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去工作後的田教授一覺睡到快中午才磨磨蹭蹭的從床上起來,昨晚上他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的洗染店開業那天那場麵可謂是紅旗招展鑼鼓喧天,街坊鄰裡老老少少都過來道賀,那一件件送來乾洗的衣服就像雪花一樣不斷地湧進店裡,真可謂是客源不斷鈔票滾滾而來。田教授還夢見結束一天營業之後他坐在一堆百元大鈔上麵一五得五二五一十的沾著唾沫星子數的笑逐顏開,那感覺現在想想還是覺得爽歪歪美極了。
田教授先是把家裡收拾了一番,以前早上醒過來就得忙活著給田斯坦做早飯,然後蹬著他那輛76年產的老式鳳凰28自行車到東風學院上課,下午下課以後再蹬著他那輛老式自行車急匆匆的趕到菜市場買菜回家給放學回來的田斯坦做晚飯,等田斯坦吃完飯後還要洗刷碗筷盤子鍋,之後才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每次備課寫第二天上課需要的講義都要熬夜到晚上十一二點鐘,更彆說是倒出時間來收拾家務。
田教授拿掃帚把家裡的地麵打掃乾淨,又用拖把來來回回的擦拭了兩遍。接著把床單和窗簾都拿下來丟到洗衣機裡麵,接到水龍頭上注滿清水,加入洗衣精之後調好洗滌需要的時間,輕輕推開田斯坦的房門準備進入幫兒子收拾一下臥室的衛生。
田斯坦的臥室擺設的很是簡單,靠牆的位置安置了一張單人床,與床頭垂直的位置放置了一張簡陋的書桌和方形板凳,與床尾垂直的位置放置了一個雙開門的衣櫥。田教授先把田斯坦亂糟糟的床鋪收拾乾淨,疊好被子整理好床單被罩擺正枕頭,然後把田斯坦丟棄在地上的臟衣服撿起來抱到洗衣機前丟到旁邊,又拿起掃把和拖把幫田斯坦認真的收拾起來。
田斯坦的書桌上堆砌著滿滿的教科書,田教授一時好奇心起走上前想檢查兒子平時會不會有些特殊愛好,逐本翻動著發現無非就是些課外輔導書、各科考試題,都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讀物,心裡放心下來。當時把田斯坦送到寄宿製學校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沒想到管理嚴格的寄宿製度並沒有在田斯坦身上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適得其反的讓田斯坦染上了網癮,不單單在上課的時候不認真聽講,還經常翹課跑到網吧玩通宵遊戲,讓田教授不得不把田斯坦接回家來。到家以後田教授跟田斯坦進行過深刻的談話,個中利弊關係也跟田斯坦說得很透徹,田斯坦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要洗心革麵從頭來過,但是從那次談話之後田斯坦的確收斂了許多,起碼田教授再也沒有見到過田斯坦偷跑去網吧玩遊戲。
其實田斯坦之所以會被同位誘惑迷戀上網絡遊戲,完全是因為他上課的時候根本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麼,田斯坦越是想努力學會越是看不明白,以至於課後其他同學隻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完成的課後作業,田斯坦寫了三個小時都不一定能夠寫完,所以就更加的煩躁更加學不進去。長久以往惡性循環,田斯坦上課聽到老師講些完全不明的公式就一個腦袋變成兩個大,就昏昏沉沉想要睡覺。可是這次回來以後,田教授幫田斯坦請來了輔導學習的家教,那些在課堂上沒有聽懂的公式在家教老師的指導反而輕鬆得到解答,題目會解作業寫得順暢,田斯坦對學習的興趣也就漸漸恢複。有幾次上課的時候還因為解題速度又快正確率又高,得到了老師當眾表揚,於是更加愛上學習,每天回家也不用田教授督促,吃過晚飯後自覺地就回到臥室裡做作業預習沒學到的章節。
