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家輝決定跟怪物決一死戰的時候,這個怪物突然發難,利爪夾帶著冷冽的寒風像自己扇了過來,李家輝雙手握劍封擋住怪物迅如奔雷的利爪,“錚!”的一聲,李家輝隻覺得自己的兩隻胳膊之間傳來一陣天崩地裂的感覺,使得他的手臂幾乎認為不是自己的了,從程依然空間裡拿出來的木劍也被迸出了個深深的缺口,還沒有等李家輝想到應對之策,那個怪物又抬起了自己的尾巴呼的一聲掃向了李家輝的小腿,李家輝隻覺得像是一塊巨石壓向了自己的小腿一樣,立刻被鎮的麻木了起來,讓他的行動變的遲緩起來,也根本沒有辦法在這巨大的攻勢下抽身而退,隻能咬牙做好被踢爛內臟的準備跟這個怪物來個同歸於儘!
隻聽“砰”地一聲,那怪物巨大的尾巴已經重重的打在了李家輝的身上 ,發出了讓人振聾發聵的聲音,仿佛擊中的不是人的肉體,而是一顆枯死的樹木。
李家輝被怪物這麼大力的一拍險些昏厥過去,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昏了過去,這個黑蛟鰭一定會一腳把自己踩扁,再毫不留情的吃了自己,他四處的張望著,想要找到可以逃離的方法。
現在他已經不想在跟黑蛟鰭同歸於儘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當務之急還是應該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李家輝發現不遠處有一處低垂到地麵的藤條,他忍著小腿上的劇痛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那根藤條。
李家輝並不知道,這一抓算是他運氣好,抓到了空間裡最有彈性的植物,叫做錦榕,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隨手輕輕的一拉,那藤條就發揮了巨大的彈力作用讓他輕易的脫離了地麵。
黑蛟鰭發出了狂暴的怒吼,畢竟到手的獵物又飛了的感覺讓他異常的暴怒,而李家輝之前刺傷了他的尾巴,尾巴上傳來的疼痛又讓他憤怒衝過了理智,於是它暴躁的揮舞著自己強大的尾巴對著周圍的樹木一同橫掃,怪叫連連的對李家輝緊逼不舍。
李家輝在心裡暗暗叫苦,體力的快速流失和身體的劇痛都讓他眼前陣陣發黑,恨不得立刻躺下來任這個怪物宰割,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還沒有救活程依然,還沒有給她的師門報仇,所以自己不能死,更不能死在這個渾身臭味的怪物手裡。
這個時候他手腕上突然感受到一陣陣熾熱,他低頭一看,卻是那個玉鐲發出了明亮的光芒,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放佛被這個玉鐲散發的光芒給吸了過去,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火舞術的咒語,讓他情不自禁的念起了自己熟悉的咒語,慢慢的,在李家輝的手中紅光凝聚,逐漸變成了一個火紅的火團,隨後李家輝屏住自己的呼吸,向正在對他窮追不舍的怪物一指,火團迅速在空中化成了一道火影,黑蛟鰭隻決定自己的臉上一熱,然後整個視線都被通紅的火光給遮住了,接著強大的法力在它的頭上產生,這讓它往前飛行著的巨大身軀有了一刹那的停住,接著被一股強大的法力推出,立刻落地,接著黑蛟鰭就被陣陣的魔法火焰所包圍,很快黑蛟鰭的狂吼就變成了淒慘的叫喊,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想要熄滅身上的火焰,可是這火焰實在是太大了,不管它怎麼翻滾都是徒勞,雖然濕潤的地麵將它身上的火光熄滅了不少,可是灌進了它體內的魔火仍然在熊熊燃燒,片刻之後他的內臟便被燒了個乾淨,臨死前的吼叫在李家輝聽來格外的刺耳,讓他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李家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打敗黑蛟鰭的勝利並不能讓他忘記自己身上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暗罵一聲倒黴透頂,拖著被怪物抓的遍體鱗神的肉身,踉踉蹌蹌的往空間深處走去,想要尋找水源可以讓他清潔一下身體。
