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南洛緩緩地睜開雙眼,正好看到乾斌看著自己,陽光照射下的一抹笑容看在眼裡溫暖在心裡。
“起床了,洛兒。”乾斌輕輕地吻了吻南洛的額頭。
“乾斌,你現在是皇帝了,要上早朝的,怎麼還在這呢。”南洛突然想到乾斌已經做了皇帝,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整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長孫殿下了。
“洛兒,你真懶,現在什麼時候了,早朝都退了,你怎麼才起床啊,哈哈。”乾斌刮了刮南洛的鼻尖,開心的笑了。
就是這樣的,和乾斌在一起的時候,南洛就是那麼的輕鬆和開心,每天都是十分愉悅的心情。
“早朝都退了啊,那你不叫我起床!”南洛有些嬌嗔。
“不是怕打擾到你的休息嗎!還不樂意啊!”乾斌笑道
“對了,這次決定了嗎?留在天儀,留在我的身邊。”乾斌很認真的看著南洛。
南洛看著乾斌,低頭沉思了一會。
“謝謝你愛我,我也愛你。”南洛吻了吻乾斌的臉頰。
“好吧,準備準備,我已經擬定了詔書,昭告天下,我乾斌皇帝,冊封你,南洛,為夙薑皇後!”乾斌開心的將南洛抱了起來。
南洛聽了乾斌的話,愣住了,愣了許久,緩緩地緩過神來,眼淚像雨水一樣彪了出來,曾經說要給自己名分給自己未來的人承諾的時候是那麼的信誓旦旦,可是真正做到這些的卻是一個一直說自己隻是默默付出的人,真正做到的是一個沒有承諾沒有誓言卻一直對自己無比關心照顧的一個男人。
淚水如六月的雨,不停的傾盆而下,就像是陰雨天,但是帶著感動。
夙薑,羅丹坐在床上,看著沉默不語的玄毓,,玄毓已經這樣好幾天了,誅生勸也不行,任何人來勸都不行,已經三四天沒有上朝沒有處理朝政了。
“你很愛她是嗎!”
“她走了,你覺得你的生命不完整了是嗎?”
“南洛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就是那麼的重要,是不是就是那麼的不可取代,是不是隻有他才能給你快樂,那你為什麼還要放她走,還要娶我,讓我愛上你!”
羅丹已經有些瘋狂了,不停的拿起被褥枕頭甚至茶杯向玄毓扔去砸過去,砸在玄毓身上就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樣,玄毓一點也不反抗也不抵擋,這點痛跟心裡的痛比起來,算得上什麼呢?
羅丹也快崩潰了,淚水瘋狂的向外湧,衣衫不整的就衝著玄毓發火,玄毓就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與這個世界都隔絕了,任何人都走進不了他的世界,無法打動他此時此刻的心。
“南洛就是個騷貨——”
羅丹話說了一半,剛罵道南洛,玄毓就像是猛然一下子覺醒了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睜大雙眼憤恨的看著羅丹,濃重的黑眼圈,滿頭的碎發,不修邊幅的胡渣,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幾天的玄毓是有多麼的憔悴。
“滾,給我滾!”玄毓憤怒的指向羅丹,怒吼道。
“啪-“一個耳光爽亮的打在羅丹臉上,羅丹怨恨的看著玄毓,憤怒的吼道:“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南洛的!你隻能跟我!”說罷轉身離開,走出了房間。
玄毓突然崩潰了一樣坐在了地上,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此時的情緒,看著院子裡那一堆枯萎的蘭花花莖,那是南洛臨走的時候給他留下的最後的回憶,也被羅丹那個賤人給毀了。
而此時此刻的南洛,正坐在梳妝台前,一幫婢女正忙著幫南洛整理著妝容,給南洛換上了鳳披霞冠,今天是南洛冊封皇後的日子。
天儀皇宮大殿之上,乾斌威嚴的坐在龍椅之上。
“宣南洛進殿!”
