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想到了這裡,便想要進去告訴那些和尚,但又怕引起誤會,所以心下又猶豫起來;想著自己不如潛進去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以他現在內丹小成的境界,潛進入倒不是什麼困難。
隨即將自己的想法,對沈芸詳細解釋了一邊,便即潛了進去;看見那世俗人所謂的灶神,顯現在了他的麵前,當然彆人看不見這灶神的顯現;李政見此情形,便問道:“你是什麼神靈?”
那神靈聽了,便展開‘灶神’兩個字,李政這才得知了,於是問道:“這中年男子,我掉靈魂出來怎麼會沒有?”
那灶神又展開‘魂飛魄散’四個字,這令李政心中一愣,驚問道:“怎麼會這樣?這男子生前乾了什麼事情嗎?”隻見那灶神有些怒氣的樣子,展開‘淫報’二字,隨即隱沒了!
李政見此知道自己不能強求,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此人業障太重,我亦無能為力,自作自受又能奈之若何?”
想到這裡,隨即走了出去,拉著沈芸的手,向前走了起來,不想關這件事情了。
就在他們剛走了幾十米遠近,後麵一個人也走了過來,李政看見他是從那彆墅中出來的;心中不禁想到:“這人不知道和那亡者是什麼關係,也許我能從他口中得知些情況,就可以具體知道那男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弄得魂飛魄散的下場!”想著,便主動和那胖乎乎的男子,套近乎的聊了起來,沒一會兒便熟悉了。
原來那男子是這裡的掌廚,因為燒了一手的好菜,所以被聘到這家人裡燒菜;那死者便這那家的主人,係某某建築商,為人吃喝嫖賭樣樣都來!
官場上也有許多狗友,經常給某些官員下套,訓練美女過去留下把柄;因此包了不少大型工程,錢多得流水,起碼有百來億家產。
沒聊一會兒,那中年男子便埋怨起來道:“這家夥死了也沒有什麼,錢那麼多,但是給我發工資的時候,卻像剜肉一般舍不得!他媽的,兩個洗碗清掃的丫頭,哪個不被他糟蹋了?其他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我親眼看見他淫欲到了光天化日,不遮遮掩掩的地步,興頭一來也不管在什麼地方;他老婆看見了就跟沒看見一樣,那掃地的中年婦女,和那幾個丫頭經常爭風吃醋的,我早就在他家呆不下去了!正好等這件事情一過去,我就辭了這份工作,去飯店掌廚也是好的;來他們家裡實在是不明智,真名想到這麼有錢的人家,卻小氣到了如此的地步,我算是看走眼了!”
經過他這一番話,李政心裡清楚了,心想:“看來這家夥是得罪了老天爺,天理不容,神靈降罰,故此魂飛魄散,連轉生的機會也沒有了!這真是令人可歎啊,可惜我天眼有限,不能夠看見他的結果到底是什麼,反正因為淫欲而魂飛魄散,這是肯定的一定!果然色是修煉之人最大的關卡,我一定不能陷入其中,不然自己境界越來越低,哪天連天眼也失去了;到時候跟個普通人一樣,或者連普通人都不如了,這可真是非常慘了!”想到這裡的時候,他不禁多看了那沈芸兩眼。
沈雲見他望過來,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道:“你這般賊兮兮的望我一眼乾什麼?心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啦?”李政笑了笑,此時十字路交口,兩人與那中年男子告了辭;經過這次事件,他心中不禁感歎連連,感觸還頗為深刻。
此時他心中不禁想到:“我本來還是分靈來著,就是因為縱欲過度,才導致墮為凡夫;沒來由降低了自己的靈性,要是我以後像那段時間一般的話,到時候估計也是那變成了徹底的凡夫了!
再十惡不赦下去,那麼我離形滅魂散的地步,也是相去不遠了;這實在令人非常的感歎,看來昭昭之行,果然能引來冥冥之罰啊!”想到這裡,李政望了望天空,不由得歎了口氣。
那沈芸見了笑道:“你歎什麼氣啊?”