就在李家輝走了不久,就看到了大片的湖水,這個突然出現的湖泊很大,被高聳的山峰圍繞在中間,發出粼粼的波紋。
經曆過黑蛟鰭的這個突發變故,李家輝再也不敢貿然的在空間裡闖來闖去,但是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汙,在打敗怪物的時候,那個怪物惡心的粘液噴了他一頭一臉,他現在隻想好好的洗個澡。
“還是不管這麼多了,還是先把身體洗乾淨再說吧。”李家輝說道,“我就不信這個湖水還能有水怪不成。”
說完,就脫了衣服跳進了湖水當中,開始清洗自己身上帶著的血跡。湖水的溫度很低,而且李家輝是在跳進湖水裡以後才發現了這大片湖水的奧妙所在,雖然湖水的溫度很低,但是卻涼涼的很舒服,像是泡在溫泉裡一樣讓人覺得舒適非常。
更讓李家輝驚奇的是,他根本不需要費力的去清洗自己的身體,那些血汙在接觸到湖水的時候就自動的從他的身體上剝落下來,慢慢的在湖水四散開來,讓周圍都充滿了血腥之氣,但是這些血絲在湖水之中也很快就慢慢的消失不見了,就像是被湖水吸收了一樣,而他身上的傷口竟然也開始漸漸的慢慢愈合起來。
李家輝驚訝的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不過就在李家輝正驚訝的時候,之間空間深處,正騰起陣陣的青煙,隨著青煙的臨近,一個人麵牛身馬腿的渾身赤金的怪獸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又是什麼東西?”李家輝吃驚的大叫,他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難道這怪物是上古的神獸?
李家輝被這怪獸身上濃厚的殺氣給驚得倒退一步,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突然傳進了一個輕柔的聲音,這個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這就是猰貐。”
“猰貐?”李家輝隻見那怪物正惡狠狠的瞪著他,一時也忘記了去追究耳邊這個聲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隻當他是跟上次一樣,好像程依然留下來的意念的聲音一樣,隻當是修真人士的修真意念,殊不知這聲音確實玉鐲發出來的,不過現在就算是李家輝恐怕也沒有空去管這些事情了吧,不過好在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接受起來並不困難。
困難的是讓他接受眼前的這個怪物竟然是上古的神獸猰貐。他驚訝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繼而又自言自語道:“真是倒黴,竟然在這裡碰到這個惡煞。要知道,猰貐可是吃人的啊。”
說完,他就不等猰貐有所反應,像是在對戰黑蛟鰭那樣,采用了的先發製人的戰術,他瞬間神情巨變,變的正經了許多,促使體內的靈力順著筋脈集中到了左手,立刻在他的手心處翻騰出一團紅色的火焰,那個火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直指那個神獸猰貐,一時間,空間內火光大亮,猰貐被這刺眼的火光險些閃瞎眼睛,雖然沒有交手,可是從這充沛的靈力來看,他也是曉得了李家輝法力的厲害,在李家輝出手之前,立刻發出一聲大吼,直吼得李家輝頭暈目眩,周圍的碎石也隨著他的吼聲噗噗的往下落,有些甚至還掉落到李家輝的腳邊,險些砸到李家輝的腳麵。
李家輝等這陣頭暈過去之後,立刻瞅準機會,把火球衝著猰貐就扔了過去, 誰知那個怪獸看著體型非常的巨大,但是身形確實非常的靈活,一個輕輕跳躍就把那個火球給躲過了,李家輝還沒有時間去準備第二輪的攻擊,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猰貐怒吼著向自己撲了過來!