田斯坦畢竟是田教授的兒子,基因裡有田教授優良的染色體,自己的用功再加上課外還有一位成績優秀的大學生做家教輔導,學習成績漸漸地往中前部攀升。這讓田教授知道後很是欣慰。
把家裡收拾乾淨後田教授開始忙活自己創業的事情,他先去周圍做了簡單地市場調查,因為是打算開一家洗染店,所以店鋪的選址最好是在居民區附近,那裡居住的人群多,平日裡穿著的衣服就多,穿得衣服一多需要乾洗的可能性就大,那他開得洗染店的生意就會多起來。田教授騎著他那輛76年產的老式鳳凰28自行車把A市北風小區附近的幾個小區轉了個遍,好的位置不少隻是空閒往外出租的倒是不多。
田教授拐了個彎來到一家小小的房產中介門前,看到櫥窗上貼著一些出租出售的房源信息,便駐足下來仔細的看起來。田教授在北風小區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一直也沒有買房賣房的意願,所以也從來沒去留意這方麵的訊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了一大跳,都說中國的樓市泡沫成分大,沒想到還真是高的驚人。就拿田教授一直住得這套房子來說,當年買的時候也不過每平方米二千出頭,現在明碼標價居然漲到五千一個平方。租金也是高得離譜,一間普通簡裝四十平方米的住房一個月的租金都達到八百塊錢,位置還在遠離市中區的偏遠地帶。
中介的房門是打開的,裡麵坐著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正看著電視,見有客人上門連忙走出來熱情的把田教授請進屋裡麵,問道:“老先生是想買房還是租房啊?”
“想找一間臨街的門頭房。”田教授的眼睛看到中年婦女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房源統計,想著是不是可以先拿過來看看。
“想租門頭房的話房源還真不太多。”中年婦女邊回答著邊熟練的翻動著房源統計本,田教授湊過頭去看,前麵是賣房信息,後麵是租房信息,在租房信息的最後零星幾頁紙上記錄著幾個登記出租的店鋪信息。
中年婦女把房源統計本轉過來朝向田教授指了指第三四行問道:“這幾個你看看怎麼樣,要是覺得不錯我可以安排你馬上看房。”
田教授仔細看了看登記的信息,位置就在他剛才看過的街區,麵積有點小的樣子,大概能勉強擺放開兩三台機器,也勉強合適。再往下看是要求房租一個月三千五百元,如果能夠年付價錢可議。一個月三千五百塊錢都趕上田教授一個月的工資了,這年頭真是做哪一行都不如買房子當房東來的輕鬆自在,什麼事情也不用乾,每個月光等著收租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快活日子。
中年婦女在田教授耳邊誇誇其談遊說他趕快決定,這麼好的房源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再說房租也不算貴如果田教授有意向還可以再跟房東商議。田教授被中年婦女說得有些心動,想先約著房東一起去看看店鋪的具體情況,中年婦女應聲下來,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告訴田教授說:“有件事得提前告訴你,租房子我們是要收取中介費的,這個費用需要你單方麵全額支付,沒有問題吧。”
中介介紹房源再收取中介費用是行規,對於這一點田教授沒有異議,他點點頭又隨口問了句:“那中介費是多少錢?”