南洛在下人們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向大殿,大殿之上,文武大臣已經恭候多時了。
乾斌見到南洛緩緩走入殿中,站了起來,親自走下龍椅,慢慢的走向南洛,輕輕地扶起南洛的手,扶著南洛慢慢的走向大殿之上的鳳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冊封南洛為天儀南儀皇後,母儀天下,輔佐朝政,慶祝朕迎娶皇後,祝福朕與皇後幸福百年,舉國歡慶,免稅三年!”
聖旨宣讀完畢之後,滿朝文武頓時議論紛紛。
“後宮不得參政,著南儀皇後輔佐朝政什麼意思啊。”
“輔佐朝政,不行啊,這女人懂什麼啊”
“太荒謬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你說這南洛什麼來路啊,乾斌皇帝一向清心寡欲不娶妻納妃的,怎麼這人一出現直接就冊封皇後了,還參政”
“這皇後會不會就是傳說的那個乾斌皇帝深愛的夙薑姑娘啊。”
………..
晚上,皇宮張燈結彩,乾斌皇帝手挽著南儀皇後走在禦花園中,坐在禦花園的水池邊,看著不遠處偉寶吩咐人專門放的煙花,綻放在空中,南儀皇後,也就是南洛靜靜的徜徉在乾斌的懷中。
曾幾何時,自己也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曾經的想象裡,身邊的人不是現在的人,而是那個遠在天儀的尊貴太子,但是太子又如何呢?自己把握不了自己的幸福,終究還是為了國家安定娶了彆人,拋棄了自己。
而遠在夙薑的太子玄毓,靜靜的坐在屋頂,看著遠處的星空,心裡想起了那個在大殿之上喝醉誤飲媚藥被下人抬進自己屋子裡的女子,那個逃出皇宮奔赴沙場自己親派貼身侍衛徐振去保護的女子,那個得勝歸來卻被奸臣所害腿部殘疾的女子,那個自己得到消息就遠赴他國親自接回的女子,可是,如今卻不知身在何處。
此時的玄毓還不知道,自己依舊深愛著的女子已經成了天儀國的皇後,而遠在天儀國的南洛此時仍獨自守在漆黑的夜裡思念著遠在夙薑的玄毓,新婚之夜,南洛臉上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喜悅,喝著小酒,賞著明月,但內心卻是不一般的淒涼,為何在大喜的日子裡,南洛還是高興不起來,是對玄毓深深地思念,還是無法忘記和玄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誰也說不清楚,當然,南洛對這段感情也很迷茫。
“洛兒,怎麼獨自在這兒喝著悶酒啊?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是應該高高興興地才對嘛!”乾斌搖搖晃晃地向南洛走來,臉上洋溢著笑容,臉頰通紅,明顯是因為今天是他的大喜的日子,乾斌高興,終於抱得美人歸,喝了不少酒。
“我不知道現在是應該叫你乾斌,還是應該叫你陛下,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當然,聽完後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接受我會留在你的身邊,相反,不接受的話我便會離開。”南洛的表情從愁苦慢慢變得冷淡,使醉酒後的乾斌也感到一絲冷意,慢慢蔓延全身,使乾斌的酒意頓時消失殆儘,整個人也變得格外清醒,同時,對眼前的南洛也感覺到絕對地陌生,和以往愛笑,愛鬨,有時矯情,有時嚴肅的南洛簡直天壤之彆,南洛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沒事的,既然我和你在一起了,我給了你名分,你南洛成為了我乾斌名正言順的女人,成為了我天儀國萬眾皆知的皇後,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說吧,洛兒,我能承受的下。”乾斌假裝著鎮定,麵不改色,依舊從容,卻不知其心裡像兔子一樣七上八下,不是一般的緊張,那種緊張感從未有過,像塊大石頭一樣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甚是難受,也隱隱約約感覺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對不起乾斌,真的很對不起你,其實我的肚子裡,已經有了玄毓的孩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其實我是怕你傷心,是的,我忘不掉他,但隻是暫時忘不掉,我相信世間的任何事物,當然也包括感情,甚至愛情,都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慢慢消失殆儘,乾斌,相信我好嗎?”南洛說著說著,眼角邊不知不覺眼淚已經劃過,滴在地上發出聲響,而此刻乾斌的心裡,也一滴一滴地滴著,但滴在心裡的不是淚,是血。