李家輝似乎是被嚇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不過卻卻在猰貐撲過來的一刹那,最裡麵迅速的念起了自己熟知的咒語,右手掐了一個手勢,左手折下了一顆巨大的樹枝,雙眼微微的睜大,隻等著猰貐撞上來的那一刹那……
隻聽一聲像是利刃劃破皮革一樣的聲響,隨著便是猰貐發出痛苦的吼叫聲,李家輝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折斷的那根樹枝,那尖銳的頭部已經深深的插入了猰貐的胸部,李家輝立刻一把抽出樹枝,猰貐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碰得一聲撞到一顆樹上,幾張樹葉隨著它的動作飄落到李家輝的臉上,李家輝的神色依舊未變,隻是眼神似乎有些迷茫,看了看樹枝頭部沾染的血跡,李家輝手指輕輕的劃過樹枝上的血跡,接著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手裡的樹枝就直接刺進了猰貐的身體內……
體重約有四噸重的怪獸就這樣被一根樹枝刺穿了身體,猰貐立刻發出痛苦的嘶吼聲,接著轟然倒地,發出巨大的一聲聲響。李家輝同時也被巨大的衝力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家輝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氣,才勉強打起精神撐起身體走到受了重傷的猰貐麵前,那猰貐竟然還沒有被他殺死,隻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惡狠狠的等著李家輝,似乎是在尋找繼續撲到李家輝,不過李家輝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拿出了手裡的玉鐲,準備把猰貐收進玉鐲裡麵。
“我不殺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猰貐不說話,隻是依然惡狠狠的等著李家輝。
李家輝晃了晃手裡的玉鐲說道:“你要是不說話,我就要把你的元神封在這玉鐲裡麵,,一輩子都不放你出來。我知道你是上古神獸,可以千變萬化,這樣吧,我要去鵬洲找人報仇,你就化作武器跟我一起報仇去吧。要不然就是讓我封印起來。”說完,他還特意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玉鐲,玉鐲發出了一陣陣耀眼的光芒,那猰貐劍似乎是非常害怕他玉鐲上的光芒,隻能對著李家輝臣服,一陣黑光過後,猰貐化作了一柄三尺寶劍,劍身通體發亮,劍柄上刻著古代的花紋,尾端是一顆赤金色的珠子,想來是猰貐的元神無疑了。
猰貐劍化作的這把寶劍是沒有劍鞘的,而且渾身充滿了煞氣,劍鋒上更是帶著可以割裂空氣一般的煞氣,可以稱得上是萬裡挑一的法寶!
李家輝對於猰貐劍或作的法寶並不十分滿意,不過他在這一天之內,可以打敗黑蛟鰭又能收服猰貐劍,可以算得上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把猰貐劍背在了身上。
李家輝這一天下來先是與那渾身惡臭的黑蛟鰭大戰,險些命喪在對方手裡,接著又是跟這個渾身殺氣的上古神獸作戰,雖然得到了一件趁手的法寶,但是連續而來的戰鬥已經讓他耗儘了力氣,恨不得立刻就躺下好好的睡一覺。
尋找仇人
經過這兩場戰役之後,李家輝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所以他一分鐘也不願意在空間裡麵多呆,隻想著儘快離開這空間,回到火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雖然這個空間裡麵有很多法寶可以探索,但是他覺得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妖魔鬼怪,還不如早早的撤退為妙。
李家輝轉動著手腕上那串神秘的手鐲,等他轉動到左手虎口上的位置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正在急速奔馳的火車上。
那個神秘空間的時間顯然跟外麵的不一樣,至少李家輝覺得自己在那個空間裡呆了很長的時間,甚至還洗了個澡,但是出來之後才發現在外麵的人間界也隻是過了四五十分鐘而已。
李家輝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轉向自己旁邊的中年人問道:“大哥,不知道還有多久才到鵬洲呢?”