“一個月的房租。”中年婦女指指房源統計本的第一頁,上麵打印著一個表格,注明出租房屋的收取租客一個月的房租作為中介費,買賣房屋的收取買房一方總房款百分之一的費用作為中介費用。
一個月的房租就是三千五百元,田教授心裡急速抽動了兩下。想他堂堂一個大學的副教授每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三千左右,可是房產中介不過動動嘴皮子就輕鬆入賬三千五百元,而且這還隻是他一個人,要是每個禮拜都能出租出去這麼一兩間,月薪還不得上萬?!看看這裡的裝修田教授覺得太不平衡了,租用這麼一個不過十平方米的小屋,裡麵連電話電腦都不用裝,也沒有任何值錢的設備,光靠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張嘴皮子,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活。
中年婦女也算是遇人無數一看到田教授半天不說話,猜測他是對中介費用不滿意於是馬上說道:“這都是行業規定的標準,不過你要是實在看好了我也能適當的給你讓讓。”
讓讓是多少?田教授明白這隻是中年婦女想做成生意的推辭,再讓也不可能省掉太多。田教授放下房源統計本,找了個借口說再到處看看就要往門外走,中年婦女也不生氣從桌上的名牌盒裡抽出一張來遞給田教授說道:“沒關係,你可以再轉轉看看,這個行業價格上基本都是透明的,每家都差不多,你要是再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中年婦女的態度贏得了田教授的讚許,他客氣的接了過去,鄭重的放進自己的錢包裡。田教授已經不打算通過中介的方式找房子了,他一路上騎著自行車過來的時候也看到過有些空閒門頭房的貼門上會貼上一張A4紙,上麵寫的很簡單——招租,價格麵議,最後是一串手機號碼。田教授決定再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淘到價錢便宜位置又好的店鋪。
這些天田教授一有時間就騎著他那輛76年產的老式鳳凰28自行車四處轉悠,合適的臨街商鋪也不是沒有,可是租金都挺貴的,田教授打電話過去想跟房東商量一下價錢,但是人家一聽到他的報價就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田教授四處碰壁心裡怏怏不樂的自言自語道:“租房的事情又不是個一錘子買賣,總得有個討價還價的過程吧。”
幾天下來沒門頭房沒有租到,積蓄倒是花了不少。每天的吃穿需要錢,田斯坦的家教也需要錢,愁得田教授早晨起來發現枕頭上的掉發又多了不少。出師未捷身先死,田教授覺得自己對創業看得太過樂觀,想想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找出家裡的存折看看了所剩不多的餘額咬咬牙去把看中的一間租金較為便宜的店麵租了下來。
簽了租房合同交了房租之後,田教授突然有一種成為生意人的感覺。他沒有更過的閒錢去購置洗染的新機器,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地方A市有名的二手市場。二手貨交易市場麵積很大東西也很全麵,不隻是一些家居桌椅板凳床鋪衣櫃,還有些八九成新的家用電器。田教授推著他那輛76年產的老式鳳凰28自行車進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這輛又老又舊的自行車還不如擺放在二手或交易市場裡等待出售的二手自行車呢。
洗衣機在二手貨交易市場還是很容易找到的,但是乾洗機和染色機因為日常生活中並不常見所以田教授轉了好一會才找到。東西不常見價錢就不容易往下砍,田教授墨跡了半天才用三千塊錢的價格買下了需要的兩台機器,還不錯,這裡的老板免費送貨上門,省去了田教授不少的麻煩。
機器擺好後田教授又到街頭找來五十一天的工人修改了上下水,然後憑借著自己的記憶找到打印社設計了一張簡樸的價目表沾到牆麵上,一切就算是準備就緒。田教授也不在乎什麼黃道吉日,打算明天一早放一掛一千響的鞭炮就當是正式營業了。
開業第一天的生意不是很好,田教授在洗染店裡做了大半天都沒見一個人進來。他有些毛躁的站到洗染店的門口四處張望著,希望能增加些人氣,但是經過洗染店的人們並沒有因此停住腳步。
頭一天營業就吃鴨蛋的田教授晚上回家的時候顯得垂頭喪氣,他思考著該用什麼辦法增加人氣,倒是田斯坦的提醒讓他思路開拓,第二天田教授就去印製了一整包的宣傳單每樓每層每戶的發放,還承諾洗染店新開張前一百名客人送洗衣服六折優惠。這一招果然有效,漸漸地有家庭主婦根據宣傳單的地址找上門來。說是優惠前一百名客人,但是誰也不可能站在洗染店的門口數著到底前麵已經進來了多少人。但是田教授製定的價格的確比其他乾洗店要便宜些,貪小便宜的家庭主婦來光顧的逐漸增多起來。
洗染店有了收入田教授的臉上也慢慢有了笑容,好景不長,突然有一天田教授正在洗染店忙活著,一抬頭看見兩個穿著製服帶著大蓋帽的男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還不等田教授開口招呼就主動問道:“老板是哪一位?”
