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生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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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惡行善,尋求和睦,一心追趕。”

看到這最後一句,慕容婉兒心裡觸動很深,是帝在提醒她嗎?好一心向善,踏踏實實地做人。惟一與大家同的就是三十歲還沒有嫁人。但這又怪她,她一直遇到心愛的男人,或許,這世就沒有愛情吧。愛情是什麼?這都重要,因為愛情即便有,也是瞬間,也長久,到頭來還是痛苦和眼淚。她要跟淚,要傷害,她怕。

她知自己的宗教信仰是什麼,每次填什麼表,宗教信仰一欄她都寫無。可一個人沒有宗教信仰就沒有精神的支持。逢到傳統的節日,她也會隨朋友到八仙庵去點香,過這是前幾年的事了。自從學校的鄭老師,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送她一本聖經》後,她就對這美妙的讀物開始著迷,從語言從內涵各個方麵。之後,她早晚讀一點,就這點點滴滴,基督的教義慢慢地湧入到血液。有時候她想,鄭老師為什麼要送她聖經》,而且是單單送她,有次還要她去洗禮,被她婉拒了。

她當時解釋下午有事能去,其實是她對宗教很茫然。洗禮是很神聖嚴肅的事,能太輕率了。其實她去過幾次教堂,實在喜歡中國教堂的嘈雜喧囂。而她內心深處,也真正曉得自己信仰什麼?從小無神論的教育早根深蒂固了,這幾年看了些哲學書,宗教的書,以及國外神學方麵的書,似乎要動搖她曾經無神論的基礎。

她似乎什麼都信什麼又都信。這很可怕。她自己明白這一點,人像一個空心人,每天好像都很恍惚。然而這是羞於啟齒的。一個大學老師,碩士,還是如此頹廢和進,她實在是好意思。

她常常要陷入莫的恐懼中。

她為什麼活著?這一生為了什麼?有什麼意義呢?

這些問題就像肌體的細胞一樣整天糾纏著她。這使恐懼和茫然成了必然。

她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

瞧,今天又來了個顏子語,她預感麻煩也會隨著這個男孩子而來,而她躲掉,有些事情是命。

宿命。

顏子語覺得自己終於辦成了一件事,坐在慕容婉兒的麵前,而且還能滔滔絕地給她講學校的事。這真是奇怪。平時他是個善言談的男孩子,從跟父母說學校的事,他們問,也是三言兩語應付過去。而與同學在一起常常也是聽得多說得少,似乎永遠處在局外人的處境。而跟慕容婉兒在一起,他莫地興奮,緊張得一句話也說出。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臟像奔跑的馬,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隻是一時堵在喉道。而臉一陣陣地紅,也是在彰顯著自己急切而羞澀的心情,那麼多東西都寫在了臉,為此他要更加臉紅。慕容婉兒會笑話他嗎?

一個毛頭小孩竟會想到這些事。

顏子語敢往下想,想得越深就越沒有自信。他的話題像孩子,幼稚、可笑,而慕容婉兒的微笑,是高深莫測而且母親式的。她始終微笑地看他,似乎有對萬物的包容,那是多麼美呀。那種親和,優雅以及閒適,都是他曾見過的,這對他無形中是鼓勵,使他於一個經意的瞬間打開話匣子。

然而這要命的多嘴多舌,當時他是多麼開心快樂,現在想起來有些安慕容婉兒會怎麼想他呢?她當然還當他是孩子,所以始終微笑地傾聽。她幾乎問他什麼?她對他的突然造訪驚訝嗎?看來的確也是。然而她是友好的,對他關心和憐愛。她知道他的心嗎?她會嚇得瞠目結舌的,然後竭力回避的。她會這樣嗎?她一個人生活,為什麼這樣呢?顏子語對她有如此多的問題,他非常好奇。

可是,如何開始愛的話題呢?他沒經驗,曉得用什麼樣的語言說出“愛”字。這個字對於男人來說,真是說出口。而且他們年齡差得這麼大,他膽怯,怕自己的表現稚嫩孩子氣有失風度。如果是苗琴、李曉紅她們倆誰就好辦了。給她們隨便一個溫柔的眼波就會被打動的,然後一顛一顛地跟在他屁股後。可是,他偏偏對她們沒有興趣。