那個中年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這個小夥子自從坐在自己旁邊之後就 已經一動不動的的坐了半天了,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如果不是他的胸脯還在一起一伏的喘氣,他都懷疑自己的身邊會不會坐了一個死人。
不過聽到李家輝的問題之後,中年人露出了鬆一口氣的神情說道:“不遠了,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謝謝大哥。”李家輝衝中年人友好的點點頭,又繼續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就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午間新聞的聲音,他歪了歪頭發現是對麵的乘客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正在看新聞,估計是怕打擾彆人的休息,所以筆記本的聲音很小,李家輝聽了一會也沒有聽清楚到底說的什麼,隻偶爾捕捉到幾個類似於凶殺,殘忍之類的字眼,很快這個新聞就被他拋到腦後去了。
而他閉上眼睛之後當然也就看不到,坐在對麵的乘客的臉色在看完新聞之後卻變的越來越嚴肅,也越來越惶恐,好像是新聞報道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仔細一聽,就可以聽到視頻裡麵新聞主播那焦急嚴肅的聲音輕輕的傳來:“近日在XX市發生了多起大規模的凶殺事件,凶手的作案手法及其殘忍,死者死狀淒慘,警方現在已經介入調查,初步推斷,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團夥所為,最新的消息請繼續關注本台記者的帶來的最新報道。”
而就在這個新聞播放出來的時候,在XX市的一個隱蔽的角落,新聞裡麵說的凶殺案又再次發生了,已經墮入了魔道的林夢涵正拿著一柄沾滿了鮮血的寶劍站在角落裡,雙眼發紅的盯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孩,她伸出了自己長而尖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就要刺穿女孩的胸口。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女孩躲在角落裡,臉上滿是驚慌的表情,對著林夢涵苦苦哀求道。
“哈哈哈……”這個時候一個邪惡的聲音突然從上空傳來,“你求她是沒有用的,林夢涵,我命令你,立刻殺了她,挖出她的心臟,獻給本王。”“是。”林夢涵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恭敬的回答道,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她舉起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迅速而準確的刺進了女孩的胸膛,掏出了一顆正在跳動的紅色心臟,雙手高舉過頭頂把心臟高高的奉上,“主人請用。”
“做得好。”那個邪惡的聲音得意的說道,“我聽說李家輝已經快要到鵬洲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去鵬洲幫助鳴音師徒殺了他。”
“遵命。”林夢涵纖細的身子不可抑製的抖了抖,恭敬的回答道。
而此時的李家輝正在不安分的在火車上動來動去,三四個小時的行程,他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坐麻了。列車轟隆隆的奔馳在軌道上,而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兩個老禿驢報仇了,他有些急躁的轉動著手腕上由猰貐劍化作的手鐲還有程依然留下的那個帶著溫熱氣息的玉鐲,輕輕說道:“到時候就要看你們的了,你們可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可以殺了鳴音師徒,拿走攝魂木。”
說完,他猛地把手指放進嘴裡一口咬破,分彆滴了兩滴自己的血在兩個手鐲上。
既然程依然說自己的血液是上古血脈,那麼對於這些神獸和法寶來說應該是好東西吧,事情果然就像是李家輝預料的那樣,很快,那兩滴血就被手鐲吸收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但是李家輝不知道的是,他的血液是很珍貴的上古血脈,帶著靈力的幽香,對於法寶和武器來說是不可多得的修煉之物,他這兩滴血如此浪費在猰貐劍和玉鐲身上,的確是有些浪費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恐怕李家輝也不會在乎吧,他一個大男人,身上的血液多得是。
時間就這樣在李家輝焦急的情緒中過去了,列車到站的聲音很快由列車員播放了出來,李家輝起身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輕輕鬆鬆的就下車了。
好在李家輝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一些基本的準備工作,所以他沒有像第一次來到鵬洲的外來客一樣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轉,而是根據自己所查的資料,又從火車站附近買了一張地圖,很快就鎖定了佛學院的位置。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曬得李家輝身上暖洋洋的,不過他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鵬洲的美景,而是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了佛學院的大體位置。
出乎李家輝預料的是,那個出租車司機竟然聽過佛學院的名字,看來這佛學院在鵬洲還是很有名的,而且當地人也都很信任這個佛學院,好像有很好的名聲,那麼為什麼鳴音師徒會作出這種濫殺無辜的舉動呢?
李家輝謊稱自己是來佛學院考察的學生,想要做這方麵的畢業論文,一方麵與司機拉著家常,一方麵又打聽著佛學院的消息,就像是鳴音師徒說的那樣,這個鵬洲佛學院的確是很出名的一個地方,至少從司機的語氣裡可以聽得出來,口碑還是很好的。那麼,李家輝就更加好奇了,這鳴音師徒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做出抹黑師門的事情?
