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動人的情話,我娘自然泣不成聲。接著兩人斷斷續續的說著感動天,感動地的瓊瑤對白。
這些對白就不用我描述了吧,我的媽呀,我都雞皮疙瘩了,從前在電視看著隻覺得好笑,現在就在現場直播,這感受真真的不一樣,我很想大吼一聲,爹啊娘啊你們是要毒害我幼小的心靈啊!可憐我想走都走不了,無限的羨慕劉婆子能全身而退。
“啊,啊````哎呀,我``我肚子``````”我娘忽然一串慘叫,捂著肚子不住的呻吟。
“伊之你``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爹嚇得手足無措,好半響才反應到要喚人。
隨後劉婆子帶頭與剛剛見過的那幾個人慌張的給我娘做檢查,我娘叫得那個淒慘啊,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內都不由得顫抖。我心裡焦急得慌,也不知道我這便宜的老娘怎麼了,她剛剛才生產,身子機構大損,不會出現什麼狀況吧?(我不想成為沒媽的孩子)
正想著,我便從那穿插的人影縫隙裡看到她剛剛才換過的新被單驚現駭人的血淋淋的一大片,我一愣,頭頂轟轟的,心裡驚叫,不會吧,我這真成了沒媽的孩子了!
暈乎乎的聽到似劉婆子的聲音焦急地說:“快,快去備熱水,少夫人肚子裡還有一個,是雙胎啊!”
聽到這一句話,我不安的心稍稍放下,迷迷糊糊的就陷入了睡夢中。
轉眼間,我的古代生活就過了四個月了,在這四個月中,身為嬰兒的我無非就是吃喝拉撒的度日,最開始我一天24小時能睡個22小時,到後麵腦袋瓜越來越清醒了,直到現在能夠堅持半天時間不再渾渾噩噩,我雖然身為嬰兒,但思維卻不是一般的嬰兒,在滿兩個月的時候我曾經試圖學步,但是那時因為骨骼還沒硬朗,小腦袋仍處在東倒西歪的狀況,是以,走路注定失敗,可我是誰啊,一個成人的靈魂是有魄力的,是能夠堅持不懈的,是隨著黨的信念堅定不移的,隨著時間的延長,我慢慢的就站穩,挪動步子,到如今,已經可以晃悠悠的小跑了。
回過頭望了一眼我那沉沉瞌睡在搖籃裡的妹妹,哦,先給你們介紹一下,我還有個雙生的妹妹,她僅僅晚我幾分鐘出世,在我那新老媽叫得那撼天動地之時,膚色漂亮得像琉璃似的妹妹煥然出世,當我娘期待的蠕動那蒼白得不像話的嘴唇問是男是女,被告知依然是女孩時,她終以堅持不住暈了過去,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過我娘了,我心裡十分清楚,她非常非常的不待見我們。
在說說我的新老爹吧,就我出生的那一天到現在,我僅僅才見過他兩次,如果非要算上我瞌睡後他來過的那一次,也就是三次,但是我仍是堅持說兩次,除掉第一天見到的後一次是在我趴在奶媽懷裡巴茲巴茲吃奶的時候,奶媽那時一見他,尷尬得趕緊推開我的腦袋,拉下衣服,我當是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人家肚子還沒飽呢,咋就不給飯吃了,真不像話,於是我一個勁的掀開奶媽的衣角,小嘴努力往前努,話說我那時的模樣一定很狼急,把奶媽的臉都燒成了猴子屁股了,然後,我聽到背後有個聲音說道:“不礙事,我不攪你,你繼續便是了。”
我回過頭才知道原來是我老爸來了,莫要說我對他鄙視,他當時的神情真真TM的猥瑣,整一雙色咪咪的眼睛不住盯著我的奶媽的胸部,奶媽也就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少婦,有老公有孩子,規規矩矩的那麼一個人,被我老爸那麼瞅著,她簡直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了。看著可憐的奶媽,我深深鄙視,無比的藐視,這位道貌岸然的父親,還以為他對我那老媽有多麼深情,沒想到竟也是這麼一個色胚子。
為了拯救疼愛我的奶媽,我犧牲了自我,伸開兩隻小小的胳膊,試圖轉移老爸的注意力,口齒不清的對著老爸喚了句:“達~~達”
自那時候起,我懂說話了,大家也就都知道我這龍家的大小姐二個月能言,四個月能步(走路),實乃天才也。
雖然得了個虛名可是我仍是不被新父母待見,這實乃不妙啊,爹不疼,媽不愛,那我兩姐妹在這個家裡還算個什麼事?古代的家庭又那麼專權,等長大了,是不是我們就會被賣豬肉似的隨便嫁了出去?衡量的全是政治或家庭利益。好吧,為了我姐妹兩的幸福生活,我不得不實施一番策劃。
這一年我滿一歲了,我的計劃就是要讓爹媽有做父母的覺悟。我開始時不時的跑去爹媽的庭院門口等著早出晚歸,出門辦事的爹爹,在等到見到他的綽綽人影時,我會歡快的撒著小步,像小狼看見狼媽的那股勁撲到他懷裡,還甜蜜的不斷地叫著爹爹,爹爹,爹爹`````