“我是老板,有什麼事情嗎?”田教授從櫃台後麵走出來,擦了擦有些濕潤的雙手看著來人,不知道大蓋帽找他是有什麼事情。
兩個男人掏出工作證來出示在田教授麵前,說他們是工商局的執法人員,接到周圍鄰居的投訴特意過來看看,請田教授拿出營業許可證和稅務登記證。
田教授從來不知道做生意要去工商局辦理什麼證件的,自然就拿不出大蓋帽口裡說的營業許可證和稅務登記證。他一臉茫然地看向大蓋帽撓了撓頭發問道:“開洗染店還用辦你說的那兩個什麼證嗎?”
大蓋帽大概也很少遇到這種沒有法律知識的個體工商戶,耐著性子的給田教授做了解釋,告訴他必須要想工商局提出申請再得到批準後才能夠合法營業,像田教授現在這種情況已經算是違法營業,依法要予以查封。
田教授聽到大蓋帽說要把洗染店查封立刻慌了神,指手畫腳的解釋了半天,希望得到法外開恩,但是法律就是法律,違法的就要得到懲罰,大蓋帽拿出兩條白底黑字的封條要把田教授請出去。這滿屋的設備和衣服如果被查封了田教授不知道客人會怎麼鬨騰,於是手扒在牆上死活不同意出去。田教授想好了,實在不行他就使出女人的製勝三寶——一哭二鬨三上吊,就算洗染店保不住了也得把裡麵的私人財產搶救出來。
大蓋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開出了停業整頓書,告訴田教授抓緊時間處理善後,逾期不關閉店麵將會得到經濟製裁。大蓋帽一走田教授就癱倒在地上,他辛辛苦苦辦起來的洗染店還不等把本錢賺回來就麵臨著結業的下場。
苦惱歸苦惱,田教授還是打起了精神把客人的衣服洗乾淨曬起來,並在洗染店門口的玻璃門上貼出了通知讓抓緊時間過來取衣服。萬幸的事田教授開洗染店的時間還短,沒來得及推出會員卡製度,倒也省去的退費的麻煩。
期限到後大蓋帽果然再度過來貼上了於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封印的白色封條。田教授無能為力的看著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欲哭無淚,他打了電話給房東問剩下幾個月房租能不能退回來,房東在電話裡把田教授好一頓臭罵,好好地房子被工商局查封妨礙了房東再出租的聲譽,田教授為了能夠拿出剩下的幾萬塊錢而隻能陪著笑臉裝孫子。最後房東同意退回剩下個幾月的房租但是要按照合同要求多扣除一個月的租金當做賠償。
無緣無故損失了三千多塊錢,田教授委屈極了。回到家裡麵看著本來就狹小的房間裡因為擺放了兩台洗染設備顯得更加狹小,田教授頹廢的病倒了!而且這一病就是一個禮拜,吃不下飯睡不好覺,躺在床上麵唉聲歎氣的有點後悔當初辭職的衝動。
田斯坦從家裡推擠的洗染設備猜到田教授創業的第一站進行的並不順利,見他愁得滿臉陰雲高燒三十九度一直不退,懂事的自己動手做飯學習。田斯坦的心裡還是恨著田教授的,但是想到田教授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不免擔心他的病情,兌好溫水把藥送到田教授的嘴邊昊炎好意的安慰著他。
田教授看著懂事的田斯坦老淚縱橫,他還有兒子要照顧要撫養,還要扛起整個家庭,他不能就這麼倒下去。客廳的電視裡正在滾動播出著這次航天科技院在這次的航天科研預案中取得的傲人成績,主持人采訪了航天科技院的發言人趙軍,趙軍一臉的得意神采飛揚的介紹了此次研究取得的重大成果,那神情仿佛在告訴全世界,這次的項目之所以能得到突破性的發展完全是趙軍他一個人的功勞。
田教授掙紮著起身來到客廳,盯著正在電視機屏幕裡麵誇誇其談的趙軍,覺得這是自己最後的退路了。田教授了解趙軍的性格,恃才傲物愛財如命,為人還非常的勢利,以前趙敏在世的時候兩家的往來就不頻繁,現在趙敏死了田教授不知道這位大伯子會不會賣自己這份人情。
趙軍居住的地方是A市有名的彆墅區南風小區,與胖阿福住的地方相隔不遠,同樣都是單位分的房子。田教授這次來沒有騎他那輛老舊的76年產的老式鳳凰28自行車,而是下了狠心打出租車過來。在這裡訪客照例也是要登記的,趙軍聽保安說田教授過來找他倒是痛快的放他進來了。