佛學院的位置雖然有名並且司機還知道,但是由於山路崎嶇,所以司機在把李家輝送到山腳下的時候就放他下來了,畢竟再往前走就全是山路了,汽車上不去。
李家輝謝過司機,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在山腳下尋找上山的道路。
李家輝在山裡轉了不久,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嗡嗡的鐘鳴,他抬頭一看,一座雄偉的建築正建立在不遠處的山峰上,遠遠看去,透出一股古樸的氣息。發出聲音的正是建築物門外掛的那碩大的銅鐘。
李家輝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到佛學院了,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結果還沒等他跑多久,就發現了兩個身影,身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赫然正是那鳴音師徒。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李家輝暗想。
那鳴音師徒一前一後的向李家輝的方向走來,腳步匆匆,似乎要下山去辦什麼急事。
李家輝立刻想也不想的拔腿追上去,很快就攔在了鳴音兩師徒麵前。
“原來是你小子。”那個高瘦的和尚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李家輝,“原來你還沒有死。”
那個稍微矮小一點的和尚也同樣驚訝的看著李家輝,眼裡是跟瘦高和尚一樣的疑惑,他們以為這個小子早就已經死了呢,結果沒有想到他不禁沒有死,而且通過他的身形來看,好像還修煉了法術。
李家輝冷冷一笑:“你們當然希望我已經死了,不過很抱歉,我不僅沒有死甚至還得到了靈力可以修煉法術,我今天來就是取你們二人的性命的。我勸你們,不要逼我動手,乖乖的把攝魂木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那個矮胖的和尚不屑的看著李家輝說道:“就憑你?小子,你未免口氣太大了。”
當時這個李家輝連那個夜叉都打不過,要不是他們師徒二人相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幾萬次了,現在竟然還妄想來打敗他們,爭奪攝魂木,這讓鳴音師徒簡直想要大笑起來。
“有本事你就來拿吧。”那個瘦高的和尚說道,“我告訴你,他的本命元神被我們禁錮在攝魂木中,如果我們不死你根本沒有辦法救她出來,你覺得你能打敗我們嗎?”
“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用無恥的手段吸走了她的元神,我一定要為她報仇。”李家輝咬牙切齒的說道。
“害死她又怎麼樣?”那個矮胖的和尚滿不在乎的說道,“她整個師門都被我們滅了,我們佛學院跟他們道法學院一直是競爭對手,這次他們法力不敵我們被滅門是活該,要不是程依然被派出去找什麼上古血脈的傳人,她也早就已經死了。”
“你們……”李家輝仇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兩師徒,“你們欺人太甚了。”他因為玉鐲的關係進入了修真空間,接觸了道家的修真界,在心裡早就已經把自己當做道法學院的一份子了,現在聽到自己的門派被滅,讓他的心裡如何不難受。
“廢話少說,那我們就來鬥上一鬥。”李家輝摘下手上的手鐲說道。
“那好,就讓我慧明來會會你,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那個瘦高的和尚站出來說道。
驚奪攝魂木
慧明的話音剛落,他手上纏繞的佛珠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甩了出來,化作一道劍光像是閃電般一樣刺向了李家輝。
李家輝經過跟黑蛟鰭的一戰,知道這些人的厲害,當然也不敢怠慢,畢竟自己現在還是菜鳥的級彆,所以一看到慧明出手,就立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戒備,身影迅速的往旁邊一閃,堪堪的躲過了這一險招。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躲開這一招,接著慧明的第二波攻擊就立刻跟了上來,這個慧明在看到李家輝的猰貐劍之後,就知道李家輝現在的法術已經今非昔比,所以一出手就是用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殺招,為的就是置李家輝於死地。
這個慧明和尚用的招式正是盧毗鞭法的第二式中的“飛舞神龍”,之間他鞭法極快,一串佛珠被他甩的眼花繚亂,化身成了一把利劍,劍花不斷的飛舞,恰似一條飛舞的銀龍在九天呼嘯,四周頓時發出一陣陣的颯颯的風聲,眼看這些劍花就要把李家輝給纏繞在劍影之中。
結果李家輝卻毫無懼色,他非常勇敢的應戰,揮舞著手中的猰貐劍,見招拆招,左擋右擋,完全不害怕慧明揮舞的佛珠的威力,果然不愧是上古血脈的嫡係傳人。眨眼之間,兩個人已經過手百餘招,但是卻不見二人有絲毫的鬆懈,兩人越打越快,越打越勇,在凡人看來已經是完全看不清楚兩人是如何交手的,隻覺得耳邊呼呼的風聲,呼嘯而過。