第一次這樣的時候,新老爹有些意外,抱著我的手有那麼些顫抖,我可以理解為他是不習慣抱小孩。當第二次第三次,隨著次數的增加新老爹已經越來越喜愛我了,據他後來說,那時每每看到我小小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縮的等候他,他隻覺得心裡那塊柔軟的地方被滿滿的充實著。我心中反駁,你就知道自己滿足了,事後也不叫我日後不要再等,再等也要到屋裡等,也不想想我那時小小的身子板是怎麼抵製那天寒地凍的。
擊破爹爹這個堡壘很容易,新老媽卻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無論我怎麼脆生生的叫她媽媽長媽媽短的,她最多就是盯著我幾秒,那神情異常的冷淡,好像我根本就是撿來的後女,好吧,我也可以理解為她這是表麵的現象,其實在心裡是疼愛我的。
媽媽始終就是媽媽,沒有什麼濃過血水,在我深深地打動她後,她終於知道愛我們了,她的愛就表現在我們滿三周歲的時候,在沒有任何征兆之下,給我們一人各烙了個印記,我一輩子記得那燒的通紅的蝴蝶烙印貼到肌膚時的刻骨銘的痛感,我的媽呀,肉被烙焦了,發出那讓人毛瑟的嗞嗞聲,有生以來這麼痛苦,而我妹妹是直接就痛暈過去了,那時聽到老媽惡魔的聲音在背後自言自語的說,這樣,我們一家人才會一直在一起,不會分散,就算是分散了還是會回來的,對麼?
事後我抱著妹妹小小的身體懺悔,妹妹啊,是姐不好啊,姐不該招惹那個惡魔的。
其實我娘真的有病,她的病在於生下我們姐妹兩後就不能再生育了,她的病還在於爹爹禁不住爺爺的那一關,終於還是娶了二房、三房、四房,這對於她們這一對承諾永遠摯愛對方的人是那麼大的打擊,爹爹有了三位姨娘後,自然就要多分出幾份愛,等到那邊再添些有狼崽後,他所留剩餘的愛就不多了,給老媽的自然也就少了,我估摸今天老媽之所以失常大概是因為二房新生了個兒子,這才把怨氣出在我們身上,可是我們並不是她的出氣筒啊,發生的這件事我想以後我再也不會跟她親近了。
小弟弟滿月的這一天,我們龍府難得的喜氣衝天,一大早伺候我們的小喜兒把我們梳妝打扮的漂漂亮亮,兩人都是一身大紅色的新衣裳,都是頂著兩個整整齊齊的發髻,都是眉心點上一個紅點,不同的是,我跟妹妹的長相完全不相似,雖說是雙生子,妹妹長得卻偏像老媽(天啊,真要為她慘叫,為什麼長得不像爹,竟像那個“囧”人),我呢,誰都不像,長得就像自己(自己長自己的獨立模樣)。
小喜兒把我們收拾好了,就牽著我們的手把我們領到龍俯南麵,也就是地方最寬,最大的房子。在鼎沸的人群中我看到爹爹了,他笑麵迎人,對客抱拳招呼,而站在他身邊的是一位流著婦人發髻的醜陋女子(在我眼裡,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是醜的不行,唉,觀念啊觀念,真的很難改變),那女子的樣貌我不願形容了,見她懷裡抱著一個小嬰兒,估計那就是二房了,他們站在一起真是絕配,美好的一家,爹爹大約忘了我剛出生那一會他抱著我坐在娘的床上,也是```美好的一家。
我想,這次的宴席新老媽是不會來的,我也就不用花費力氣的去找她了。宴席開始後,我們入座的桌子圍著一群婆媽子,聽她們交頭接耳的所談的話,我才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遠房親戚,這時我忽然覺得很悲哀,爹爹的一家在對麵耀著幸福,而我和妹妹卻與這些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遠房親戚坐在一塊,還不時的被某些親戚打聽,這兩個孩子是誰?
心中雖然難受,卻也不是沒有收獲,我終於見到我那如雷貫耳的爺爺了,他就坐在爹爹的身旁,此時精神矍鑠,眼睛銳利,聲音宏大響亮,就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像那種專權,霸道,春風得意之人。
那頭喜慶連篇,好話不斷,隨著菜色不時的上桌,婆媽子們的聲音沉沒了,與好菜作戰,都是大吃特吃的聲音,看來這是些沒吃過好東西的寒磣的親戚們啊!
從開飯起,我頭都不敢抬,這些女人簡直長得就像青蛙,吃東西吃得呱呱的響,嚴重影響我的胃口,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娘的樣貌長得是那麼的美(有比較就是不一樣),仔細想想,這裡的女人的相貌跟我前世在博物館看到的古畫差不多。
我一拍頭,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