趙軍家裡麵的裝修高檔,擺設的瓷器也很有古韻古風,想來價格應該不菲,但是田教授無心品鑒擺設品的好壞,剛一落座就直言告訴趙軍此行的目的。趙軍有個做人的原則就是救急不救窮。誰家裡都不免有幾個窮親戚,這些是血源造就的血親趙軍不能改變,況且趙軍又怕被彆人說自己發了財就翻臉無情,所以在不涉及金錢方麵的問題上,趙軍都會很痛快的給予幫助。就像當初妹妹趙敏從25路公交車隊失業後來找他求助,趙軍也是慷慨激昂的一口答應下來。這次田教授說的事情有些棘手,趙軍讓田教授先回家去容他這幾天想想辦法。
其實趙軍單位最近正好在搞食堂外包的競標,最後決定權恰好就掌握在趙軍的手裡,剛才田教授一開口的時候趙軍就想到這件事情,之所以不馬上答應下來,是想讓田教授覺得自己為了這件事情費勁心思,讓田教授覺得欠了他一個天大的恩情。趙軍這個人做事情一向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了大伯子趙軍的保證田教授心裡踏實多了,出大門的時候正遇上保安換班,上次來找胖阿福時見到的保安看到他走出來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田教授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快步走出去,轉念一想自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要怕見人呢,於是又昂起頭來往公交站點走去。
沒過幾天趙軍主動給田教授打來電話,聲音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單位的食堂最近要向外承包,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說服領導交給你接手。”
食堂的事情田教授從來都沒有涉獵過有些擔心的詢問趙軍的意見,趙軍有些不樂意了,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道珍惜,這塊大肥肉彆人爭破頭的想要都沒得到,田教授現在平白撿了便宜還在那裡猶猶豫豫的。趙軍見田教授還在那裡拿不定主意無奈的承諾說:“這不是還有我呢嗎?你就放心大膽的接手去做。”
什麼事情都有個從不會到會的過程,誰生下來都不是全能的,很多東西靠的都是後天的培養和努力。何況田教授知道,現在隻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了。伸頭一刀是死縮頭一刀也是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接受挑戰試試看,田教授下定橫心應承下來,語氣裡不免透漏出對趙軍的感激,話說的娓娓動聽倒讓趙軍聽了覺得很受用,樂嗬嗬的讓田教授明天到辦公室找他把承包合同簽了也算是了卻一件心事。
航天科技院本來是自己聘請的廚師給員工做飯的,可是菜色單一廚師又不知道更換,被投訴了還幾次之後還不知道悔改就被炒了魷魚請回家去。後來又聘請過幾個,但是航天科技院裡畢竟沒有設立專門的部門管製,久而久之廚師的工作態度不免又變得鬆散起來,而後就走上了不斷聘請不斷投訴不斷辭退的老路子。後來院領導湊在一起這麼一合計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就想到不如外包出去有專門的人來負責管理省事也方便。
要說也是田教授自己的命好正趕上這樣的好機會,早不辭職晚不辭職偏偏在航天科技院決定從外麵找承包人的時候辭職,而且洗染店乾得好好地突然就被舉報查封,田教授就剛好在生病的時候看到電視上主持人在采訪趙軍,於是才想到可以求這個大伯子幫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幸運女神不偏不正的砸到田教授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