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既來之則安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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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蝶衣是個單純容易滿足的女孩,她從不埋怨老天沒有給她富裕的家庭和慈祥的父母。相反,她十分感激命運讓她能和孤兒院長親如母女,感激從小到大遇到的各位老師的細心培育,感激周圍的朋友友善的幫助。

冷蝶衣覺得自己其實是很幸福的。還有兩年她就會在大學畢業,以她的成績和能力,找一個工資高的工作是很簡單的事情。甚至她曾經打工的一個外企領導就曾經表示出對她的賞識,讓她這幾年都可以在公司實習,以後甚至不用麵試就可以到這個公司來上班。

冷蝶衣感覺到生活一天天的在逐漸變好,生活也漸漸走上了正途。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會出現在這裡,靈魂居然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體裡呢?

冷蝶衣的身體依然很虛弱,她沒有精力去觀察周圍的環境,也沒有力氣去詢問護士自己的情況。

她心裡暗暗決定,不管她在什麼地方,她都要努力的活下去。不管她有沒有機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她都要堅強的活著。沒有什麼能夠打敗她!

而目前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好好養好身體,好的身體是一切的本錢。事情的真相就在那裡擺著,不會因為她生病而跑掉。

她現在就安心的修養身體,等她恢複過來之後,她就要把這一切問個清楚明白!

日子又過了兩天,這兩天冷蝶衣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冷眼旁觀,這個身體的親人一個都沒有出現過,而且她也沒有看見這個身體生下的孩子。

隻有護士和大夫偶爾會來問她身體的恢複情況,她從護士的口裡知道了,原來她上身的這個女人,居然也叫冷蝶衣。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自己的臉和身體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會以為自己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借屍還魂。

這兩天,冷蝶衣的刀口逐漸愈合了,她也能下床走上幾步。

她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醫院叫做長生醫院,位於B市。她長這麼大都沒有去過B市。

看到護士站的報紙,她知道了現在的日子是2013年4月,可是她明明是在2013年的六月高考,然後上了大學。2013年9月1日,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是院長親自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因為沒有那麼多錢買車票,院長把她送到車站就走了。她自己拖著大大的行李箱,獨自一個人坐了一天多的火車,然後就到了首都她考上的大學。

後來,她整整在學校讀了兩年的書,在她宿舍的人放假的那天,她明明記得當時是2015年,五月初五,天朝傳統的端午節,學校放假三天!

難道她不光是借屍還魂,而且還回到了過去嗎?

她裝作自己的手機沒有帶來醫院,和護士站的的小護士借了一部手機。

接著,冷蝶衣撥通了自己的手機號。

本來像她這種貧困學生,是買不起也用不起手機的,但是後來因為她的優秀,被學校學生會看中,被選為了學生會的主席。

為了能夠按時完成學校的各項任務,溝通學生會的乾事和成員,她省吃儉用一個多月,吃了一個多月的饅頭和白開水,才買了這一部當時價值才三百塊錢的手機。

她的手機比不上當時同學們用的蘋果啊,三星啊什麼的智能手機,她的那個老舊款的手機除了接打電話,收發短信,然後儲存個txt文檔看看小說,其他什麼功能都沒有。

即使這樣她也很滿足了。因為她在兼職的時候就可以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留下了,這樣一來,她就會有更多的工作機會了。

雖然手機不是很貴,但是每月她也要花個幾十塊錢的電話費。為了能交付的起每個月的手機費,她每天早上都不再吃早飯,把早飯錢都省了下來。

冷蝶衣顫抖著手播下了手機號。嘟嘟嘟的響了幾聲,並沒有接通。

對了,現在才是2013年的4月,這時候的自己應該還在高三努力學習,準備兩個月後的高考呢。這個電話號碼自然也是不存在的。

冷蝶衣苦笑,這小子,唯一的聯絡方式也沒有用處了。

她想到了孤兒院,想到了院長,所以她又一次厚著臉皮跟護士借了手機。

護士的態度稱不上友好。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醫藥費已經被人交付過了,但是因為住院這幾天家屬一直沒有來看過她,護士自然也對她不是特彆重視。

她小心翼翼的撥通了孤兒院長的手機號碼。

響了幾下之後,院長的手機接通了。

“喂,請問哪位?”

聽到院長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冷蝶衣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院長……”她抽噎著。

那邊孤兒院的張院長奇怪的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這是個她不認識的號碼。

她接著問:“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冷蝶衣哭著跟她說:“張老師,我是冷蝶衣啊,我是冷蝶衣,我遇到困難了……”

張院長更加的奇怪了,冷蝶衣是誰?難道是我認識的人?