這慧明在墮入邪魔外道之前就是頂尖的高手,這次麵對李家輝更是使出了自己畢生所學的功力,威力之大堪稱是李家輝聞所未聞,隨著他的招數越來越快,雖然不似剛剛動手時那般飛沙走石狂風大作,但是那佛珠卻是讓人避無可避,眼看就要掃到李家輝的臉上,情急之下,李家輝身形猛然後退,總算是躲開了這一記險招,不過在額頭上已經驚出了一頭的冷汗,不過李家輝依然不敢怠慢,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袖口已經被慧明的佛珠給劃了一道,露出了裡麵的肌肉。
李家輝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知道慧明的厲害,想來等在一旁的慧聰更是厲害,估計自己打敗慧明之後很難再有力氣去打敗慧聰,於是他在心裡沉思了片刻,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對此他精神一震,右手猛然從背後抽出猰貐劍,橫在自己的胸前,左手捏成了口訣負在身側,一股淩厲的劍氣渾然生成,直直的衝向在一旁觀戰的慧聰。
原來,這一招正是李家輝從書中《靈寶必修》裡麵學到的一招,叫做“彈指一揮劍”,寓守於攻,看似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但是實際卻是綿裡藏針,落在慧聰這等高手的眼裡,自然也就可以窺的其中的奧妙。
看到這一招,本來還在樹下觀戰的慧聰蔑然一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有些膽量,竟然還妄圖想要以一敵二,也罷,我在這邊上看你們戰鬥也是看的無聊,還不如早點解決掉你,也好讓我們師徒二人早日下山。”
說完,隻見慧聰手腕輕輕一振,寬大的僧袍被他的功力震的咕咕作響,他這手腕好似靈蛇出洞,風馳電掣的打出來,化作了藍色的弧光飛翔舞動,五丈虛空不過是回神之間,淩厲的罡氣就好似風霜刀劍。
看到這一招,李家輝越戰越勇,隻覺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越來越熱,他心隨意動死守著體內的靈台,不讓慧聰的殺氣傷到自己,另外引導者丹田的靈氣遊走全身,漸漸的進入空明之境,眼中除了這一胖一瘦和尚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憑慧明的招式如影隨形,如何變化,都仿佛是霧中看花,看得一清二楚。
眼看慧聰的如影隨形式已經攻到了自己近前,李家輝卻看也不看,隻聽低低的一聲龍吟,猰貐劍風雲乍起,刷刷刷就是幾劍劈出,招式環環相扣一氣嗬成,儘得劍法的精妙之處。
那慧明見慧聰攻擊受到挫折,立刻飛身而起化作了一道影子,從李家輝的兩側繞過,猛然 一回頭準備攻擊李家輝的雙肩。
但是這李家輝的腦後仿佛生長著另一雙眼睛,更是連頭也不回,反手再是幾劍連出,守的油潑不進,風雨不透。
看到這個招式,慧明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讚歎道:“好身法。”
說完,身影就一晃已經來到了李家輝麵前,注滿了淩厲的雙掌迎麵像李家輝劈來,掌心隱隱泛出一團藍光,映照在李家輝的臉上。
李家輝這個時候忙著對付慧聰,不及回身,隻能大叫道:“你們二人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
慧聰卻不管他,掌勢虎虎生威直接劈向了李家輝的靈台所在。
李家輝無奈,隻能右手那劍舞出了幾個劍花,擋住了慧聰的攻勢,左掌提起,“啪”的一聲把這充滿靈力的一掌接下。
一股極寒的罡氣破空而入,李家輝隻覺得自己的胳膊肘以下立刻冰冷徹骨,險些失去了活動的知覺。
李家輝覺得這慧聰的手段極其狠毒,手法也不像是佛門中人用的手法,倒更像是魔界的一些殘忍手段,當下對他們也不再有惻隱之心,決定要狠狠的用自己的畢生修為來教訓他們。
不過這個時候他整條胳膊都幾乎被慧聰給凍住,根本無法動彈分毫,急忙吐氣揚聲,借勢身形翻轉避害,將一股丹田暖流緩緩的注入自己的左臂,逼出了體內的寒氣。
隻是這一招短兵相接,李家輝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遠遠遜於對方,絕對不敢正麵跟慧聰硬碰硬,雖然自己擁有強大的靈力,但是由於自身的修為遠遠不夠,完全不是這一對師徒的對手。
隻是擋住了這一招之後,他尚未來得及喘息,慧明的佛珠就已經如影隨形而至,左掌恃強淩弱直搗向李家輝命門,口中冷笑道:“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以一敵二,真是不自量力。”
隻是這李家輝生性剛直,又從不願意服輸,再加上前幾次李家輝大戰怪獸,都沒有全力就獲得了勝利,所以心底對於他們師徒二人也是相當的不服氣的,現在他雖然被慧明師徒打壓身處下風,但是卻絲毫不氣餒,反而打起百倍精神權利周宣起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劍上,猰貐劍一出就是幾十劍,密密麻麻如同雨點一樣向慧明的掌心飛去,二左手也掐訣,念出火舞術的口訣,直逼慧聰的僧袍。
