:“有沒有這麼嚴重啊?不過是感冒嘛!靠!真沒用!”我沒去理會他的話語,昨天晚上他就已經對我的病態表示了不屑。我的疲軟讓我不得不平靜,睡眠顯然無法再將我眷顧,經過作夜漫長的折騰後,現在的我隻能似睡不睡的閉著眼睛,聽著自己的心跳,聽著宿友們的交談,聽著下麵排球場斷續的呐喊!

這一切聲響很自然的發生著,它們不會因為我的需要而消失,某種程度上來講,它們是我進入睡眠的障礙,雖然我已很難再失去知覺。我也不奢望它們會突然消失靜止,雖然從中我聽不到任何可聽性的存在,但比起昨晚的燈光下的愉樂大眾的流行靡調,現在的情況則要好得多。昨晚送女朋友回到西校區宿舍後,穿著一件冬季的長袖校服的我,在返回東校區的路上留意了一下路上行人的目光,他們的目光在黑暗中隱藏,但都無可避免地朝我投來那麼一瞥,思想單純一點的人會乾脆的在心裡浮現一個“怪”字,而複雜一點極可能會以為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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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沒有人,排除一兩個意外其他都應該是去外麵看世界杯了,因為電腦聯不上電視轉播。我在窗戶處找了一下鑰匙,但是沒有找到。這時老三阿耀從隔壁宿舍308(裡麵住的全是我們班的崽子)走了出來,告訴我說不知是誰帶走了鑰匙。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黑”,沒有辦法,於是走進了308,他們宿舍有兩台電腦,都有人正在玩著遊戲。阿水不在宿舍,應該也是去外麵看球賽了。我躺下在他的床位上,在難受的疲憊中等待……。

老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問我好點了沒有。我說我就快死了。他看著我露出詭異的笑。說:“我和一起睡好不?”我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不怕我傳染給你?”“有什麼好怕的,你都不怕,我怕什麼?”說完,他便躺了下來,與我緊挨著。我沒心情叫他離開,也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床不是我的,我也不可能去在乎他沒有看過《東宮西宮》,他喜歡躺便躺個夠吧。我拿起手機準備給她發信息,告訴她我已經沒事了。

“又和女朋友發信息啊?”老三說著也摸出了他的手機。他最近同時交了兩個女朋友,按他自己說的,他不想讓自己在大學這三年留下遺憾。我繼續發著信息,他在我身邊繼續說著有女朋友多好之類的話。後來,宿舍門開了。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拿出剛收起來不到一個星期的棉被。掛好蚊帳後,我在她的“晚安,我的情人,健康會在明天回到你的身上!”中鑽進被窩。這時時鐘的指向還不到十一,宿舍裡唯一的一台電腦又開始了它的忠誠服務。它的主人阿波又開始了他的QQ傳情,一般情況下他不斷按動鍵盤發出來的聲音是不會對我們這些正在培養睡眠的人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經過他的手指點按播放而流出來的流行曲卻可以讓我如坐針氈,我不知道宿舍其他人的想法,他們是不是非常享受那些已經耳口能熟的曲子帶來的愉快?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非常喜歡屠什麼剛的《霸王彆姬》,這首曲子在咱們宿舍最近這段時間時間的播放率僅次於《初戀情人》。(在今天它們達到了一個同等的能讓我的耳朵嘔吐的高度)原本本人對《霸王彆姬》還有一點點的好感,但當它漸漸的成了宿舍裡每天播放率最高的曲目,並且除了我每個人都會吼上一段後,我對其產生了反感,並且慢慢地覺得此有力量的大陸原味歌曲的內涵也不過是許多人的“初戀情人”。

這“初戀情人”一在宿舍響起,我就想逃離。我永遠也不會明白他們為何能夠不停反複日以繼夜的去聽同一首歌,象當初阿杜的歌曲在整棟宿舍樓沒完沒了地肆意飄蕩一樣,它們可以喚起我想永遠離開校園的衝動。他們一律的絕對大眾式的聽覺不可能讓我覺得不孤獨,但是躺在床上的我不可能再去聯想孤獨究竟有什麼定義,我自覺病情正慢慢地在加重,不知道是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以致勞累所致,還是《初戀情人》與她的夥伴們的音符所致。音響在離我不到兩米遠的地方,那些我抗拒的卻非常流行的曲調正在跳躍。我將被子蓋過頭,在病中開始一場無人知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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