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輝返回臥室,看到牛蛋橫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四肢像個蛤蟆般舒展開來。雖然他早已進入夢鄉,還不時打著鼾聲,可紅腫的眼角和眼瞼下麵的淚痕,倒是讓站在一旁的王輝看的心疼不已。
旁邊的浴室裡麵傳來廖菲菲洗澡的聲響,王輝呆在房間裡一看到牛蛋的模樣,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家那點事情。可出去吧,外麵的何麗正在客廳看著雜誌。免不了又被她用狐疑的目光,以為自己居心不良。
可牛蛋的事情,王輝肯定不會說出去,唯一的借口就是這小子有輕微的癔症,然後看明天村長開出什麼樣的交換條件來。
王輝心裡明白,何麗進來一是幫助自己給廖美美看病,好防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另外一個原因,也是變相在監視牛蛋,防止這小子趁著黑夜,跑到外麵躲藏起來。
左右為難間,王輝還是硬著頭皮走出房間。他情願麵對何麗的誤會,也不想回憶過去的事情。
對付村長王輝早已下了決心,隻是因為時機尚未成熟,所以暫時的隱忍而已。
“牛蛋睡了吧,今晚他發什麼瘋。”何麗盤腿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了一眼王輝,隨口問道。
“何老師倒是很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牛蛋卻是患有輕微的癔症,我本來正打算慢慢給他診斷。可不想最近事情多,而且這種癔症時好時壞,平時好的時候像個正常人,可一旦發作起來,後果也很嚴重。”王輝連忙順著何麗的話接茬下去,看著對方沒當回事事情,王輝便繼續開口說道,順便想從對方那裡套取些有用的東西來。
“村長明天有啥打算?”
何麗手中翻閱的書籍沒有停止下來,顯然她對於自己公公的想法還不是很了解。
看到何麗微微搖頭,王輝也明白這村長老奸巨猾,一定不會輕易泄露他的計劃。
可說白了牛蛋家要啥也沒有,要賠償顯然不太現實,而且楊偉家底子頗為厚實,牛蛋家那點微薄的積蓄,自然入不了楊偉的法眼。
王輝心裡猜測出,估計自己才是楊偉眼中的獵物。否則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會就這麼容易罷手。
廖菲菲從洗浴室出來,看到王輝坐在一旁和何麗聊著天,本來想插上幾句,可一想到剛才和王輝間發生的尷尬,隻能低著頭裝作沒看見對方的存在。
“家裡有煙嗎?”王輝倒是不客氣,直接對著廖菲菲嚷了起來。
王輝平時偶爾喝酒,基本不抽煙。可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精疲力竭,原想著躺在牛蛋身邊,勉強湊合一晚上。可一想到剛才牛蛋臉上的淚痕,就是關了燈他也睡不踏實。
“牛蛋這小子睡覺不老實,一個人占了大半個床位,我怕睡覺時被他壓死。”王輝連忙找個借口道。
廖菲菲一個女人家肯定不抽煙,趙光倒是在家放了不少的好煙來。
何麗跟在廖菲菲後麵進到臥室裡麵休息去了,客廳裡麵隻剩下王輝一個人。沒有其他人在場,王輝倒也樂的清靜,便沒有正形的斜躺在沙發上,嘴裡叼著香煙,不時把煙灰彈進一旁的煙灰缸裡。
推開客廳的大門,王輝站在院子中間,雖然今晚沒有月亮,到處一片漆黑。可王輝還是憑借直覺,感到有人躲藏在暗處。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楊偉本家的兄弟,在這裡防止牛蛋連夜逃走。
現在的牛蛋已經成了楊偉和自己談判的籌碼,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接下來楊偉就會以此為要挾,讓自己給某個有錢有勢得了病,卻在醫院治不好的達官貴人看病去。若是自己能治療好對方,讓楊偉獲取足夠的利益則是罷了。否則楊偉就會以此為借口,把牛蛋扭送到公安機關,在憑借自己弟弟楊武的關係,加重對牛蛋的處罰。
牛蛋做事有些太莽撞,可王輝不得不顧及牛蛋。眼看剩下的煙頭還剩下一個火星,王輝揮舞起手中的煙頭朝向某個隱蔽的角落狠狠投擲過去。
等王輝轉身離去時,那個被煙頭險些燙著的家夥,也是氣的咬牙切齒,可又不好發作,隻能想著第二天若是牛蛋不老實,揍他一頓來解氣。
剛才和廖菲菲的糾纏中,那黏糊糊的東西還貼在王輝的臉上。本來王輝想等廖菲菲洗澡出來後,就直接進去清洗一番。可何麗在旁邊,鬼知道她會不會產生不好的聯想,以為王輝想進去有什麼猥瑣的想法。