不料此時李家輝眼前驀然強光晃動,慧明突然念出一道咒語,隻見眨眼之間他的掌心就迅速聚攏了一團清光,那團青光綻開之後,靈力立刻飛散開來將仙劍震得鳴蟬不止,“叮叮”幾聲的擊在光影中心如同擊在棉花上,軟綿綿全然使不出力氣。
不等李家輝變招,慧明已經左手雙指一扣,鎖住了猰貐劍劍鋒,大喝一聲道:“拿來。”
這猰貐劍是李家輝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更是上古神獸猰貐所變化的,李家輝還指望著這神劍幫助自己修煉,當然不可能給他,當下就反手一揮,一個引雷訣打過去,直接劈在了慧明頭上,卻是也波及到了他自己。
李家輝身形顫了顫,努力穩住身形,睜大眼睛看著慧明說道:“想要我的神劍?你還要多修煉幾年呢,看招。”說完,又是一個引雷訣,雙雙的劈中了慧明和慧聰二人。
但是這引雷訣也是相當耗費靈力和體力的,李家輝兩個咒語下來之後比跟他們試圖二人大戰了幾百回合還要累。
他到了最後隻能硬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去。
慧聰被李家輝的法術所打中,當下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迅速灰白下來,他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小子,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看來,李家輝的這一招法術的確是讓他元氣大傷了。
李家輝冷哼一聲說道:“哼,隻要能殺了你們兩個魔界的使者,我死了又有什麼關係。”說完,用儘所有的靈力都注入到猰貐劍之中,快速的像慧聰衝過去。
引雷訣已經把慧聰重傷,導致他一時閃躲不及,正好被李家輝的猰貐劍給刺了個正著,一時間,鮮血就像是流水一樣汩汩流出,很快就流滿了一地,慧聰驚訝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家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殺了。
“你……你……”慧聰似乎還像是說什麼,但是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歪下了頭,徹底的死了。
李家輝搜的一聲拔出自己的寶劍,一腳把慧聰踹到在地。
李家輝轉頭,用一雙殺紅了的雙眼看著同樣目瞪口呆的慧明,惡狠狠的說道:“來吧,讓我們再來戰一回。”
殺了慧聰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自信心給了他力量還是手腕上的玉鐲又放了一部分靈力,他覺得自己已經枯竭的身體又變得精力充沛起來。
“哼!你這個小子,看來你還有兩下子。”慧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慧聰的屍體,冷然一笑。剛剛那一戰不光耗費了李家輝的體力,同樣的他現在也已經是油儘燈枯之時,現在能夠維持身形也隻是在強撐而已。但是李家輝此時看起來卻又恢複了常態,如果自己再繼續跟他戰鬥,隻怕也是必死無疑,但是他修法了這麼多年,實在拉不下臉來認輸,隻能看著李家輝說道:“我知道如何讓程依然複活。”
李家輝舉起手裡的猰貐劍指著他說道:“你趕緊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慧明猛地一甩自己的袖子, 怒罵道:“你這個小子,你彆太猖狂 ,我不過是看你是個可造之材,才打算跟你求和停戰,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李家輝冷然一聲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體力不支怕打不過,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你隻要告訴我如何複活程依然,我就放過你,跟你停戰。”
“你還是吃我一掌吧。”慧明被他目中無人的態度給刺激到了,飛身而起,凝聚起自身剩下的所有靈力一掌劈向李家輝。
李家輝抬起自己的猰貐劍來阻擋他的攻勢,硬生生的抗住了慧明的這一掌,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好幾步才止住了自己的後退之勢,他抬起頭,剛要說話,卻嘩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但是慧明這一掌看似厲害,卻並沒有傷到李家輝的五臟六腑,隻是順勢把李家輝積鬱在丹田之中的濁氣給打了出來,李家輝這也算是因禍得福,雖然吐血,但是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看來我不玩兒真的你是不會告訴我了。”李家輝說道,舉起自己的猰貐劍,啟動咒語,猰貐劍立刻長嘯一聲,化作了一把鋒利的冰刃,直接飛向慧明的心臟所在。
慧明靈活的一個轉身,生生的多過了這一劍,但是速度卻還是稍慢了一些,猰貐劍撲哧一聲就刺入了他的肩膀,當下肩膀處血流不止。
李家輝毫不客氣的拔出了自己的猰貐劍,眼睜睜的看著慧明倒在地上,臉上呈現出大勢已去的沮喪表情來。
“怎麼樣?”李家輝挑眉道,“你還來嗎?”