李政苦笑道:“你聽不出來我是在感歎嗎?我在想這世界上的人,許多還不知道這一點,還沒有這樣的覺悟;況且他們認為這些是迷信,那些壞人為什麼會活著那般自在呢?好人為什麼會沒有好報呢?嗬嗬,凡事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我們都隻是凡夫,既看不到過去也不能審視未來,所以看不透現在的表象!唉~也許這就是人類的悲哀啊,我們人類難道不是進化來的嗎?神靈是由人來做的,人為什麼是由動物進化來的呢?我想我們看不透,也許一切都有甚深的道理,外星球不是也有人嗎?這一切的道理,我該向哪裡去尋找,尋找到滿意的答案;真理總是吸引著想要覺醒的人們,他們前赴後繼著,可是許多人陷入在吃喝玩樂的生活當中了!我想連屎殼郎都知道快活,拙計的動物也隻要吃喝玩樂,一個人隻知道吃喝玩樂,不去主動追求真理的話,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比動物們更享受更快樂一些罷了,最終還不都是一個死的下場?為什麼他們這些人還不覺悟呢?我感到很是不理解!也許正因為他們有掛礙,有放不下,不想我們兩人都無親無掛的了!”
“嗬嗬,你想的才挺多的,不過你想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如果這個世界,真像你想象的那樣的話,你煩惱又有什麼用呢?如果真理是能夠想通的,那想不通的時候真理又在哪裡呢?我想真理不是用來想的,隻有一個悟字,在修煉之中悟出來;道祖說大道無言,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樂無聲,大悲無語,你難道忘記這些話了嗎?”沈芸嗬嗬笑著說出了這一番話出來。
“我沒有忘記這些話,這些都是很高的境界,我還做不到這些;有些時候就算明明知道,還是忍不住要犯糊塗,不要也就不會有糊塗的存在。但是有時候這世界讓我很疑惑,我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你能夠告訴我嗎?你看這‘無’是存在的嗎?如果存在,將無拿來看看?無若沒有,何來說無?何來知道無?如同虛空,是有是無?若是有,以虛無為行?虛無歸於有?若說沒有,虛空何見?見和虛空?虛空不存,誰談虛空?”李政自言自語的思忖著。
這個時候,沈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看你的思想,倒像是一個和尚家家的,怎麼進入我玄門之中了?趕緊還是當和尚去好了!我們玄門之中,講究的是清靜無為,你這般鑽牛角尖的思維,算什麼清靜無為了?清靜無為可不是表麵上做做樣子,而是讓你內心清靜無為,不在表麵上的樣子;如果再世俗之中,在各種情形之下,內心都能夠清淨無為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境界!就算表麵上不清淨,隻要內心是清淨無為的,那才能成為清靜無為;你這般可是謬誤了我玄門精髓,你可知孔聖說過,無欲則剛嗎?其實你之所以發這等感歎,也不過是剛才受了那亡者下場的刺激而已!”
李政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無欲則剛?人何能無欲,以剛才你的思想,無欲不是表麵的行為,而是心中無欲才是真無欲;怎麼樣才能夠做到無欲呢?這就要談談欲望是怎麼生起的!”
說到了這裡,頓了一頓又道,“我想我在生起欲望的時候,首先是因為看見了貪執情景,因此見到不清淨的東西才起了欲望;當我沒有看見這些的時候,或者看見一切好的東西,那麼我心又感覺很是清淨!因此看來,見是生氣欲望的誘因,見為何會有清淨與不清淨之分呢?那是因為自己生起了分彆,試想自己不分彆清淨不清淨,那麼心不就安定下來了嗎?正如道祖所說,有長自然就會有短,有好自然就會有壞,這些都是因比較而分彆出來的;正如我因見有清淨,便自然能見不清淨,若不起分彆而識,則心定而隨淨穢,自然清靜無為了!故識是因為心分彆,分彆是因比較識生小智,無欲則心定,心定則清靜無為;無為無所不為,清淨無不清淨,心定哪有穢淨?無欲必然能剛,隻因為心定而不被轉,能轉一切;剛能壞一切而不被一切所壞!”
“厲害啊,我現在都有些佩服你了呢,竟然能夠說出這番道理出來;說實話,我都沒有你理解的透徹,你果然是夠厲害的!原來無欲則剛,竟然裡麵還有這麼深奧的道理,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我記得孔聖還說過,好像是什麼仁者無敵,你這麼厲害,能不能為我解釋解釋呀?”那沈芸有些調笑的意思說道,但表情之中也顯出了幾分認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