浴室裡麵的桶裡還有少量的熱水,王輝可不比牛蛋,直接用涼水衝澡。反正這浴室裡麵也沒有其他人,王輝轉動身子,四下看看。那條粉色的毛巾還帶著廖菲菲身上少量的香氣,王輝斷定這八成是廖菲菲用來清洗身子用的。對比其他幾條用途未知的毛巾,王輝還是覺得這條毛巾比較實在些。
簡單擦拭乾淨後,王輝關了浴室的燈,準備返回客廳在沙發上度過一晚上。
隻是過了十來分鐘,王輝感到一陣尿急,連忙起身朝浴室跑去,打開馬桶一陣放水後,這才暢快的提上褲子。
王輝因為進入浴室比較急,也沒有打開浴室的燈。反正自己用手摸著馬桶的位置,想著一會開燈,若是有不幸灑在地板上的尿液,用水一衝也就了事。
可正當他準備開燈,查看剛才有無側漏時。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和王輝一樣的毛病,連燈都沒來得及打開,直接掀開馬桶脫下褲子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麵。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女人長籲短歎一聲,然後按了一下後麵的按鈕,一邊提著褲子準備離開。
這房間裡麵就兩個女人,不是廖菲菲就是何麗。剛才那女人的長籲短歎早已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來。
雖然洗浴室內沒有開燈,可這洗浴室的門是打開的,外麵客廳的燈光側漏進來,加上對方發生的聲音,王輝明白這是自己第二次撞見何麗方便了。
“真是晦氣。”王輝不敢發出聲響,生怕受到驚嚇的何麗突然驚叫起來。剛和廖菲菲發生過誤會,現在又鬨了這出事情。更讓王輝感到無奈的是,外麵潛伏的家夥若是在當了傳話筒,把這事情添油加醋的胡說一通,自己豈不是平白遭受不白的冤屈。
這洗浴室麵積倒也不小,王輝趕緊蹲在黑暗的一角,雙眼緊緊盯住地麵,心裡默默念叨道自己啥也沒看到。
王輝也奇怪,雖然洗浴室沒有開燈,可兩人距離這麼近,對方不可能沒注意自己的存在。王輝想著反正何麗已經提上了褲子,便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邊王輝剛抬頭,整好看到何麗眯起眼睛,摸索著朝外麵走去。
王輝想起來以前何麗還是個近視眼,在學校時一直帶著眼鏡。後來在遇到對方,何麗就一直沒有帶眼鏡。王輝還以為何麗的近視通過手術治療好了,現在看來八成是帶了隱性眼鏡的緣故。
“趕緊出去吧,千萬彆在搞出什麼事情了。”王輝雙手合十,像個虔誠的和尚一般心理默默祈禱起來。
可何麗前腳剛踏出洗浴室的門,突然又轉身返回,掀開馬桶蓋子,利索的脫下褲子露出白白的屁股又重新坐了上去。
這短暫的時間,甚至連剛才用了馬桶儲水箱的水都沒有及時抽水上來。
而王輝也是大氣不敢喘,既想低頭來避開這尷尬的局麵,可突然轉念一想。何麗剛才是典型的尿急尿不儘的表現,都說男人容易腎虧發生上述的情況。可實際上女人雖然沒有男人所謂的腎臟,可要是得了些婦科疾病,也會有類似的症狀。
王輝是處於本意想觀察何麗的臉部氣色來,借助客廳投射來的光線,何麗臉色有些蒼白,和剛才十幾分鐘前那紅潤的臉色有天壤之彆來。
“這倒是有些奇怪,等有時間給何老師看看病,畢竟他和楊偉等人雖然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可卻不是一路貨色。”王輝善心的想到,卻冷不防何麗突然站起來,那雪白滾圓的大腿和下體的一抹黝黑,都在客廳光線的折射下,一覽無餘的進入王輝的眼中。
“何老師你沒事情吧?”臥室裡麵傳來廖菲菲關切的聲音,聽這動靜,顯然廖菲菲正在從床上起身,估計正在找拖鞋朝這邊走來。
“我操,這下倒黴到家了。”王輝此刻出聲不是,容易驚嚇到何麗。可要是還不出聲音,等廖菲菲出來,和何麗兩人一起抓到自己蹲在洗浴室裡麵,這個結果顯然更加嚴重起來。
“天靈靈地靈靈,保佑廖菲菲出門摔上一跤,然後何麗衝出去把她攙扶回臥室裡麵,好化化解我的窘境。”王輝再次雙手合十,急的滿腦子的大汗。
王輝從不認為自己是個高尚的人,男人本性都是對女色有莫名的追求感來。王輝不會否認自己曾經偷看本村幾個有姿色的女人,可要說自己偷看女人方便,那絕對是對王輝人格的侮辱。至少王輝本人認為自己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
可從臥室裡麵傳來的卻是廖菲菲貨真價實朝這邊走來的聲響,這浴室裡麵有何麗還在提著褲子,外麵有準備進來的廖菲菲,一時間讓處於前後夾縫中的王輝幾乎發狂起來。