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消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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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就早傳遍了大街小巷,最開心地莫過於蔚藍了,她等了這麼多天不就是等著雕木回來麼?

總算等到了歸人,我這個過客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走近她,才發現蔚藍發燒了。

於是,隻好抱著把她送往醫院。

在她家門口的角落裡,我看到了那個她日夜思念的人兒…雕木。

隻是,他變了不少。

剔了一個平頭,眼神看起來已經死沉,穿著破爛卻乾淨的衣服,嘴角還掛著苦澀的笑。

我知道在我去醫院的路上,他一直都跟在我身後,如此得小心翼翼,定是害怕我發現,卻不知我早就察覺到他。

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本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變得如此墮落。

我把蔚藍送到醫院後,第一件事就是攔在醫院的大門口處。

他看到了我,隻是我們還是陌生的很,事實上,我這是第一次正視他,雖然少了曾經飛揚跋扈的模樣,還是透露出一種我不具備的氣質。

他的眉毛很濃,和照片裡的一樣,眼睛很大,卻少了些許生機。鼻子英挺,有一種混血兒的感覺…

這種男人,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的吧。

終是我先開口。

“你是雕木對吧?”

“是,如果沒有事情我先走了,蔚藍就交給你了。”他的表情很冷淡,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你這個樣子,不顧她的感受離開算不算得上是負心漢?”我看著眼前這個一米八的高個子男生,心裡不是個滋味,蔚藍那麼喜歡她,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有些事情你不必摻合。”

“摻合不摻合是我的事,她是我喜歡的女孩,我希望她幸福,所以你不可以辜負她。”我從沒想過自己會說出如此霸道的話語,我從來沒有這個大膽過。

雕木的嘴角上揚,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白色的單子,他遞給我,我有些納悶,但還是接了過來。

肝癌晚期。

這四個大字如同銀針一樣,狠狠地紮在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場景有多戲劇化,隻有天知道。

“我已經告訴她了,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我希望你可以彌補我給她缺失的幸福。雖然我以前不了解你,但從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來你喜歡她,對麼?”

我沒有說話,隻是習慣性地抬頭看天空,我幻想著那片天空就是我心愛的蔚藍。

蔚藍,你看到了麼?你愛的男人愛著你,這種方式的愛不是更偉大麼?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雕木已經離開了。

我覺得嘴裡傳來苦澀的味道,這個消息太過龐大,蔚藍怎麼承受的了。事實上,蔚藍已經知道了,隻是這麼壞的蔚藍不會得到雕木的愛。

我到了蔚藍所在的房間。

她身體不適,眼裡卻還是布滿淚水。

“雲之姚,我是在做夢對不對?雕木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得那種怪病呢,我就說嘛…”她的聲音已經哭得沙啞,我卻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詞語,看她那麼難過,我心裡也不好受。

隻是一個沒有結果的諾言,此刻所有美好都顯得蒼白,像他們的側臉。

我走上前去,伸出雙手摸了摸她的臉,異常溫柔的語氣。

“他會好起來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怎麼會治不好呢。”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雕木已經告訴我,他還有得治,隻要那個女人想救他,他就死不了。

雕木在那封信裡說,他在監獄裡認識了一個女人,算是個富婆,但足足比雕木大了十歲。

不敢想象,那個女人可能有戀弟癖吧,否則怎麼會那麼好心。我在網上查了,到國外也許會治好。據說要花很多錢,是我這輩子可能沒見過的鈔票。

如果蔚藍知道,她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可是,在愛情和生命中選擇,雖然有人因為愛情獻出了生命,但還是有很多人因為希望活下去而放棄愛情。孰輕孰重,我已經不知道了,在我走進他們的世界時已經徹底地迷茫。

我們都以為她會一蹶不振。

可是,蔚藍呢,柔弱卻要堅持堅強,她會不會很累。

蔚藍的好朋友聽說這件事都打算回來的,可是蔚藍不希望她們回來,所以我在從中做了調解,那兩個叫初曉和西橋的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蔚藍仿佛回到了以前,天真善良,不是那個因為雕木而變壞的女生了。

她說願意等他回來,既然雕木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那她就變成原來的模樣。

頭發拉直染黑,紮成好看的馬尾。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可以永遠保持現在的模樣。

我一直覺得做自己比做誰都好。

我也從來沒有後悔自己是雲之姚,從來都沒有。

忘記是哪天的下午,蔚藍收到了一封信,信裡還有一張雕木和一妖嬈女子的照片,他們的腦袋緊挨在一起,曖昧的姿勢讓人浮想聯翩。

信中說道:對不起,我親愛的姑娘蔚藍,恐怕我以後再也不能和你一起去周遊全世界了,我已經有我愛的人了,她願意幫我把病治好,而我們也打算最近就結婚。很抱歉你不能來喝我們的喜酒,因為過幾天我會就去歐洲,你應該替我感到高興才對,她是個很好的女人,我們在監獄裡認識的。最後,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愛你的人,幸福生活一輩子。答應我。

雕木。

有個詩人曾說,逝去的青春沒有句號,我們隻有彼此贖救。

那一刻,我終於發現,蔚藍真正愛的一直都是雕木,我看到她強顏歡笑的麵孔,仿佛是昨天所有淚珠拚成的笑臉,她沒有哭,隻是一個勁兒地傻笑。

“雕木,雕木可以治病,可以結婚,雲之姚你說我是不是很開心啊?”她的眼睛變得朦朧,“可是,我真的希望可以可以哭死過去。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連雕木也不要我了…”

“還有我啊…”這句話我卻怎麼也沒辦法說出來,就這樣卡在喉嚨裡憋得我很難受。

我突然想到了我爸爸媽媽,我媽媽早就飛往天涯海角,我爸爸卻要娶一個克死丈夫和兒子的女人,我的人生算不算坎坷呢?或許有一天我會死在這些塵世中,毫無預兆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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