張院長把整個孤兒院的孩子和老師全部想了一遍,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冷蝶衣這個名字。

她很有耐心的跟冷蝶衣說:“小姑娘,很抱歉,我沒有聽過你的名字。請問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你打錯電話了呢?”

冷蝶衣聽了院長的話,就好像一道天雷劈下來,一下子就腦袋都亂了。

院長為什麼說不認識她呢?

冷蝶衣慌亂的跟張院長說:“院長,媽媽……您怎麼不認識我了呢?我是冷蝶衣,小蝶啊!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現在在長生醫院。我一覺醒來就跑到這裡來了!”

張院長以為遇見了惡作劇的女孩,她很嚴厲的和冷蝶衣說:“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我確定我從來不認識一個叫冷蝶衣,或者是叫小蝶的人。你如果不是打錯了電話,就一定是想惡作劇吧?抱歉的很,我很忙的,就這樣吧。我掛了。你不要再打過來了!”

冷蝶衣呆呆的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的掛斷音,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旁邊的護士聽了半天,不耐煩的去搶手機:“你到底打完了沒有啊?我這裡還有不少事情呢,你也不要總在護士站這裡停留,我們都有規定的。趕緊回到你的病房裡去吧!”

說完就轉身拿著手機走了。留下冷蝶衣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護士站的門口。

冷蝶衣失魂落魄的往病房走,路上轉彎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個匆匆忙忙走向病房的男人。

冷蝶衣身子一個不穩就往地上倒去,幸好旁邊的男人眼疾手快,他一把就拖住了冷蝶衣的身子。

這個身子好柔軟啊!這是孟之斌的第一個反應。他抱了一下冷蝶衣,扶她站穩之後,就趕緊鬆開了手。

冷蝶衣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很高大,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個多頭。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冷蝶衣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但是看麵料就知道肯定是高檔貨。

男人長的很白淨,一雙溫柔的眼睛裡麵有焦急,也有關心。他的雙唇單薄性感,雙手掌心裡有著讓人心動的溫暖。

此時他的雙眼裡閃著驚豔,正在癡癡的看著冷蝶衣。

冷蝶衣沒有心思去理會男人的驚豔,她低頭說:“對不起,我沒有看見你走過來。抱歉撞到你了。”

孟之斌這才醒過神來,連忙搖頭:“沒關係的,我也是走的太匆忙了。你沒事吧?沒撞到哪裡吧?要不要我去叫護士給你看看呢?”

冷蝶衣心想,這個男人不光長的文質彬彬,心腸也是這麼好。對個陌生的人都這樣關心,比起那些在她生完孩子之後就不聞不問的家人還要有良心。

想到這裡,冷蝶衣不由得綻開一抹笑顏,溫柔的對孟之斌說道:“我沒有什麼事的,你並沒有撞到我,其實,是我心不在焉,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你是來看醫生的嗎?耽誤你的時間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孟之斌本來就覺得冷蝶衣非常的美麗,等到看到冷蝶衣對她溫柔的笑容,他突然覺得如果能一輩子就這樣對著這樣的笑容該有多麼的幸福啊。

孟之斌有種強烈的想要認識冷蝶衣的願望。冷蝶衣看見他依然傻傻的站在走廊中間,忍不住又是撲哧一笑。

她俏皮的指著即將走過來的病人說:“我們還是讓一讓的好,擋在彆人的路中間,可不是很禮貌的事情哦。”

孟之斌回頭也看見有人走過來了,他連忙走到牆邊,這個時候,冷蝶衣對他客氣的笑笑:“我先走了啊。”

孟之斌伸手想挽留冷蝶衣,但是還沒等他伸出手去,冷蝶衣已經走遠了。

他不由得惱怒,恨自己怎麼動作這麼慢。後來又想起自己是來看好友新出生的孩子來的,連忙的拐進了左邊的一個病房裡。

冷蝶衣慢慢的走回自己的病房。她心裡又害怕,又彷徨。她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張院長並不承認認識她。

她知道張院長一定不會說謊的,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裡,並沒有一個叫做冷蝶衣的,從小就被拋棄在孤兒院的女孩。

到底是在孤兒院的那些日子是冷蝶衣的一個夢呢,還是現在在長生醫院的自己才是冷蝶衣的一個夢呢?冷蝶衣忍不住渾身發冷,如果是這樣,那她現在的這具身體主人又是誰呢?她並沒有發現身上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連她的名字都是護士喊她的名字的時候,她才知道的。

冷蝶衣已經無法去分辨了。她從來都是個勇敢堅強的女孩,父母的遺棄,社會人鄙視的眼神,都無法打倒她。

她一直努力的像棵野草一樣,頑強的向上生長,不懼怕風吹和雨大,就這樣努力的,客服各種困難的茁壯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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