慧明垂頭喪氣的搖搖頭,似乎不打算再繼續跟李家輝戰鬥下去。
李家輝說道:“那你就老實的告訴我,要如何讓程依然複活。”
慧明歎了口氣說道:“其實,程依然並沒有死,隻是她的元神被我們用了法術囚禁在了攝魂木之中,如果被囚禁者不適用法力的話那還好說,但是如果一旦使用法力就會被攝魂木記住,等找到元神的肉身之後就會把人的元神徹底的吸收囚禁, 你要做的就是打開攝魂木。”
李家輝問道:“這攝魂木要如何打開?”
慧明說道:“打開攝魂木的方法是一道咒語,隻要你答應不殺我,我就把咒語告訴你,”
李家輝點頭道:“當然,你既然幫了我,我就不會殺你,你現在把咒語告訴我。”
慧明點頭,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張宣紙,上麵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說道:“這就是開啟攝魂木的咒語,你細心收好,到時候隻要按照紙上所說的念出咒語就可以了。”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這裡。
李家輝想了想,還是用劍擋住了他的去路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派你們滅了程依然的師門的?還有你們的幕後黑手是誰?大本營在哪裡?你們又是如何墮入魔道的?魔界的人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
慧明無奈的看著他說道:“你這不是一個問題,是好幾個問題,你到底要我回答哪個才好?”
李家輝想了想,選了個最重要的問題說道:“到底是誰派你們滅了程依然的師門的?”
慧明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感到很害怕,他立刻驚恐的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
他說的是不想,而不是不能。這說明他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是卻因為各種原因而不能說出口。
“如果你不回答的話,那我就殺了你。”李家輝舉起了猰貐劍,恐嚇道。身上立刻湧上了一陣陣的殺氣,把慧明給嚇住了。
慧明想了想小聲的說道:“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李家輝收起了猰貐劍,低下頭想要聽慧明的回答,隻聽到慧明小聲說道:“是……是……柳……額……啊!”
還沒有等慧明的話說完,他的身體就緩緩的倒了下來,軟弱無力的靠在了李家輝的身上。
李家輝低頭一看,慧明已經七孔流血的死掉了,他翻過慧明的身體來一看,後背是一個驚恐的五指印,手段之狠毒讓慧明的身體瞬間就多出了五個大洞,正往外汩汩的流血。
凶手明顯很怕慧明說出他們的秘密,而采取了這種方式來殺人滅口。
李家輝回頭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痕跡,如果凶手當真這麼殘忍的話,為什麼不把他一起殺了,而是選擇留著他一個活口,還有為什麼,他離慧明如此之近卻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看來這個凶手的靈力相當的高牆,甚至連他和慧明都沒有聽到有人接近,而這樣無聲無息的殺了慧明的人,一定是高手。
李家輝放下了慧明,對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他好好的名門正派不當, 卻偏偏去當歪門邪道,到最後卻又被歪門邪道給殺了,真是太悲哀了。
李家輝默默的歎了口氣,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