此話從南洛嘴裡說出,乾斌才從幻想裡回到現實,他不敢麵對現實,他不敢相信南洛說的都是真的,他害怕了,他害怕再次失去那個他一直深愛著的南洛,雖然這件事情似晴天霹靂,又出現在他大喜的日子上,使乾斌備受打擊,但是,乾斌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了,他是現在天儀國的皇上,一個國家的領袖,他不能在任何人麵前流淚,當時,也包括南洛,他必須保持著身為一國之君該有的沉著與氣魄,他不能哭,不能哭,堅強點,他時時刻刻不在點醒著自己。
“這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乾斌淡淡地說道。但是在身旁的南洛又怎麼會不知道,此刻的乾斌內心會有多痛,南洛這時心中充滿了對乾斌的愧疚之感。
“我打算將他生下來,畢竟他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至於這孩子的是去是留,乾斌,我希望這次的決定由你完成,當然,如果你心裡覺得不好,覺得我南洛對不起你,我可以離開,永遠的離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我南洛說道做到。”南洛假裝很堅強的對乾斌說,但是一說到離開,南洛便克製不住自己,眼淚不經意間又流了出來,當時,誰都知道南洛離不開乾斌,舍不得離開他,因為誰也不知道南洛有多愛乾斌,這份情,或許隻有南洛自己能懂。但是,現在的乾斌似乎也感到了南洛的不舍,以及南洛對自己深深地感情,嗬,感情這東西總是在不經意間流出。
“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把他生下來,你說的他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身為一國之君的我又怎麼會濫殺無辜呢?還有,南洛你給朕聽好了,以後不準隨便就說離開,記住,你不在是以前的那個無拘無束的南洛了,你現在是我乾斌的夫人,是我天儀國的皇後,你肩上背負著巨大的責任,理應母儀天下,我尊重你的決定,因為你是我乾斌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說著,乾斌將南洛緊緊地摟在了懷裡,那份溫暖既溫暖,又陌生,而陌生的是,南洛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大了,成熟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感情用事的乾斌了,南洛欣慰的笑了,對乾斌又有了新的認識。
南洛微微抬起了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乾斌,乾斌低下頭,目光與南洛對視,眼神裡充滿著火花與愛意,終於,乾斌被南洛盯得心裡發麻,眼睛一閉,深深地吻在了南洛的紅唇上,那種感覺無法比擬,兩人沉浸在幸福的包圍下,增加了兩人之間的信任與感情,他們的感情從此更加堅固,無人能拆散。
一番激情過後,乾斌深情地望著南洛,南洛沒有說話,衝乾斌笑了笑,笑容裡滿是嫵媚,直鉤乾斌內心深處,乾斌將南洛緩緩地抱起,在眾目睽睽下,朝自己的寢宮走去,一路上,前來參加皇上婚禮的官員看見此狀紛紛繞道一邊,讓我了一條道,這條道路通向天堂。當然,一路上官員們議論紛紛,有褒義,其中也參雜著貶義,但都紛紛投來羨慕地目光。
“哎,你說皇上會不會被這狐狸精迷住了,皇上以前可是從來都不近女色的。”
“彆說,皇後長得還挺漂亮的。”
“皇上不會因為她,不理朝政了吧。”
“哎,你能能不能彆瞎說啊,咱們做下人的,走一步算一步,管那麼多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