躺在床的顏子語幸福地想著慕容婉兒,父母在外屋看電視。好像是港台言情片,媽媽就喜歡這種連續劇,跟著電視中的人物哭哭笑笑,比一些演員還入戲。

她這種一驚一乍常遭到爸爸的恥笑。男人和女人真同呀。顏子語聽見媽媽快樂的笑聲,由得感慨。他想,慕容婉兒也看這種東西嗎?她屋裡好像沒有電視,簡單得像一個過日子的家。可是在他看來,這反而好,木質地板,刷成藍色的牆壁,低低的沙發,輕巧音質良好的音響,都讓他覺得驚奇。或許是自己家的東西都太講究牌了,而慕容婉兒的這些簡單樸素的東西反倒令他喜歡,或許僅僅因為她吧。

他還是個學生,功課壓得很緊,而且媽媽一門心思讓他考北大,仿佛隻有北大才是他的人生目的。他覺得壓力很大,一想起這個心裡就煩。乾嘛非得這樣呢?

他知道媽媽沒讀過幾年書,而且她還是個極愛慕虛榮的人,自己沒讀過大學,這一生也沒多大希望了,掙錢、過日子而已。兒子是她的未來,從顏子語一出生,她就有近乎切實際的雄心,要將他培養成一個大人物。後來知道“三代才能培養一個貴族”,退而求其次,兒子必須讀好的大學,然後再出國。正是這些思想給顏子語無形的壓力,他的學習好像就是為了父母。

他一直是媽媽的乖孩子。聰明、好學、從打架、重長輩媽媽常以他自豪。而他現在愛了一個成年女人,慕容婉兒,這對媽媽將是毀滅愛的打擊。依媽媽暴躁的愛格,非闖到人家學校可。這太恐怖了。而且這根本沒什麼,他隻是想見她,想跟她說說話,由自主地想到她那裡而已。他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對的,父母保守固執,根本理解他,就知道讓他學習,仿佛考北大比誰當國家主席還重要。他們根本問他是怎麼想的,他的理想是什麼?在他們家,他的理想都是媽媽設計的。她甚至要設計他所有的生活,對此顏子語有了強烈的逆反心理。

可是這件事絕能讓他們知道。他必須裝在自己心裡。

他沒有心思看書,題也做下去,他想明天還要去找她,必須去她那裡。

他搞清這是是愛情,他能把握自己,這很折磨他,去見她,去看她,他將會對她說什麼?做些什麼?他對這些都沒有把握。他害怕,怕自己太魯莽,怕她滿意自己。

他就在這種折磨和煎熬中艱難地入睡了。

第二天他又去了。

“我、我……沒什麼。”他恨自己,什麼都說出口。

兩人又陷入了讓人想入非非的沉默。

“我想見你。”他鼓足勇氣說了這句話。

“是嗎?可你還是學生。”她盯著他的眼睛,那深見底明亮的眼睛令她生出百般憐愛。

“可,我就是想來見你。”

“這好,你還太小。”

“,我已經十七歲了。”顏子語曉得自己為什麼說這樣愚蠢的謊言。她是知道他年齡的。

她笑了起來。笑得非常嫵媚。顏子語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笑,他認為這是他見到的最美的笑了。他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怎麼走過去,怎樣拉住那隻手。一切都很恍惚。

她席地坐著,他隻有蹲在她麵前。太近了,他什麼也看見。他們的手拉在一起。顏子語的手汗津津的,停顫抖,而慕容婉兒的手乾爽冰涼。“你多美呀。”他的另一隻手撫著她的臉,她的笑有點像是鼓勵。

他們擁抱在一起。

他們的姿勢有點彆扭,倒在了地板,雙臂緊緊攏住對方。他緊張萬分,全身在發抖。他害怕吻她,怕吻得好,怕她滿意。他還從沒有吻過,他會嗎?

艱難地擁抱了一會兒,他從她冷靜的黑裙子裡聞到了好聞的味道。清香撩動心扉。他還感覺到她規則快速的心跳,發燙的肌膚。他感到了她的力量,她也緊緊抱住自己。是因為自己抖動已嗎?她的手在他後背撫摸,輕柔、堅定得似乎充滿力量。她的唇透過薄薄的恤在吻他的胸口。他聽見自己的心臟像鐘表般有力地跳動。沒有什麼外在的引誘。

一切水到渠成了。

他試圖脫她的衣裙,太奇怪了,他怎麼也解開。

他聽見撕破的聲音。他撕破了她的衣。她的肌膚似凝脂般,他被眼前美妙的身體征了。

她迅速地剝掉他的衣,她的撫觸由溫柔變得強有力。經過彼此雙手、嘴巴的探索,他們吻到了一起,吻到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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